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泥沼 十年來,那個人早已是一個特……(1 / 2)

關於頭上的傷,小寰的解釋隻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媽媽簡單包紮以後傷口過幾天就會好。可是小宇不知終其一生他的傷口會不會有好的一天。

連續幾天的發燒,小宇堅持不去醫院,隻是簡單的吃了退燒藥。由於他從小就體弱多病,也沒有引起什麼懷疑。

從那次之後,小寰對小宇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小宇能感覺到,他是充滿愧疚和歉意的,可是傷害已經無可挽回的造成,再多的歉意又能彌補什麼呢?

雖然他會在每天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問問自己怎麼樣了,雖然他會給自己倒一杯熱水,吹涼了再遞過來,雖然他那雙盛氣淩人的眼睛甚至不再敢和自己再對視,雖然他很小聲的說了對不起……但是,他不準備原諒他,永遠不會。

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小宇到學校申請了住校。飯桌上,他告訴媽媽,因為學習忙的關係,自己要去學校了。說這些的時候,他清楚地感覺到那個一直在低著頭忙著扒飯的人猛的抬頭看向自己,那眼神裡應該是驚訝和愧疚吧,他沒有轉頭,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麵對他。

晚上,小宇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難以成眠。下麵的床上翻來覆去,他知道那個人也沒有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是剛上床還是已經快天亮了。下麵的床上幽幽的傳來那個人的話:“你,真的這麼恨我嗎?”疑問的語氣,但是陳述句。

小宇沒有回答,他也不要什麼回答。這是他認定了的,不必問。其實小宇想說,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我不恨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我自己。但是,他既然不是問,他自然也不必答。

學年的半中間突然申請住宿,小宇沒有任何室友,宿舍管理員給他開了一間空宿舍,六張床,隻有他一個人。新的生活開始了,隻是不知道舊的生活有沒有結束。

儘量的減少回家的次數,回家也儘量挑在打聽到二中籃球隊有比賽的時候。一切都做得很成功,一個月了,兩人竟真的在沒碰一次麵。小宇的生活安靜了下來。流言的風頭過去,和淩澤也成了隻是見麵點頭的關係。小宇倒覺得這種生活正是他一直以來向往的了。

可能是少了淩澤那張死人臉的緣故,住校以後,一來二去,小宇竟也有了幾個朋友,大家晚上熄燈前聚在某一個宿舍裡嘻嘻哈哈,開開玩笑,也蠻有趣。隻是這些人,說不清多大成分上,還是彆有用心的——

“咦?天宇,這麼熱的天你穿那麼厚捂汗啊,你看我們都是光膀子的,大家都是男生怕什麼?不會是你有什麼痕跡怕我們看見?”

“是啊是啊,不過最近也不見你和淩澤……”意識到說錯話,哈哈笑著含糊過去。

可是還有人沒意識到:“是啊,天宇,你和淩澤,分了啊,那我們不就有機會了,哈哈哈。”

“就是麼,天宇你長得比女生還漂亮,什麼時候讓我們也……”好色不怕死的。

“我……我先走了,你們聊。”紅了臉低著頭,小宇奪門而出。他不知道他們是開玩笑還是當真的,如今的他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隻是這樣的情況他不知怎麼麵對,這樣被一群人聚在一起半真半假的調笑,似曾相識的情況,十年前也有過,隻是再沒有那個人出來說一句那樣的話救自己一命。那個聲音,冰冷的,毫無感情的,卻能讓自己瞬間鎮定下來。說起來,那個人,最近開始常常逃課,總是看到他空著的位子,也每次在看到哪裡空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也空空的,然後就會一下子嘲笑起自己,乾什麼要總是看他那裡啊,那個人,再也不會和自己有任何交集了不是麼?可是第二天還是會不自覺地看向那個位子,關注著會出現那個人的背影還是一個空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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