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告訴你吧。”小燕子看著爾泰嘻嘻一笑，“我和金鎖闖圍場的時候，爾泰就在場，然後在皇宮裡的禦花園裡又見過一次，他當時是和五阿哥在一起。我當時就想啊，我居然會到和一個阿哥一個官少爺坐在一起，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

這個牧筱煙知道，但那時候兩個人隻能算是點頭之交而已，絕對不像現在這麼熟稔，小燕子自從出宮恢複平常人的身份後，和那些人應該很難產生交集的呀，現在這一幕，讓牧筱煙有一種錯覺，仿佛她並沒有改變什麼，一切如電視裡演的那樣走到了這一步。

“後來，再見到爾泰是我和柳青柳紅在大街上賣藝的時候。”小燕子說到這有些憤憤不平，“柳青柳紅那麼賣力的給大家比劃了半天拳腳功夫，所有人都鼓掌叫好，可是等到柳青柳紅說賣藝是為了籌錢葬父的時候，居然沒有人肯掏錢，真是氣死我了。”

“小燕子，我記得我送你回大雜院的時候給了你很多金銀首飾，為什麼還要去街頭賣藝，是不是不夠用？”紫薇麵帶疑惑。

“夠用，那麼多怎麼會不夠用！”小燕子急切的說，“但是我和柳青柳紅都商量過了，雖然那些錢可以維持大雜院老老小小的生活，但是總有用完的一天，紫薇，我們也不能老是靠你，況且我們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就決定乾回以前的老本行了。”

“可是……”紫薇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你說我大雜院是我的家，我也是大雜院的一份子啊。”

小燕子哥倆好的樓主紫薇的肩膀，“我沒有說不是，再說了，你看看這裡，我們已經有了會賓樓，以後完全可以靠自己了。”

“嗯。”紫薇點點頭，這樣的話她可以接受，不過想了想又問，“你和柳青柳紅還有去賣藝嗎？”

“沒有！會賓樓這麼大，你不知道每天的客人有多少，忙都忙不過來。”小燕子對此非常滿足。

“那你剛才說的賣藝……”

“那是一開始的時候，你也知道我和柳青柳紅都沒讀過什麼書，哪裡想到的到開這麼大一個酒樓，這都是爾泰幫我們出的主意，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小燕子又開始比劃著手腳細數當日的情景，“賣藝嘛，你也知道都是按套路走的，柳青柳紅耍拳腳，我混在人群裡，發現大家都不是很熱情的時候就走出來說幾句，再表演一兩手，他們就會願意掏錢了，其中一個出手非常闊綽，給了柳紅一錠銀子。我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人群裡的爾泰，居然是認識的人，我怕惹上什麼麻煩就先躲起來了。”

小燕子當時看到爾泰以為他是皇宮裡的人，想到遭受的牢獄之災，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小燕子覺得自己和那個皇宮犯衝，裡麵的人動不動就說要砍人的腦袋，腦袋又不是其它什麼東西，砍了還能再長的。

“那一錠銀子比我們幾天賺的錢都多，所以柳青柳紅也收工了。走到沒人的地方，我和柳青柳紅一碰頭，就說起了今天的收獲。”小燕子怒指著爾泰，“但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爾泰一直在後麵跟蹤我們，偷聽我們的談話！”

被指的人剛喝的一口茶差點吐出來，“咳咳……我隻是很好奇，要知道你可是差一步就成格格了，既然在宮外碰到了我就想看看，誰知你們根本不是在賣藝葬父，是在演戲！”

“原來是這樣啊！”小燕子拍著桌子大叫，“我說你怎麼跟過來了，以為被你識破了。看來我的演技是還是一流的！”

小燕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紫薇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那後來呢？”

“後來就打起來了唄！說什麼我們騙人是不對的，要我們把錢還給人家，完全是一個不懂人間疾苦，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少爺！”爾泰想要反駁，小燕子瞪大眼睛，“你敢說你不是嗎？你嘗過知道吃不飽穿不暖的滋味嗎？”

一句話堵得爾泰很鬱悶，猛的灌了一杯酒。

“我們說什麼爾泰都不相信，打得不可開交，沒辦法，我們就把他帶到大雜院去親眼看看，他這才信了。”小燕子瞪大眼睛嘟囔著，“紫薇，你不知道，他臉皮多厚，從那以後每天死纏爛打的往大雜院跑，弄得我和柳青柳紅都沒辦法再去街頭賣藝了。”

“小燕子！”爾泰被說得麵紅耳赤，麵部表情扭曲了一陣，說：“哎，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小燕子像是已經習慣這個樣子了，絲毫不覺得愧疚，接著說：“來來回回幾次以後，大家都混熟了，爾泰也知道了我們的情況，然後他就建議我們開了這個會賓樓。”小燕子認真數著，“從選地方，到買店鋪，再到布置房間等等，都是他們爾康爾泰兄弟幫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