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挨得很近,以至於六道骸熾熱的鼻息都噴灑到雲雀敏感的頸間。
雲雀一陣寒惡,掙紮著要起來。可是自己身下的人的手臂一直緊抱著自己的腰,似乎不肯鬆手。
“六•道•骸——”雲雀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咬牙切齒的緊緊瞪向某厚顏無恥的鳳梨生物。
“哦呀,小麻雀不是很想人家的嗎?”六道骸妖媚的微笑著,湊到雲雀的耳邊,輕輕吐出令人怦然心動的綿綿話語。
雲雀感覺胸口“咯噔”一下,心似乎在抽搐著。但是他強忍著心中難耐的感覺,用冰冷的聲線一字一頓的說道:
“放!開!我!”
而六道骸似乎沒聽到似地,猛地將毫無防備的雲雀推到,不顧身下人的怒氣,舔舐著雲雀珠圓玉潤的耳垂:
“如果我說——不放呢?”
隨後,六道骸很滿意的感覺到懷中的人兒顫抖了一下,不安分的手開始遊移在雲雀纖細的身段上。
“滾!彆碰我——”雲雀感覺不妙,一把推開壓倒自己的人,艱難地站穩,然後迅速的從身上抽出防身的拐子,開始了咬殺大業。
“打是親,罵是愛麼?”六道骸沒有拿出三叉戟,隻是靈巧的躲避著雲雀戰鬥力降低的攻擊,還不忘補充一句:“KUFUFU……小麻雀你表達愛的方式真是奇怪呢~”
“閉嘴!”
雲雀低著頭一直向六道骸發出猛烈的進攻,下垂的劉海使六道骸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可惡的草食動物,彆自作多情了。
你不是和那隻兔子好去了嗎,怎麼還過來見我!
最討厭你了!最討厭最討厭了!!!
咬殺——————
多日瘋狂的思念轉化為攻擊的動力,全部都發泄在一隻朝思慕想的人的身上。
夜已深,冷冽的寒風中摻夾著微微的喘氣聲還有武器劃破空氣的聲音。
“乒呤乓啷!”浮萍拐突然落地,與大理石地板的撞擊聲回蕩在廊間,清脆而好聽。
“呼呼……可惡。”
雲雀似乎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膝蓋一軟就跪坐在地板上。身子軟綿綿的,動也動不了。
不知怎麼的,喘息著的雲雀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眼眶那裡往外湧,臉上濕濕的一片。胸腔裡好像有苦澀的液體鋪天蓋地的漫上來,湧過了喉嚨,難受得就像窒息的感覺。
“啊咧?小麻雀沒力氣了嗎?”六道骸望著低頭沉默不語的雲雀,歪了歪頭輕笑道:
“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間啊,美麗的雲守?”六道骸紳士狀鞠躬。
雲雀用餘光看見一隻病態白的大手停留在自己麵前。
“拿開你的臟手!”雲雀惱羞成怒,一把推開那個要靠近他的人:“彆過來,咬殺你!”
求求你,不要過來。你越是靠近,我越是感覺悲傷,越看清我們之間的鴻溝有多麼的深,距離有多麼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