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夏寂安和父母還在蒙頭大睡,他們真夠淡定,要是
薇安或者是杜季笙消失一晚不回家大概他們的家長早就鬨得滿城風雨了,想想也對,如果是
薇安不見了,她的老爸會想,我家的女兒是不是被我平時的仇家給綁架了。如果杜季笙不見
了,他老媽會想,我家兒子是不是給彆人綁架準備撕票,那我要準備好好幾十萬塊錢吧?
而我,出生於一個平凡的小市民家,一不惹事,而不生非,過的安分。到哪兒出現那麼
奇怪的經曆?
想到這裡我給了睡死的夏寂安一腳,結果他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這並不是我的家,而是我的某個聞所未聞的遠房親戚的家,讓我們暫住在這兒,所以夏
寂安的遊手好閒一定是這位親戚所不能忍受的,所以我看到最多的就是這位親人板著一張臉
看著夏寂安天天睡到晌午才從被窩裡爬出來,然後無頭無腦的在客廳裡遊走幾個小時,再然
後就是他就是那雙多出來的嘴,吃著白飯,卻不乾活。我曾今教育過他金錢的美好,埋怨他
為什麼和我,他的親姐姐一點都不像。他就會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錢錢錢,你就知道錢,反
正你現在找不到男朋友,姐,你乾脆和錢領張結婚證好了,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同他離婚的。
然後他還會告訴我,預祝你們新婚愉快。
從那以後我就幾乎放棄了與夏寂安的溝通,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孩子。
其實在夏寂安的眼中我就是拜金加守財奴的代名詞,所以我一直與他勢不兩立,橫刀相
向,每次見麵分外眼紅,都要拚殺個幾回合。每次血戰完家裡的情況都是慘不忍睹,所以我
們的姐弟身份是名存實亡,所以他在家我就不在家,所以我填高中的誌願時,填了所寄宿學
校。我要遠離那個讓人頭昏的孩子。
剛準備坐下來,夏寂安就爬到我的身上,他陰沉著一張死人臉,你昨天晚上到哪兒去了,
你知不知道人家好好擔心你喲?我推他一下,你這個小孩怎麼這麼難纏,到同學家住的!
還有誰收留你啊,瞧你這樣子,黑眼圈唉!夏寂安賴皮的說。其實說起來昨天晚上的事
情很靈異,我就在外麵過了一晚上。原因就是薇安和杜季笙突然打電話來煩我,叫我和他們
出去玩。我說,不行的。結果薇安就說,這麼好的夜晚浪費在家裡有多可惜,你該不會是陪
你家那個挨千刀的小祖宗吧?
她話裡的小祖宗就是夏寂安,他也見識過夏寂安的無賴。那天她到我家時,夏寂安還在
被窩裡呆著,看見薇安誤打誤撞的走進他的房間一下子尖叫了起來,後來還向我控訴,薇安
是個女流氓。薇安事後還總想我說,瞧你家小祖宗那聲音,得有多少分貝啊。真叫那個震耳
欲聾呀,連我都自愧不如!
所以在薇安的威逼利誘下我被迫在大半夜和他們兩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招搖在無人的
大馬路上,薇安的身上總有幾個閒錢,所以她非要招呼我們和她去□□唱歌,沒辦法,薇
安死乞白賴的拉我去,他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歌喉實在讓我不敢恭維。而審美觀畸形的杜季笙
卻總是連連叫好。他們都是心理變態,總是跳到桌子上大聲嚎叫,而可憐的我總是捂著耳朵
坐在一旁苦著一張老臉,接受著他們對我耳膜的摧殘。所以我一直信奉這句話,唯有痛苦,才能新生。
那天晚上似乎沒有想象中的愉快,因為本來特能鬨騰的薇安接到了陳錦歌的短信,她點
燃一支中華煙對我說,喂,他來短信了,問我在哪兒,說是我爸打電話給他的。說完後煙氣
噴了我一臉,我咳嗽了好幾聲。這味真難聞,夾雜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我窒息。陳錦歌,
這麼個男人讓薇安神魂顛倒。在薇安的口中他就是美貌和智慧並存的存在,是她的命呀!陳
錦歌相同是富二代,不僅多金而且長得也帥,還符合薇安喜歡的會打架的類型,出手也很闊
氣,反正他是學校女生心目中的王子。全校的女生都做著這樣的夢,某一天陳錦歌會來光顧
她們,親手給她們戴上十克拉的鑽石,用鮮花美酒來淹沒她們,那樣她們一定會做夢都笑醒。
我和薇安也屬於萬千花癡少女中的一員,但是對我來講那叫奢望,對薇安來講那叫挑戰。薇
安告訴我愛一個人是從愛他的名字開始的,的確,陳錦歌算是個好極的名字,讓人浮想聯翩,
錦歌,五彩斑斕的歌,很美,也很有意境。我想他的父母給他取名字的時候一定是翻了好幾
遍字典。
薇安總和我說她一無所有,但我偏覺得她富足的過頭,陳錦歌總是對她青睞有加,這被
我看做是門當戶對,的確這就是那些長者所說的,龍配龍鳳配風,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甚
至看見陳錦歌用他那輛迷死萬千少女的重裝機車去載薇安,那天薇安就告訴我陳錦歌教她怎
麼去抽煙,說到這兒她情不自禁的咯咯直笑,她問我,唉,夏寂寥,你說那小公子是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