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貝利耶的臉果不其然的黑的像碳一般,其實原本夢亞沒打算為難魯貝利耶,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安了個罪名給自己,而且期間還捎帶上了亞連,這是最讓夢亞不能忍受的,所以這才小小的反擊
了一把。
“林夢亞!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可是在被監視中,你此刻的言行是會被視為對教團對神的背叛!”
在魯貝利耶身後的檢查人員看不下去了,十分嚴肅的製止夢亞說道。
夢亞瞧了那人一眼,譏諷地笑道:“那真可惜了,我從來就沒有向神祈禱過。我根本不相信有神,更不會尊敬他。”
魯貝利耶走近夢亞,微眯了眼細細端詳她的臉孔,“哼,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和我心裡一直厭恨的樣子沒有什麼區彆。”
以前嗎?
我恬和地笑了,“勞您牽掛多年,真是我的榮幸。因怕您忘了我的樣子,所以不敢變。”
他的目光徒的淩厲,停駐在她的臉上,“那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最近剛剛想起,都是些陳年往事,也記不起多少了。”夢亞攏了攏頭發,平靜的望著他。
魯貝利耶緩緩笑起來,起先是輕笑,漸漸笑容漸濃,終於扼製不住狂笑出聲來,“亞莉桑徳拉,看來這些年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還好。再不好過,如今也好過了。”
“好過?你真的這麼認為嗎?”魯貝利耶冷冷瞧了夢亞一眼,隻那一眼,便儘顯他當年的氣場,“看來你還是不明白你此刻的立場,告訴你,就憑當年你對教團所做的一切,我就可以立即處決你!”
良久的沉默,他的氣勢風度一如當年,仿佛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獨裁者,等我跪拜。
夢亞的笑意似一朵稀薄的花。
“長官您糊塗了嗎?我不在您的管轄範圍內,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
魯貝利耶渾濁的眸光如利劍般倏地一亮,“你說什麼?你是黑色教團的驅魔師,怎麼會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他感到些不可置信,但仍沉穩道,“不論你怎麼狡辯,我現在是教團的最高決策人,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夢亞輕輕撥開布卡一直拽著自己的手指,曼聲道:“是,可您還漏了一條,當年父親將姐姐送入教團時曾說過,拜尓迪夫家的人隻聽命於拜爾迪夫家家主,不會對他人唯命誓從,是教團的驅魔師卻又不是,我身為拜爾迪夫家現存唯一家主,又怎能不遵從父意呢?”我輕笑道:“難道教團打算毀掉同拜爾迪夫家的約定嗎?”
“你……”魯貝利耶驚怒交加,他似乎沒有想到夢亞會把她的父親——尼古拉抬出來壓他,要知道,當初拜爾迪夫家族的權勢不是教團可以抗衡的,所以在知道他們的女兒有一個是適合者後,不敢像對其他驅魔師一般采取強製措施,包括答應他的那個無理取鬨的條件更是魯貝利耶心頭的疙瘩。現在夢亞在這裡提起,不是在給他填堵是什麼?
魯貝利耶的目光如冰錐,似要將夢亞的身體戳裂,“那也是那時,現在拜爾迪夫早已不存在。”
“那也要看看是誰造成的!”夢亞的聲音在這空曠寂靜的書庫裡顯得格外清冷,“父親狠毒了你,因為你,拜爾迪夫家敗落了,母親、姐姐都死了,當初我們那麼信任你,可你回報了我們什麼?!”
“到底是你父親恨毒了我,還是你恨毒了我?”魯貝利耶冷笑,“當年你同千年伯爵合夥,你偽裝成你姐姐混入教團,一次又一次的給伯爵通風報信…我們教團損失了多少人你知道麼?”
“沒有魯貝利耶長官,何來今日的林夢亞。夢亞能有今日,全是由長官您指點曆練,自然感恩戴德。”夢亞低低道:“隻是作為拜爾迪夫家的一份子,我不得不為拜爾迪夫家著想,父親立話為準則的規定,夢亞都銘記於心,不敢忘卻。今後在這教團裡,我都會以父親的話為準則。你,生生世世都動我不得!”
夢亞環視寬大的資料庫,陳舊的雕畫顯得空洞而死寂,緩緩道:“上帝擦去他們所有的眼淚。死亡不再有,也不再有悲傷和生死離彆,不再有痛苦,因往事已矣。黑色教團,當真是好地方。”夢亞拉著布卡的手離去,再不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