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顛簸中醒來,那是一條去往老家的火車。
最近小說沒靈感,朋友都勸我出去走走。
【我認真的寫下了這個日記,她是我的緝毒小姐,我和她為什麼認識呢?我有個同學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喜歡什麼類型,我問她怎麼了,因為我平時和她交情不深,估計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原來她侄女失戀了,但是她喜歡女生,而她的前任正好是我認識的人,聽起來很狗血吧?我禮貌和她說了現在還不想談戀愛。她侄女加了我微信,說什麼對她前任特彆好,但就是覺得她整日無所事事,所以倆人才分了,我也沒想到我和她的緣分是從這裡開始的。】
我叫溫瓷,我有一個很愛我的女友。
你沒聽錯,我們都是女生。
我在顛簸中醒來,這裡是A市,聽說五月份薔薇花就開了。
身邊不斷有人群擁擠,下車之後才發現A市暖的很。
早知道她就不穿那麼多衣服了。
剛想打開手機看導航,結果沒電了,我隻能一個個的去問。
“你好,請問您知道悅灣酒店怎麼走嗎?”我買了杯奶茶,往那人的手裡送。
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
男子摘下帽子看了看我,奶茶他收了。
男子國字臉,長相還算端正。
“小姑娘一個人來的啊,悅灣酒店往前直走,然後有個小巷子,穿過那條小巷右轉就到了。”
我彎腰對他表示感謝,“謝謝大叔。”
臨走前,他又莫名其妙對我說了幾句話,“小姑娘,看你是外來戶,晚上彆沒事出來,最近A市不安全。”
我一臉錯愕,A市不安全,應該不會吧,反正自己隻是來度假的,晚上不會隨便亂跑的。
我按照大叔說的話一直走到了那個小巷子裡。
“這巷子前麵沒路了啊。”
我轉了又轉,直到轉到第三圈的時候真的沒發現門。
眼看天快黑了,大叔說晚上不要隨便出來轉,沒準是真的呢。
身後一陣細微的響動。
我嚇的落下了一顆晶瑩滾燙的淚。
這年頭不會還有搶劫的吧?
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猛然,我的身體被換換了個方向。
“大哥,彆殺我,我有錢,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那人沒有說話,她身上的血腥氣很重,似乎受傷了。
我又繼續出聲,“大哥,你受傷了?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送你去醫院治療。”
借著亮光我似乎看到了她,她的身影被月光拉的很長。
事實上,她比我高了整整一頭。
這個姿勢好曖味,似乎是她在壁咚我。
她狹長的眼眸望著我,突然一頂帽子扣到了我的頭上。
我悶哼一聲,“誒?”
這時又有聲音傳來。
“這裡!今天一定要把她找到。”
一瞬,我們都屏住了呼吸。
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近。
“這裡有人!”
一道男生響起,“人小情侶在這裡親嘴,不是她們,是獨立的一個女性。”
腳步聲沒了,我小心翼翼的問她,“小姐,你需要去醫院嗎?”
我的聲音都在顫抖,生怕她不高興把我殺了。
我一開始懷疑她是臥底,畢竟大晚上的誰受了傷不去醫院,而且還被一群人追殺。
如果我不小心惹怒了這位臥底小姐,她可能直接把我刀了。
我還這麼年輕,還不想死啊,而且我的小說還沒有火,還沒有出版,我還沒有談戀愛,我還有這麼多願望!
好了,溫瓷,停止你的想象!
她沒有回答我,轉身說了聲謝謝。
我笑了笑,問道,“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她愣了幾秒,冷冷的回答,“林羨。”
她一瘸一拐的,我看她不方便,提出了意見。
“小姐,要是不方便去我的酒店吧,我之前當過護士,可以給你包紮。”
我的手直冒冷汗,畢竟大晚上的把一個陌生人擱家裡,確實有點危險。
我看她沒動作,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正好可以讓她借力更好的走路。
林羨沒有說話,她心裡其實也是不放心,但身上這麼重的傷出去肯定會嚇壞彆人的。
“嗯,你剛剛是不是哭了。”
這句話不是反問的語氣,而是肯定,她難道知道我剛剛哭了?
我趣,太丟人了。
但我還是嘴硬的反駁道,“怎麼可能?”
她哼了一聲又問我。
“那你剛才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這女人太厲害了,怎麼她的事她都知道。
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我默默無言,我已經不想說話了。
我扶著她,一直到小巷的圍牆那。
這就是一堵牆,怎麼過去。
“林羨,這怎麼過去。”
她像看智障的眼光看著我,突然伸出一隻手把圍牆上的磚推開了。
啊?還能這麼玩,怪我見識少。
大城市的樂趣我不懂。
林羨突然說道,“小哭包。”
我仰起頭,“你說什麼?”
她沒說話。
我一直在想著林羨這個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林丹!!
林羨是林丹的侄女。
我突然出聲,“林丹是不是你姑姑?”
“嗯,你認識她?”
世界可真小,原來她就是林丹要給我介紹的對象,嘖嘖嘖,雖然我也不挑性彆吧,但是她好高冷,估計我駕馭不住。
“昂,她是我同學。林羨,你是不是失戀了,然後想不開自殺吧,不至於吧,我看你不像這種人啊,林丹跟我說你失戀之後天天去酒吧買醉,你還這麼年輕,對象以後還會有的,彆太傷心。”
為什麼我感覺冷颼颼的。
我一臉無所謂,“你今天先住我這吧。”
果然,高冷女神。
林羨跟我是不同類型的。
我有著一頭長發,而她是一頭短發,利索又乾淨。
到了悅灣,我跟前台出示了一下身份證,房間隻有一張床,雖然她是女生,但我總歸還是不太好意思的。
我緊緊的捏著手指,四處看了看,“林羨,我先去前台拿一下醫藥箱,你等會哈。”
她看了看我,嘴裡冷哼道,“嗯。”
等我回到房間的時候,沒有看見她人。
她哪去了,一個大活人受那麼嚴重的傷能跑哪去。
浴室傳來劇烈的響動,她該不會出事了吧?
我立刻推門而入。
我靠,香豔的畫麵。
隻見她蹲在地上胳膊上全是血。
我趕忙拿來醫療箱幫她包紮。
“你跑浴室來乾什麼,你身上有傷不能碰水。”
她還是不說話。
我的暴脾氣也一下上來了,“你能不能說句話,每次都是我照顧你,怪不得你前女友跟你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