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筱煙沒想到會這樣爆出來,小燕子一向口無遮攔,隻是沒想到福家兄弟還把這事告訴她,太不靠譜了!紫薇自此之後一句話都不說,臉色很差,福爾康也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想解釋也無從說起,而且紫薇完全把他當空氣了。
爾康爾泰向五阿哥求救,希望他能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五阿哥無奈地搖頭,他是看出了點苗頭,但沒想到是真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頓飯就在如此怪異的氣氛中結束,紫薇呆不下去了,匆忙離席,牧筱煙看了看眼前的爛攤子,也緊跟上紫薇。
“爾康……”五阿哥欲言又止,最後全都化成一聲歎息,“我先和紫薇回宮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明月邊走邊小心翼翼地回身看著周圍,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一閃身,拐到了一個假山後麵,貼著假山偷偷向外瞄了兩眼,突然有人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明月大驚,呼吸驟止,猛的扭頭一看,“容嬤嬤!”明月鬆了口氣,撫了撫胸口,“嚇死我了。”
“哼,膽子這麼小,以後還能指望你做什麼!”容嬤嬤沉聲道,“叫我來有什麼事,快說!”
明月從懷裡小心地拿出一張紙,在容嬤嬤眼前展開,“我發現了這個。”明月語氣中透著得意,“你不知道,格格畫這副畫的時候神神秘秘的,除了那個金鎖,誰都不讓靠近,今天格格剛畫好這副畫,就拉著金鎖偷偷摸摸地說了好一會兒,好像特彆擔心彆人聽見似的,我看肯定有什麼貓膩,就在她們出宮的時候拿了出來,容嬤嬤,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我先拿回去,到時候會請皇後娘娘好好看看的。”容嬤嬤瞪著眼睛看了大半天,還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一個格格畫這麼一幅畫肯定有蹊蹺。容嬤嬤一把奪過明月手中的紙,塞進自己懷裡。
“容嬤嬤,這畫我還得帶回漱房齋呢!”明月拉著容嬤嬤的手,急道,“不然格格回來了,發現畫不見了,我一定沒有好果子吃的!”
“這就是你的事了。”容嬤嬤不為所動,“你帶這東西出來的時候不是沒人看見麼,該怎麼說、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嗎?再說了,你家那個主子對你們不是挺好的嗎,不好好利用利用豈不可惜!”
好什麼好,雖然說不用下跪,不用動不動就喊奴婢,但誰願意總是伺候彆人,明月沉默片刻,了然地點點頭。
“對了,你剛才說,她們又出宮了?”容嬤嬤疑惑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我出來之前。”明月回答得很積極,“就在格格和金鎖悄悄聊這副畫的時候,五阿哥突然來了,格格見過五阿哥之後就急匆匆地帶著金鎖出宮了,哦,還有小鄧子和小卓子。”
“又是五阿哥……”容嬤嬤低聲喃喃,抬頭厲聲問,“五阿哥都和你們主子說了什麼?”
明月皺著眉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好像聽到了福家公子的名字,還有什麼會賓樓……”
“福家,會賓樓?這些人牽扯到一起肯定沒什麼好事。”容嬤嬤冷笑,暗自記在心裡,打算回去之後給皇後提個醒。想了想,容嬤嬤扭頭看向明月,臉色陰沉,責備道,“你怎麼連他們說了什麼都沒探聽到,真是沒用!”
“容嬤嬤,話不能這麼說!每次格格和金鎖還有五阿哥說話的時候都會避開我們,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明月語氣不悅,“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格格最信任的人是金鎖,我們這些用心伺候她的人她都不看在眼裡,我也一直想接近格格,但格格隻認準了那個金鎖。哼!她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因為從小就做了人家的奴婢嗎?天生的下人!”
容嬤嬤從聽到金鎖兩個字的時候眼神就變得很可怕,“真是哪少不了她!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容嬤嬤自言自語完,深吸一口氣,對明月說,“這個金鎖也不過是仗著主子的抬舉才敢這麼囂張,難道連她你都對付不了嗎?好歹你們都伺候同一個主子,你就不會尋個錯處把她打發了?”
“我倒是也想代替她的位置,,但哪有那麼容易,憑什麼她一入宮就比我們高一節,在皇上麵前露臉,得誇獎,我努力了這麼久,都沒見格格多看重我一分。”明月話裡透著很深的嫉妒,心裡憤憤不平,“金鎖很本分的,和格格是形影不離,我到現在都沒找到她的錯處。”
“沒有嗎?沒有你就不會給她安一個……”容嬤嬤意味深長地提醒,“你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