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淺凝和木清瑤把所有痕跡掩飾好後,所有人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她們把所有人喚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有士兵問:“奇怪,我們剛剛怎麼睡著了?”
木清瑤整理了嗓子:“還好意思問,我們吃完飯過來換班,你們就全都昏倒在地。”
另外一個似乎是領頭的說:“不管了,快點乾活,抓緊時間。”
於是所有布衣農民又不得不被迫營業。
傍晚時分,所有兵器已經鑄成。
三千多把上好兵器,在火急火燎的十年間,終於不負重任。
楚淺凝和木清瑤夾雜在士兵裡麵,隨著部隊,出發了。
他們把所有兵器帶到了北璃皇城附近,埋伏在了較為隱蔽的山上。
然後士兵們去了老窩,那是城外不遠處一個山林裡。
楚淺凝和木清瑤也跟著來到了那個隱蔽的地方。
眼看著士兵們輕點人數,楚淺凝拉緊了木清瑤的手,偷偷從洞口溜了出來。
她們已經看清了士兵的目的,也找到了他們的老巢,楚淺凝放心的帶著木清瑤悄悄回了楚府。
換上了新的衣服,才從楚府告彆,回了公主府裡。
院子裡鵝暖石小道的低下暗室裡,小桃還是一副嚴厲的看守著幾個人。
楚淺凝回來後,沒有時間去地下室,徑直往臥室隔壁一個藥房裡走去,那是容挽恒給她設計的一個小藥房,他知道楚淺凝愛搗鼓藥,便也在公主府裡建造了一個配藥的房間。
木清瑤則是去和小桃一起看士兵們。
夜間三個時辰的功夫,楚淺凝和半夏白芷已經把嘯黃散製作完成。
楚淺凝再次叫了木清瑤一起又出了一趟城外的山林,就是白日裡,木清瑤和她跟蹤到的地點附近。
楚淺凝拿了麵紗給木清瑤戴上,那一刻,她們之間的距離太近,楚淺凝看清了木清瑤大而嬌豔的雙目,麵紗險些係歪。
“汐媛,你的呢?”
楚淺凝說:“我不用了,沒有戴麵紗的習慣,我也不怕它們。”
木清瑤看清了楚淺凝眼裡的落寞,她很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一年,楚淺凝眼裡的男孩在那片桃花樹下,無人知曉他的麵容,一襲白衣清冷如故。
半夜的山間,更加詭異,一片潮濕的山林比其他任意一個地方還要黑暗,無邊無際,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覺得腳底下濕漉漉的一片,再無其他。
楚淺凝叮囑木清瑤,上了山,一定要低著頭,千萬不能亂動,必須低頭,不能抬頭,目光隻能看著地麵。
木清瑤沒問緣故,拉著她的手照做了,她不吭聲,頭一直低著,和楚淺凝一樣。
隻是在到山上前,木清瑤緊緊抓住楚淺凝的手,楚淺凝一臉無奈的問她:“你這是乾什麼?”
木清瑤瑟瑟發抖道:“我……我害怕,我想拉著你的手,這樣我才不怕!”
“你……”
怕什麼?楚淺凝始終沒問出口,心想著,女孩子家家怕黑很正常。
她原本有些抗拒,從來不會有人主動拉過她的手,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她很是生疏。
但無奈,木清瑤緊緊拉著她的手撒嬌。
楚淺凝也是第一次碰到過這種情況,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了,隻是木清瑤並沒有捕捉到,因為天色太暗了。
楚淺凝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在笑時,突然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似乎這種感覺其實挺好的,以前都是彆人保護她,她的父皇、楚夫人,他們在暗中給她擺平了一次次汙水潑到自己身上的時候。
而現在,她也可以給彆人帶來安全感,也可以保護彆人,好像不是最差勁的呀。
所以楚淺凝耐不住她撒嬌,隻得答應了她手牽手這個決定。
怪隻怪木清瑤撒起嬌來就連楚淺凝都覺得她可愛呀!
到了山林,她們低著頭,輕聲卻慢慢的把製作好的嘯黃散放在地上,楚淺凝慢慢的用樹枝把它們暈開,隨後嘯黃散在地上以霧氣的形狀慢慢散開,風一吹,所有嘯黃散漫山撲去,漸漸的已經籠罩在了整個山林間,頓時,山間的風已經停止。
樹木不再搖動,楚淺凝基本判斷山林已經安全。
回去的時候,木清瑤依舊是以害怕的名義拉著楚淺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