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心裡很慌,琢磨著自己剛才胡說八道的那番話,應該沒有被妹妹聽到吧?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關於談話的內容,到底聽到了多少?
秦笑白冷靜地看著江魚消失的背影,這還是秦笑白第一次覺得江魚整個“沒生氣”,活脫得像極了行屍走肉。
從來沒覺得江魚,狀態這麼不對勁。
忽然,秦笑白將眼神落到了身側姐姐的臉上,才準備開口,就聽到姐姐直接澄清自己並沒有乾嘛,隻是稍微喝了一點小酒,覺得屋裡悶,所以來院子裡坐坐。
秦笑白自然不信,表情嚴肅地告知一件事:“她這幾天的狀態不太對,就算我不在,你也不要再和她過不去。”
秦冉瞳孔微微睜大,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這個親妹妹:“我什麼時候和她過不去了,你講話要講道理。我就是先和她說說話……”
至於秦冉後續的話,無非是想要和秦笑白解釋自己並不是她說的什麼刁難,還想反問著秦笑白到底是什麼地方聽來的消息,再就是問問秦笑白這話說出來,真的很寒她這個做姐姐的心。
但是此時,秦笑白壓根不想再聽,心事重重地往客廳走去。留下了秦冉一個人呆呆地在院子裡,一下子不知所措……
這邊江魚上了樓,識趣地往小房間走去,至於樓下這對姐妹她是壓根不想再多管閒事了。
很快,秦笑白跟了上樓,一如往常一般來到了她們的臥室,結果並沒有在房間裡看到江魚,自覺告訴秦笑白江魚這次是真的在和她鬨脾氣。
而秦笑白來到了小房間,發覺房間的門還留了一條縫,她下意識地輕輕將門一推開,結果門一下子往旁邊敞開。
此時秦笑白的視線裡看到江魚已經換下了剛才穿的小外套,身上穿著一件打底的花襯衫,她坐在化妝台麵前似乎是在卸妝,看樣子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房間。
於此,秦笑白也不吱聲,靜悄悄地倚靠在門邊,她好像已經很久沒看過江魚化著精致的妝容,此時認真打量著,不由得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玩味。
江魚坐在化妝台前,腰身挺直,頭發隨意地紮了一個丸子頭,修長的脖頸露出來,在燈光下肌膚白淨,加上她此時專注的神態,秦笑白光是看到此時的情景不由得讚歎這個女人還真天生出不可多得的媚態。
忽然,秦笑白想到了什麼,皺著眉聯想到了阿姨提到她今天出去了。
江魚其實早就從鏡子裡發現秦笑白了,但是對於秦笑白不吭聲鬼鬼祟祟打量自己的樣子,感到鄙夷,忍不住在心裡提醒著自己,下次還是要習慣將門反鎖,免得這個女人總是沒教養。
秦笑白等江魚卸好妝,忍不住問出聲:“聽阿姨說,你今天出去了,怎麼不叫我陪你一塊兒去。”
江魚聽到秦笑白這話感到好笑,眸子裡閃過了什麼,但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秦笑白沒得到江魚的回答,走進房間的時候又繼續追問著,像極了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江魚嘴角勾了下,反問著:“怎麼,你好奇這個做什麼?”
她們相處了三年,本來一開始就料定了她們之間是一紙婚約,所以江魚從來不過問秦笑白每天在忙什麼,而秦笑白這些年來也是如此。
所以現在江魚聽到她用質問的口吻,追究自己今天的行程,未免感到好笑。
秦笑白也意識到江魚的語氣很冷,語氣淡淡說了句:“下午怎麼沒給我送餐?”
江魚下意識想到了秦冉理所當然讓她做小蛋糕的情景,現秦笑白又追究自己為什麼沒去送晚餐,真的太好笑了。
這一個兩個人的,還真把她當成了秦家的女傭了不成。
江魚眼神都懶得看向她,語氣很淡:“下次你要是想吃什麼,直接和阿姨講吧。”
秦笑白覺得她這個態度很奇怪,但她又說不上話奇怪在什麼地方,恰巧看到江魚說完話正要從椅子上起身,下意識附身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防止她離開。
“我聽說阿姨說你受傷了,傷哪裡了,給我瞧瞧。”
對於秦笑白的關心,江魚微微一愣,心裡感到詫異,隻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秦笑白不知分才的朝她靠近,嚇得心跳不自覺變快起來,想要和對方拉開距離。
“你躲什麼,彆躲,看著我。”秦笑白看著她略顯躁動的神態,先發製人撩起了她的下巴看向自己,隻是沒承想對方的肌膚發燙,臉頰肉眼可見地紅了個徹底。
秦笑白好奇自己的傷口?
江魚隻覺得這個女人太反常,這一點不像是往常的她,包括此時江魚竟然還聽出了一絲“溫柔”?
太奇怪了。
以往秦笑白會這麼溫柔地對自己說話,無非就兩種可能性,要麼是秦笑白心情愉快,要麼就是兩個人在魚水之歡的時候,氣氛很好,秦笑白對她的“表現”很滿意,才會如此溫柔以待。
秦笑白捧著江魚的臉仔細查看,張媽提到江魚和姐姐起爭持的時候江魚不小心磕到了某處,但檢查了一番下來,並沒有看到明顯表麵的傷口。
忽然,秦笑白在江魚的耳垂旁發現了一絲微紅,還聞到了一絲藥膏的香,頓時讓秦笑白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心疼,語氣變得很溫柔:“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