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佑是揉了好幾次眼睛才終於肯定了一件事,蒼蒼在笑,嘴角輕揚,似芙蓉花苞初綻一線,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難以描繪它的渾然天成,“巧笑晏兮,美目盼兮”隻覺俗氣,其實很簡單,無非“純淨”兩字,卻又好像濃鬱地叫人移不開眼,甘願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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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回頭再來審你,腳踏兩條船怎麼就踏上我們家妖精了,我同意了嗎?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不要以為我們家妖精沒靠山,就可以任由你欺負,哼,我現在就告訴你,她最大的靠山,我,辛曦珺回來了!晚上回去寫份檢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有不實,可彆怪我六親不認!”
辛曦珺說的時候,按地兩個手指關節‘格格’亂響,臨下車還不忘氣勢洶洶地威脅善佑,從機場出來,再到吃飯的地方,一路上她的嘴巴就沒閒過,好像不問地荀善佑跪地求饒就不肯罷休一樣。
善佑被她折騰了一個下午,算是徹底敗給她了,早已疲於應付,可是她是很清楚曦珺的性格的,要是不應付一下,她會更加使勁地折騰,“姑奶奶,我有幾個腦袋敢欺負你的人啊,你看她這樣子像是被我欺負出來的嗎?我才是被欺負的那個人,誰來可憐可憐我啊!”可憐巴巴地,配上他那雙蓄水池子般的眼睛,曦珺真懷疑再多講一句,他就真的要當著她們倆的麵吧嗒吧嗒掉眼淚了。
“行了行了,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全被這雙禍害人的眼睛給毀了。蒼蒼晚上就在我家睡了,你可以走了,明天早點來接我們,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明天我要在你家見到我的大哥大嫂,你負責去請他們!”
“好嘞,小的遵命!”善佑總算是聽到了期盼已久的結束語,心情早沒了之前的抑鬱,人質還壓著呢,就是要他去摘天上的月亮,他也得連夜趕工造個神舟某某號飛上去呀。
善佑也怪可憐見的,忍了兩星期都不見那石頭有反應,隻得又屁顛屁顛地自己跑回來。其實他嘲諷蒼蒼,說她拿熱臉貼林覺非的冷屁股,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意中就是在罵自己,蒼蒼好歹還沒跟那林覺非咋的咋的,他自己卻是上趕著已經掏心掏肺了。
現在倒好,又出來一個所謂的‘靠山’,一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兩個他不得體無完膚,越想越覺得暗無天日,這世界這麼大,怎麼偏偏蒼蒼就認識辛曦珺呢?造孽啊,早知道是這樣,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帶著蒼蒼去接機,不對,他就根本不應該請曦珺來自己的公司,自作孽不可活,說地難道就是他。
抱怨歸抱怨,事已至此,他除了認命還是認命。
曦珺口中的大哥其實就是莫遠。他們以前的學校初中部高中部是連在一起的,他們三個剛認識的時候,曦珺好像還隻是個初二的學生,莫遠和善佑是高二的。
那次,他們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學校周邊的一群小混混,被他們圍攻,他們倆對付四五個可能問題不大,最多掛點彩也就擺平了,可那天圍攻他們的人少說也有七八個,上十都沒準的。
結果就是,兩個已粗粗算地上是“男人”的兩個人,被路過的一個黃毛丫頭給救了,而那個黃毛丫頭就是辛曦珺,為了這件事,他們倆沒少被她嘲笑,後來一回兩回地就混熟了,甚至到了歃血為盟的情誼了,偏偏這到了歃血為盟的時候矛盾出來了,辛曦珺年齡最小,自然是怎麼排都隻能是老三了。
如果嚴格按年齡排,那莫遠就應該是大哥,偏偏某些人比較小心眼,覺得當老二沒麵子,沒氣勢,聽著更是彆扭,死活不乾,最後一折中,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曦珺叫莫遠‘大哥’,叫善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