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淺凝在楚府住了沒幾日,好景不長。
這一天,太子又病返。突然上吐下瀉,吃的藥早已不管用,病情急劇惡化。
樂萱郡主一口咬定是楚淺凝害的太子。
她帶著大理寺眾兵來到楚府,替太子容挽恒找個公道。
楚夫人憐惜愛女,又怎肯就這樣把她隨隨便便任人擺布。她隻身與郡主對峙著。
“什麼風把堂堂郡主之軀吹到我楚府來了?”聲音溫和且帶著慍怒。
樂萱冷笑著道:“嗬!咋?我不能來?我可是堂堂郡主,這世間有哪個地方是我不可去?更何況隻是這小小楚府?楚夫人若不想被連累就把楚淺凝交出來吧!這件事情本與你無關,我隻想要罪犯楚淺凝。”
楚夫人也倒不惱怒,隻是笑容依舊:“可郡主是要來抓淺凝的,那這事我便不得不管了。”
“淺凝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何來罪犯之說?”
樂萱冷笑一聲:“看來楚夫人還是沒有明白。楚淺凝她亂開藥方,害我太子哥哥病重,現已生命垂危,她該當何罪?”
“哦?那郡主何以認定是淺凝的藥方問題?而不是有心之人存心設計謀害?”
樂萱繼續反駁道:“謀害?誰會存心去謀害一個小小的醫女?她的生死果真那麼重要嗎?”
最後一句話徹底惹怒了楚夫人,她眼神驟然淩冽,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道:“那如若她身份高貴呢?如若她的身份阻礙了某些人的大業呢?如若她便是彆人的眼中釘,彆人就是刻意想讓她死呢?”
樂萱被問的有些心虛,她不明白楚夫人話中之意,她後背冷汗涔涔,眼神空洞,全身汗毛倒立。
楚夫人嘴唇上下分離,繼續懟著:“樂萱,我今日敢見你不行禮,敢與你對峙,那我便就是有底氣,我竟敢以下冒上,那我即便就是不怕這皇權。”
“我可是郡主!”她怒不可揭。
“你以為我真的會害怕嗎?”楚夫人毫不遜色。“如若今日你要帶走淺凝,那除非皇上親自說出口,否則,我看今日誰敢動她分毫,誰又能動她分毫!”
樂萱不服氣:“趙大人,您彆忘了今日的任務。太子病重你且包庇犯人,這事若是傳到我父皇的耳朵裡,你恐擔不起這責任。”
大理寺卿趙鵬泰怔愣著,猶豫著。
此刻楚淺凝從房間裡出來,一同跟著她的還有木清瑤和夢璃、小桃。
楚淺凝似乎不屑,她說:“趙大人即便想抓我,也得有證據。我給太子開的確實是利於他痊愈的藥,我本就對症下藥,太子突然病返,我想你是否弄清病症的情況?我是醫者,絕不會害人。”
趙鵬泰有些啞口無言,倒是樂萱郡主一副不依不饒的態度道:“是你!就是你楚淺凝!我太子哥哥的病症愈發嚴重,他以前不這樣的,可自從你給他看了病以後他便愈發嚴重起來,你就是想害死我太子哥哥。”
“那麼敢問,你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嗎?”
郡主答不出來,但心裡無比悔恨。
早知道當初不應該手下留情,五年前就應該殺了她的,為什麼?如今她還敢回來?還完好無損的回來?楚淺凝,你不得好死!
樂萱恨恨的想著。
楚淺凝不想與她再有爭辯,她和趙鵬泰說:“抓我也可以,帶我去見皇帝,順便一起去東宮查看,我以我性命擔保,如果毒是我下的,我不得好死!”
“淺凝!”楚夫人驚慌道。
楚淺凝示意她不用擔心。
爭執了半天,樂萱拗不過,隻好就此作罷。
她仍心有不甘,可她也無可奈何。
趙鵬泰帶著楚淺凝麵聖,隨後同往東宮。
北璃皇帝見到楚淺凝似乎很震驚的樣子,他的眉目間讓楚淺凝有了些許熟悉感,可這是她記憶裡的第一次見麵。
東宮裡。
楚淺凝大概看了一下容挽恒的症狀,幾日不見,他變得麵黃肌瘦。
北璃皇帝的目光即一直停留在楚淺凝身上,他細細觀察著這個樣貌性格及其像她的女子,恍惚間出了神。
楚淺凝不慌不忙的問一旁的丫鬟:“我之前開過的藥方呢?”
丫鬟月悅隨即拿出一張破舊的紙張,楚淺凝細瞧,隨後一邊挑眉一邊不屑的說:“這不是我寫的,雖然字句是和我寫的一模一樣,但是絕對不是我寫的。”說罷她氣憤的一紙拍在桌上。
樂萱靈機一動,說道:“大膽!你好大的口氣,明明是你寫的,父皇,你聽到了嗎?她自己都承認了字句和她的一模一樣。她還在狡辯?”
“楚淺凝,你覺得你有多大的牌子?需要彆人來模仿你寫的字?”
楚淺凝低著聲音說:“若是為了陷害我,模仿個字跡又有何難?”
樂萱正要發怒,卻被北璃皇帝壓了下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