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佳依:“你是江紀錦吧?”
江紀錦絲毫沒有扒牆角的感覺,光明正大的跟他傍佳依了聲招呼。
這算是正式認識。
傍佳依新奇的看著:“江隊怎麼在醫,來問慰病號嗎?”
“怎麼不說話了?”
江紀錦啞然:“也不算,主要是公事。”
“?”
江紀錦:“就是,你不是轉到我們刑警隊了嗎,特批早就下來了,你現在才過來,所有也算是我們的隊友。”
默了一下:“呃…,現在發生了一樁案子,你要去看看嗎?”
傍佳依整了整蓋在腿上的碎花毯子,然後用拭目以待的眼神看著江紀錦:“好,那你推我過去吧,麻煩江隊了。”
反應過來時,江紀錦已經推傍佳依到監控室門口了,而且已經隱隱約約聽見肖島和易脂芳的講話聲。
看著傍佳依好似沒人一樣又把毯子理了理,江紀錦大手一推,打開了門。
肖島仰躺在桌子下:“這個網線有問題,易姐,你幫我拿工具箱裡的鉗子一下。”
沒人回答。
肖島探出頭來,頭身上都有灰塵,整個人灰撲撲的:“怎麼了,易姐。”
然後,他的隊長推著一位美人兒進來,肖島確信,那坐在輪椅上的人的頭發是長的,愣了愣問到:“江哥,這位是?”
傍佳依挑眉:“你好,我是傍佳依。”
肖島憨憨的說:“哦哦,你好,我叫肖島,你長得好漂亮。”
驀然又覺得誇一個男性漂亮是否有點不太尊重。
“嗯,謝謝你的誇獎。”
江紀錦扶額,這孩子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唏噓到:“孩子,你哪天要是被拐了,我一定不意外。”
肖島:“什麼鬼?你又吃錯哪門藥了?”
“哎呦!”
摸著剛被打的頭:“易姐,你打我乾嘛?”
易脂芳的說:“你是沒有聽見江隊剛才說他去接新隊員了嗎?”
江紀錦基本上所有的隊友都是比較了解隊裡事情,所以,在傍佳依從槍戰中出來後,都知道他們隊來了一個新隊員。
不僅人還在醫院養傷,而且兩個月下來隻有他們隊長知道人長啥樣。
肖島連聲抱歉:“對不起哈,佳依同誌,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傍佳依:“沒關係,我真心感謝你覺得我漂亮。”
江紀錦:“好了,你倆彆聊了,案子還查不查了,易姐,你手機裡的照片拿給我,我給佳依看看。”
易脂芳二話不說,立馬掏出了手機,並解了鎖。
當一張張血腥味極濃的照片呈現在傍佳依的身前,讓他猶如掉入了冰窟一樣冷。
那永遠讓他揮之不去的惡魔聲音,好似又在耳旁想起。
“我會永遠愛你的。”
“我會…”
“…永遠愛你的。”
思緒被拉回了發生火拚戰的當時,車外戰火硝煙,是毒販的叫罵聲,是警察的嘶吼聲,但絲毫沒有影響車內那一片天地的寂靜,那人抱住他,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看著他手中的通訊錄。
“沒關係的,你打過去吧,我知道你是臥底,我一開始就知道的。”
眼睛睜大,瞳孔猛縮,獨特的殺人手法。
他的心跳加速,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腔了。
“這是一場遊戲。”
江紀錦的手在傍佳依麵前晃了晃:“你怎麼了,佳依?佳依?”
抬眸看去,是江紀錦擔憂的眼神。
傍佳依的後背已經冷汗浸濕了,甚至薄薄的夏季病服都有些涼,他太恐懼了。
傍佳依扶住頭,麵露菜色:“不好意思,我有些難受,我先回病房了。”
說完,把手機塞進江紀錦的手中,頭也不回的控製著輪椅走了。
江紀錦也察覺到了傍佳依狀態不對,在後麵喊到:“要我幫忙嗎!”
傍佳依聲音依舊平淡不經:“不用了。江隊,你們忙吧。”
回到病房的傍佳依,將自己緊緊捂在被子裡,在懼怕中,昏昏沉沉中即將睡去,以至於沒有發現,病房花瓶裡的向日葵被換掉,被換成了仿佛沾著血/液般鮮豔的帶露玫瑰花。
手裡突然摸到了什麼,傍佳依使勁將被子一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