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是瘋子 她的心騰不出多餘的位置……(2 / 2)

京市。

夜晚降臨,春夏交替的季節有些涼,朦朧的月色下沒有星光,純黑天空中帶著一抹深藍,無限往遠處延伸,直至再也看不見。

喬二麻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不時往後望一眼,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明明是走了成千上萬次的道兒,今天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

他深吸一口氣,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加快了前行的腳步,終於在快窒息的那一秒進了自家房門。

鎖好門閂,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這會兒不免開始嘲笑起了自己的大驚小怪,隻是唇角才剛剛往上揚了揚,後背就抵上來一個冰冷堅硬的家夥。

“喬茂。”

猛地聽見大名,喬二麻子瞪大雙眼,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最後變成一片慘白,再也笑不出來,直到被一股大力揪住後腦勺處的衣領往地上一摔,他才看清來人。

嘴皮子上下觸碰,但是卻發不出一個音節,他嚇得癱軟在地,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兩眼發黑,心裡直打鼓,這個閻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最快也要等到月底嗎?

難不成是事情敗露了?

想到這兒,喬茂咽了一下口水,顫顫巍巍壯起膽子抬起眼眸往主座的方向看過去。

那處,一個身穿黑衣的強壯男人此刻正擦燃火柴將煤油燈點上,作為屋內唯一的光源,它足夠讓人看清個大概。

未滅的火柴半道轉了個彎,移到一旁,強壯男人恭恭敬敬弓腰替坐在木椅上的人點煙,幽藍色的火焰在俊臉上跳躍一瞬,他順手將煙從唇口拿下來,白霧徐徐出現在清冷輪廓前,給其染上一絲妖異。

他就這麼坐在那兒,許久不發一言,屋內靜得可以聽見風聲。

“城哥,您什麼時候來的,小的這兒也沒準備個好茶好酒,怠慢了。”喬二麻子勉強堆起滿臉笑,可是軟掉的雙腿卻怎麼也使不上勁道,站不起來。

蕭城沒有這麼好的脾性跟他糾纏,遞給江堰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直接攥住喬二麻子的胳膊,隨意一掰,隻聽見哢嚓一聲,喬二麻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軟綿綿的垂在身側了。

他剛想張口呼痛,嘴裡就被塞進來一團布條,將一切堵了回去。

“貨在哪兒?”江堰開門見山,扯住他的短發,砸向地板,這可不是什麼泥巴地,這兩年喬二麻子跟著蕭城,撈了不少好處,原本破破爛爛的房子被他翻新了好幾道,就連外麵的小路都鋪上了青石板水泥路。

所以這一砸可想而知,沒多久就見了血。

“貨在哪兒?”

喬二麻子似乎想要證明這事跟自己無關,拚命搖著頭,但是下一秒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江堰將那把黑乎乎的大刀彆在腰後,然後從那裡又掏出來一把尖銳的小刀,幾乎沒有停頓,徑直摁住他受傷的右手,在肌膚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啊!”

“貨在哪兒?”這句話像是催命符,才剛落下,又一道血痕就出現在了旁邊。

疼痛襲來,讓他下意識地掙紮扭動,隻是才剛剛有所動作,那可怕的年輕人就踩斷了他的左腿,喬二麻子毫不懷疑,如果他還敢反抗,下一次就不是斷腿那麼簡單的了。

蕭城是個瘋子,他身邊的人也照樣是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貨在……”

“我說,我說,我說!”生怕晚了一秒,手臂都要被切沒,喬二麻子急忙含含糊糊地說道。

見狀,江堰收起手中沾滿鮮血的刀,看向蕭城,等待他的指示。

房間昏暗,蕭城半闔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的煙霧裡,他先是瞥了一眼江堰,隨後雙手手肘撐在大腿上,俯下身子,一字一句地說道:“給你機會好好說,我不喜歡假話。”

聞言,喬二麻子倏然一驚,雙目猩紅,青紫麵龐上忽地掠過一抹凝重之色,眉頭蹙起,眉宇間的恐懼和害怕漸漸濃重,渾身滲出汗珠,打濕衣衫,手腳發抖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嘴裡的布團被扯出來的瞬間,喬二麻子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喊道:“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都說,嗚嗚嗚。”

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臟汙不堪。

蕭城麵色不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黑色皮鞋砸在地板上,發出不重不輕的悶響聲,最後停在喬二麻子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黑眸微眯,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知道叛徒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