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會是真的吧?”
“誰知道呢,反正外麵人心惶惶,都怕魔淵出事,大家都盼著宗主出手,加固魔淵封印呢。”
“難怪今日一早我在這看到不少其他宗門使者,恐怕是想請宗主出麵處理此事吧。”
“要是魔淵封印破了,咱們可就慘了。”
“唉,也隻能多買兩瓶烈火丹防身,如今這東西可緊俏了。”那弟子道,“你也彆太擔心,還有大師兄在呢,他一定會保護眾弟子的。”
聽他們說要爹去查看魔淵封印,夜小小有些來氣,憑什麼非要爹去?後來又聽他們說到大師兄,她心情才好起來。
正想著大師兄,就見白衣人往這邊走來,夜小小雀躍迎上,轉瞬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蕭清寒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一堆人一起來的。
忘歸峰親傳弟子六人,除了二師姐都到齊了。
他們師兄妹聚在一處說話,旁人根本插不進去。
“五師妹,外麵都在傳魔淵封印將破,你非要此時下山曆練,可是危險得很呀。”
“三師兄。”被喚做五師妹的女子名為風裳,長相秀美不失英氣,長發梳成辮搭在肩側,一身利落打扮,“我非去不可。”
她去意堅決,其他人也不好再勸。
一直沒開口的雲衣道:“師姐,小心魔植。”
風裳在書中戲份不多,多年前,她爹娘被逃出魔淵的魔使所殺,她在仙宗苦修,就是為了斬殺這魔使,為爹娘報仇。聽聞魔淵封印鬆動,想來更容易遇到仇人,她便決意下山去,後來她終於手刃了仇人,卻死於一株魔植之手,沒能回到忘歸山。
小世界的運行規則之下,雲衣無法告知她結局,隻能旁敲側擊提醒,希望她能避過死劫。
跨出一步的風裳回過頭來,似乎有些意外一向話少的雲衣會主動跟她搭話,笑了笑:“多謝小師妹提醒,我會注意的。”
她喚出靈劍,瀟灑禦劍而去。
送彆了風裳,青落也離開了,剩下雲衣三人,夜小小湊上前,先是乖巧跟蕭清寒問了好,才看向雲衣,“雲衣師姐,你也要去壽宴?宗主沒派你去哦,師姐可不要壞了宗門規矩。”
雲衣道:“你想多了,我自備請帖。”
夜小小:……
她氣得牙癢癢,無處發作,又看臨風:“你也自備?”
臨風聞言一笑,“臨家是婆娑仙島的座上賓,我不用請帖也能去。”
兩人視線交彙,誰也看不慣誰,分開從兩邊上了飛舟,各自休息去了。
見此情形,雲衣若有所思,以前臨風是不太愛搭理夜小小,這一世怎麼感覺他變得有些討厭夜小小呢?
“小師妹,該走了。”
“嗯。”
她跟上蕭清寒,走了幾步,忽聽他問:“剛才風裳和臨風說話,你跟青落對什麼眼色呢?”
雲衣腳步一頓,沒想到他連這小動作都注意到了,含糊道,“是烈火丹的事,回頭再跟師兄細說。”
實則兩人是在交流封印之事,青落說不動宗主,雲衣便跟他出了這個主意,讓他借著烈火丹出售,將封印鬆動的流言從各宗門傳出去。
夜沉不急,其他中小宗門可坐不住,他們哪有和魔族對抗的實力?這些宗主們一趟趟往仙宗來,夜沉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聽聞他將要有所行動,能趕在婆娑壽宴前加固封印是最好,就算是不能,也讓眾人有所警覺,不至於毫無防備。
她含糊其辭,蕭清寒也沒追問,兩人一起上了飛舟,雲衣立刻察覺一股異樣氣息。
“怎麼了?”
“沒什麼。”
她搖了搖頭,裝作不查,她的妖族血脈對氣息十分敏感,這種影子一樣環繞身側,淡淡的冷冽感,來自她的二師姐,芙蓉影。
看來她早早就在飛舟上等著了。
二師姐出身十分特殊,她來自影之一族,這一族人擅長隱匿追蹤之術,影之族人會尋找值得自己追隨的靈劍,認定之後,就是一生追隨。
芙蓉影認定的靈劍就是照影劍,照影劍在蕭清寒手中,她便為蕭清寒辦事,一旦蕭清寒身死,她就會將此劍帶回,供奉於族中劍塚,自己也將終身不出,與劍同葬。
她和蕭清寒的關係,很難說是忠心耿耿的下屬,還是盼著他去死的仇家。不過,劇情裡她沒害過蕭清寒,隻是認劍主的劇情發生在婆娑宴後,如今卻提前了。
飛舟內空間很大,雲衣隨意選了一間臥房暫住,到婆娑仙島還需一日時間,以往九次,婆娑夫人的預言從沒變過,這一次許多事情都提前發生了,她還會預言蕭清寒成為帝君嗎?
……
玉衡峰內,前去送夜小小離宗的弟子回來複命,說起這一行多了兩人,玉衡道:“你說雲衣也跟著去了婆娑仙島?”
“是。”
玉衡揮手讓弟子退下,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雲衣,在宗門內不好下手,出了宗門,我還奈何不了你?我玉衡峰弟子絕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