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他不願再重蹈覆轍(1 / 2)

周圍陷入一片死寂,裴初霽盯著黯淡無光的玉佩,暗暗下定了決心。他實在是太弱了,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拳頭才是硬道理。

如果他有足夠的實力,就不會被人抓走了,就不會總是麻煩於眠來救他了。

他不是廢物,也不是麻煩。他也可以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他觀察著四周,幸虧那個中年人和阿舟走的時候沒有把燭火吹滅,他可以好好觀察一下,尋找逃脫方法。

仔細觀察之下,裴初霽驚訝地發現,他的腳下是用鮮血所畫出的一個法陣,而且那鮮血有新有舊,看來已經被使用過很多次了,周而複始,這裡不知流下過多少無辜人的血。裴初霽心中一片惡寒。

再聯想起中年人要把他做成傀儡的那番說辭,恐怕這就是施行邪術的邪陣了。裴初霽試著掙了掙捆綁在他身上的鎖鏈,這鎖鏈隻會在他掙紮的時候出現,平時都會隱匿起來。

裴初霽剛準備動一動,鎖鏈突然收緊,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嘶,好疼。”鎖鏈越收越緊,裴初霽已經快呼吸不過來了,漸漸地,他抓著鎖鏈的手鬆了,他的頭軟軟地低了下來。

隱匿在黑暗中的阿舟見狀,施法收回鎖鏈,就在鎖鏈被收回的一瞬間,裴初霽突然暴起,手中光芒流轉,直劈向阿舟。

阿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上他的頭腦被傀儡術侵蝕得差不多了,才讓裴初霽一擊得逞,阿舟卻是巋然不動,倒是裴初霽摸了摸劈疼了的手,這人怎麼跟鋼筋鐵骨似的,疼死他了。

阿舟這時也反應過來,鎖鏈再次釋放,裴初霽又被捆了起來。“我,說過了,不要,亂動!”阿舟語氣中帶著慍怒,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裴初霽被他這麼一嚇,老老實實不敢再亂動了。

雖然阿舟一副很凶殘的樣子,但裴初霽卻是感到了一股違和感。麵對那個中年人時,阿舟雖然態度恭敬,但卻不會言聽計從,不像其他傀儡,沒有思想,隻是遵從男人的命令,阿舟似乎還有著自己的意識。

而且,裴初霽隱隱覺得,中年人有些忌憚阿舟,似乎是有意讓阿舟看著他。

裴初霽覺得自己抓住了關鍵,既然阿舟還有自我意識,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想辦法策反阿舟?這樣他的行動能方便很多。

他試探著開口:“阿舟,你還記得你的父母嗎?”“父母?我沒有父母,是陳大人養育了我,我是他的刀。”提到中年人時,阿舟眼中閃過痛苦和恨意,但說話的語氣卻是崇拜和敬仰。

有戲!裴初霽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追問:“那阿舟就叫阿舟嗎?有彆的名字嗎?”“阿舟,阿州!我不是阿舟,不是阿州,我是阿遠,我是阿遠!!”阿舟突然抱著頭狂叫起來,嘴裡不斷大喊著“我是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