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宗主多年不能釋懷,如今我亦一無所有,那麼一死也無妨,宗主動手吧。”
上官醉夢打量著她,見她麵容一如當年,不是一眼驚人,卻十分耐看,手中的劍險些握不住。燕碧似乎知道她的強大在她麵前不值一提,又說:“你若下不了手,那麼你我就此彆過。”
“你對我,沒有彆的話說?”
上官醉夢這句話後,一室沉默,提著茶壺躲在門後的洛有更是緊張,他原本是想來要些羊奶,誰能想到前堂竟是修羅場,眼下真是跑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好頂著寒風,躲在門後。
燕碧宛然一笑:“多謝宗主當年救命之恩?”
上官醉夢冷笑一聲:“我就是救隻狗,也比你有人性。”她說著手裡的劍毫不留情的刺進燕碧的胸膛,但比她劍更快的是燕碧已經捏住了她的劍身,隻輕輕一揚,就將她揚退了幾步。
“你!”上官醉夢難以相信:“你......”
“上官宗主,你以為以你宗門之力,能有什麼讓我偷得?”她沉下臉來,似乎不願再偽裝,昂起下巴,十分冷傲:“當日我若拜在你的門下,你還能坐穩你的宗主之位?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若無事,還是少出宗門為好,你怕是不知道,如今大大小小的宗門,損失了多少。”
到底還是顧及這漫天風雪,對她說:“雪停了再走不遲。”
上官醉夢見她轉身要走,又提劍要打,但那劍在她背後卻猛然停住了,不能再進分毫,接著上官醉夢被一股無形的力道衝擊,重重砸上客棧的大門,摔出了門外,摔進了厚厚的雪地裡。
她俯身嘔出一口血來,問她:“你的修為,到什麼境界了?”
燕碧沒有回頭:“隻不過是個剛剛過金丹期的廢物罷了。”她推開後門,見洛有縮成一團,身上還覆著些雪,眼角一挑:“哦?洛公子賞雪?”
“哈哈,對對。”洛有偷聽被發現,一時間尷尬至極,好在燕碧卻很舒緩,她打量了幾眼洛有,才說:“小公子真是好命啊,出來曆練都有盛和君這樣的人物跟在身邊,不像我,被人追著打打殺殺。”
洛有想說點什麼反駁,但她已經走了。隻好提著羊奶到堂中找阿生,見那個被打出去的女子似乎就是在龍虎寨見到的那位,但眼下她已經進了屋中。
“小公子?”阿生接過他的茶壺,去給他添些羊奶,回來還帶了盤精致的點心。洛有不想卷入這些女子的事情當中,拿了茶壺和點心就跑,經過聞人乄的房間,想也沒想就想推門進去,但卻發現門從裡麵鎖上了。
“不會還在睡吧?”洛有沒有驚動他,把茶壺和點心送回房間,又打算爬出窗外,被夜江春叫住:“乾什麼?”
“去看看聞雞起舞在乾什麼!”
“為什麼不敲門?”
“我就想偷偷看!”洛有翻出窗後,又到了聞人乄房間的窗戶前,不妙的是,窗戶也關上了。
等他爬回來,夜江春問:“沒去?”
“門鎖著,窗關著,不會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洛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你看他對那個姬宗主就是不安好心啊,垂涎彆人的美色,整天跟屁蟲一樣跟著人家,還一口一個哥哥,拜托我三歲就不喊彆人哥哥了好吧!”
“所以?”
“所以他真是無恥!普天之下也沒有比他再無恥的人了,要是真的對人家姬宗主做了什麼苟且之事,我看他也不必活了,割了吧!”
夜江春放下手中的書信,將書信折好,聞言漫不經心回他:“人要多些努力,少些嫉妒。他跟得住姬宗主也是修為過人的緣故,你再看看你。”
“我怎麼了?我天生就不用努力!”他見夜江春折書信,好奇:“寫什麼呢?”
“將近況告知師門,再問問師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說了是那個鬼修作怪嗎?”他想起來先前在前堂看到的事情,說給夜江春聽,最後還加了一句:“就這麼一下,就把那上官宗主給甩出門外去了,我看那個女子也是厲害,但她那麼厲害,為何長天門並不能躋身修門前列呢?”
“是嗎?她看起來不像修為很高的樣子。”夜江春疑惑:“能一招就將上官宗主甩出去?”
“當然了,我親眼看見,而且這兩個人是仇家吧,反正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打打殺殺的。”
夜江春也不想過問彆人的事情,便說:“你遇到她們離遠一些,不要摻和,等雪停了,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