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音一直覺得林瑞然有著成功人士應有的那個樣子,很有成熟的魅力,一身職業西裝把他襯得男人味十足,常年嚴謹的工作態度令他的嘴角自然收攏,下巴棱角分明,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斂音連忙招呼著:“哦,那找找看,落在這的話應該不能丟。”
小悅連忙走上前,從兜裡拿出一串鑰匙:“在這呢,剛看林律落在這,就幫您收好了。”林瑞然接過鑰匙道了聲謝,斂音說道:“如果有空,坐一會吧,小悅剛煮了一些咖啡,你嘗嘗,現在住得近了,您也空出些時間常來坐坐。”
林瑞然笑笑:“也好。”
兩人走到窗邊坐下,小悅端了兩杯咖啡,又拿了一些圓圓的小椰蓉麵包。
林瑞然端起咖啡嘗了嘗,讚道:“小悅姑娘的手藝真是高超。”
門開了有關,進來了幾個人,林瑞燃讓斂音自己去忙,隨手拿起一本書自得其樂。
他手裡翻著書,偶爾專注的看兩頁,但更多的時候,在觀察著斂音的動作。有時是不經意的去看,有時又是下意識的去看。
他看著她麵帶笑意的為留在店裡的客人端去所點的咖啡,看著她隨手整理好小木架子上的書籍。偶爾低頭擺弄一下自己的指甲,偶爾有跟小悅一臉唏噓狀的,低著頭不知在聊著什麼。
他在斂音最無助的時候認識了她,經手了她父母去逝後一切事宜的處理,包括她父親名下財產的劃分,煤礦的法人過繼,處理大大小小合同的定奪。幫助喻家辦理一切法律上的手續。
第一次見斂音的時候,她的臉蒼白的不像樣子,明明就哀慟的一塌糊塗,還是硬挺著聽林瑞然提出的處理意見,顫抖卻又冷靜的做最後的定奪。
他很同情這個不幸的小姑娘,在這樣巨大的變故中,隻能由她一個人承受如此殘酷的事實,不會有人比她更加的痛苦。那一年,斂音剛剛進行完畢業答辯,剛剛跨出校園,工作都已經簽了,如果父母平平安安,她將會以勇猛的姿態,一頭紮進社會這個大染缸裡,做一個有為青年,然後找一個安安穩穩的老公,乖巧度日,陪同父母安享晚年。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如果什麼都不發生過的基礎之上。但是,老天爺是個萬能的劇作家,你永遠都不知道,等著你的下一個劇情,將會是什麼類型,悲或者是喜。
斂音和小悅閒聊著,發現她總會不經意的向窗子那的座位看去。
年輕的心裝不下滿滿的心動,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斂音低著頭笑了笑。
心動是一種緊張和激動的交相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