跟鏡中的新形象麵麵相窺好一陣子才重拾了原先的疑問。
畢竟這幅樣子對自身而言也相當陌生。
我深呼了一口氣。
[這個尺碼...你一開始就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伸手將領帶挪正,並邊朝著人提問邊踏出了浴室。
要說他給自己訂的話會無疑更寬鬆一些,即使是多比歐跟我的體型也有不少差距,穿起來剛剛好的話怎麼想也是給我量身定做的。
話說這人什麼時候弄清楚我衣服尺寸的。
[你難道準備以平時那副樣子在他們麵前出現?]迪亞波羅以問題回答問題,反倒是向我拋了個不明所以的疑問。
...不然呢。
他顯然從我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我是不可能會切換出來的,而你顯然也並非擁有著一個照麵就能讓人心悅誠服的形象,那再不注意服裝不就更糟了嗎。]這人用著自己都沒法說服自己的理由回答。
——甚至還笑了聲。
合理懷疑他在揶揄我的外貌過於年幼,個人愛好彆用借口來解釋。
[說的好像你就能讓人無條件奉上忠誠一樣。]恐懼還差不多。
分明差點被最優秀那批部下背叛,這人哪來的閒情嘲笑我。
窗外電光一閃而過,隨之而來震耳欲聾的巨響刹那間蓋過了持續不斷的暴雨交響樂。
就像是爆炸會導致腦袋出現嗡鳴聲那般,屬於兩人的步伐因時機剛巧而沒有顯露得過於清晰。
如果沒有這惱人的降雨,他們準時到達的行動理應恰好與收拾完畢的我對上。但很可惜...無論是延伸上來的水跡還是半乾的頭發都隻能向他們述說自身如到達時間與過程。
真是出師不利。
完全沒打算也來不及進行補救,索性忽視掉那些事物直接往房間中心的座椅上一坐。
從浴室中透出來的燈光是這裡唯一的照明工具,並非時間已經誇張地跳躍到夜晚,隻是根本不想停歇的烏雲將整體環境塑造得陰暗起來。
倒也不認為越發昏暗的環境有什麼不對勁,至於來者怎麼理解就是他們的事了。
——腳步聲到達門口後戛然而止。
不到片刻,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沉悶又嚴謹地維持在相同間隔的進門詢問,伴隨著指節與門板間的接觸浮現。
[這個場景像不像恐怖電影裡麵的入門殺。]迪亞波羅吐槽道。
[彆打岔。]
“請進。”雨聲不但讓我沒法傾聽他們的反應,還得稍稍提高音量避免話語被蓋過。
光亮勉強觸及門口,至少以我的角度能看清來者的神情,提查諾跟史庫亞羅兩人幾乎以屏住呼吸的緊繃模樣走了進來。
這麼說起來自己這邊雖然不至於入眼一片漆黑,但暗成這樣估計隻能觀察到輪廓了。
[嗯……]迪亞波羅沉吟半響,終於發現一個事實,[現在的環境,特地換身衣服根本沒派上用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