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利弊過後,我在分彆處理和讓波魯那雷夫跟喬魯諾兩人自己處理這件事中選擇了後者。
雖然曾經因為箭矢的緣故,在羅馬競技場裡他們確實有見過麵。但那段記憶隻屬於“我”自身,跟現在的他們毫無關聯。
況且他提到名字時語氣聽起來也不算很熟稔,於是我也順勢問了調查的原因。
在對方“這就說來話長了”的回應裡讓他長話短說,而隨之得到的答案是敵人留下的子嗣。
[想要避免後續的複仇也不是不能理解。]思想非常利己主義的人發話了。
“彆用這種看混蛋的眼神看我,隻是因為特殊原因需要先觀察再進行判斷罷了。”波魯那雷夫為自己的形象爭論道,“我是那種上來就趕儘殺絕的人嗎。”
當然不,你隻是發型都顯得不像那樣,我隻是被迪亞波羅說的話稍微帶偏了。
無論如何能讓喬魯諾把心思從熱情當中挪到彆處的機會...我並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過。
將不安定因素集堆,發生意外也方便一網打儘,當然最好是能讓他們互相消耗。
不過說到敵人...情報中最為引人矚目的便是他們故事裡記載的非人類了,總不能說喬魯諾是吸血鬼的後代吧?
自己的好奇心還沒滿溢到將這個問題問出口的程度。
隔天回那不勒斯的時候我順帶把波魯那雷夫也捎上了。
理由當然是帶他去見“汐華初流乃”。
也確認過沒有任何“小尾巴”跟了上來。
“你們組織的情報網速度真誇張啊,我隻是給了個名字就已經精準找到本人了嗎。”他邊與我並肩走著邊談論道,短時間內已經接受了BOSS更換的信息。
“還是說...因為這一聽就不是意大利人的名字,本身就相當少見才導致那麼快得到具體信息?”
“見到你就知道了。”我有些懶得解釋,“而且不是提過會提供照片嗎。”
波魯那雷夫立刻將我說的物品翻了出來:“啊,昨天已經將它洗出來了,他跟我的朋友長得還蠻像的。”
“特彆是發色和眼神。”他對著照片評價道。
嗯?空條承太郎也是金發嗎?
——情報裡對方可不是那個樣子。
側過臉看向他手中的照片,上麵的人物確實是與那位擁有暫停時間替身之人相似的黑發碧眼。但顯然這個樣貌在不久前便已經改變了,還是自身親曆的事情。
...也就是單純的情報滯後嗎,我該慶幸SPW財團並不能完全滲透到這邊,還是該立刻告訴他汐華初流乃去植了一頭金發。
他沒得到回應於是順勢把照片收了起來再度展開彆的話題:“話說...意大利人不論男女老少都那麼喜歡唇彩嗎?”
...?什麼,這話題跨越是否太大了。
“沒什麼好疑惑的吧,你自己不也塗著嗎。”波魯那雷夫虛指了指我。
...
我不覺得他有耍我的必要。
所以——
[迪亞波羅???]這人無端早起就是為了趁我不注意給我弄了個新形象?
甚至因為在這方麵放鬆了警惕,導致在切換後沒仔細確認而引發了慘案。
[怎麼了,是上次阿帕基送的那款,但實際也是你自己挑的,不是很合適嗎。]迪亞波羅若無其事的將話題牽扯到是否美觀方麵。
如果他語氣裡沒有帶著促狹...就算那樣我也一個字都不會信。
而且回想一下沒記錯的話,那時挑的貌似是...有著彩虹珠光般折射光線的藍紫色......
不,不要再想下去了。
“你可以這麼認為。”除了給予肯定答複之外還能如何呢。
回頭就把迪亞波羅最喜歡的那些全丟了。
現在立刻擦掉會過於刻意且可疑,讓人誤會些什麼的話解釋起來也更麻煩。
況且目的地的餐廳近在眼前,不至於特地繞一段路找地方卸下來。而直接抹掉反倒有可能變得滑稽,無論怎麼考慮都是保持原狀比較方便。
波魯那雷夫似乎在自己小聲地嘀咕著什麼“會更有時尚感嗎”,“真搞不懂”,“要不有空試試”之類的話。
當沒聽見吧。
[時尚感,或許吧。]但某些無聊的家夥聽進去了,迪亞波羅一點也不嫌事多地提出建議:[感興趣的話可以叫上阿帕基跟他和你去逛同一間專櫃。]
分明能感受到我的情緒卻故意往上麵踏...讓人恨不得想把他意識摁進水裡好好清洗,至少要將他頭上的黴點都弄下來的程度。
——我們就在自己單方麵覺得怪異的氣氛裡中到達了。
陽光從樹葉的空隙照射而下,穿透了窗戶上過於一塵不染而襯托得像是消失了的玻璃,並肆意地為室內桌椅帶來細碎散落的虹蜺。
光束間彌散著閃爍的微粒,分明隻是數周未跨進的餐廳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