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相當具有個人風格發型的金發新人似乎有些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像是沒想到我這麼明目張膽地表達出自己對人的偏袒。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至少從自己這邊角度看來,按理應該在平日與他保持了足夠的距離,亦沒有用著多好的語氣跟人相處。
即使如此還能往自我身上套上“好人”稱號並將我歸於誌向相同的夥伴人選,怕不是神經錯亂。
更何況這人原本的目的早就被我逐步解決了,雖然落實方麵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但他想要探究熱情的心思似乎一點也沒有降下來。
說實話怪煩的,但又不能構成任何威脅,就隻是單純地讓自己不快罷了。
麵包店裡賣相不錯的甜甜圈竟然是鹹口的,很想立刻丟掉但又會因此浪費食物...估計是這種心情吧。
而想跨過我們成為BOSS,回家睡覺來得更快。
在我一副心安理得的神情與喬魯諾四目相對時,布加拉提打破了對峙再度發話。
“福葛,你是自願待在這個位置的嗎?”
“我從阿帕基那裡聽說了,數日前他問你發生了什麼導致需要請假的時候。你的回答是“處理關於人生的大事”,當時我也差點被納蘭迦帶偏了,但實際上是指現在的事情對吧?”
確實是這樣,順勢收回了放在喬魯諾身上的注意力,我朝著布加拉提點了點頭。
自願...嗎,看來他也是朝著明麵上的誘餌那方麵進行推測。
“雖然詳細的不能說,但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也衡量過風險了。”斟酌著字句回答他,若是沒有解釋清楚,形成我跟“我”敵對的條件就會變成反向自找麻煩了。
“但你沒有和我們商量過。”布加拉提一改之前的態度,語氣沒什麼變化但表情更加鄭重了起來。
蔚藍的眼睛中蘊藏的情緒...並非責備,而是更複雜的、一時間不知如何解析的含義。
“個人的隱私想要進行隱瞞是很正常的反應,我也明白你或許不太想牽連到彆人,更彆提是那麼敏感的事件。”
曾在我落入低穀的時候拉了自己一把的隊長深吸了口氣,堅定不移地說了下去:“但遇到困難想要進行求助...如果是找不到機會的話,現在就可以。”
“你隨時都可以向我求助。”他重複道。
...
原來是從這邊來嗎。
這個人到底還要讓我信賴他到什麼程度,一瞬間產生了就算把熱情BOSS位置給他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受人愛戴和被眾人認可的情況下給予足夠而真心誠意的反饋,這樣的人在領導者中也是相當罕見的存在,更彆提在Mafia裡了。
情緒沸騰得像容器內的熱水般冒起了泡泡,卻不是因為曆來難以控製的憤怒。
不,冷靜思考一下他的發言。
完全是做好以身涉險準備的意思,就等我開口了。雖然危機就來源於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威脅。
但這不就進入自己對付自己的死循環了嗎。
我在哪找一些不存在的敵人出來,又不是故事裡能夠無中生有的魔法,硬是要演戲的話延伸的麻煩就更多了。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也可以。”頂著三個金色甜甜圈的人說話了。
你離我遠點。
[不用視覺隻分享一下聽覺也不行?]安靜了好一陣的章魚也說話了。
[不行。]跟甜甜圈一樣都給我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