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嗆：總之就是這樣一下，那樣一下……最後就變成現在這幅場麵了。」

「連著兩個實況讓官方追著刪，這算不算實力的一種？還有都第二個視頻了，什麼時候才讓醜媳婦出來見見公婆？」

「冬冬嗆：這就是優秀的代價，見多了就不覺得奇怪了。」

「什麼媳婦，冬冬嗆還是單身貴族！」

「那你後麵那個也是貴族？你們家族還挺興旺的。有什麼渠道可以和你們家族聯姻？」

「冬冬嗆：首先，你也得是高貴的單身貴族中一員；其次，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如賭博和加班；然後，和你的心動嘉賓擁有一定共同話題，最好能持續發展話題的那種。」

「這不是普通的追人嗎？！」

「冬冬嗆：嗬，女人，這都滿足不了你？像你這樣貪不知足的還是第一個。」

「像這樣偶爾發瘋也能吸引嘉賓目光，隻是要適當使用，否則容易小醜。」

「冬冬冬冬，本屆征集賽怎麼說？再拿個冠軍讓「神曲」的人乖乖閉嘴如何？」

「冬冬嗆：前朝的劍可斬不了本朝的官。冬冬歸隱多年，許久不染鮮血，還請官人見諒。」

見左明冬樂此不疲地活躍論壇，年寒英趁著氣氛忍不住將心裡的問題問出來。

“乾嘛不去征集賽呢？”

撇開是否奪得冠軍，從察查司的宣傳和各方態度來看，征集賽本身便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帶熱度的話題。

然而如此炙手可熱的香餑餑，左明冬卻避之不及似的躲開，裝傻充愣就是不肯鬆口參與。

難道是由於「神曲」的爛攤子，對創作一事產生PTSD從此不再動筆？

若真是如此，今天才結束的一周閉關又是什麼？

更適合左明冬的瀑布訓練嗎？！

想不通又好奇原因的年寒英最後選擇直接上嘴。

能說的不能說的左明冬總歸都會說一點。

……會說一點的吧？

左明冬右手敲擊鍵盤的動作一滯，但左手順毛的動作絲毫沒有卡頓。

“都說‘文章本天成’，一年前我也不過是偶得妙手，撞大運才拿了個冠軍，現在再讓我寫肯定是寫不出同樣的作品了。”

年寒英稍稍抬頭，電腦屏幕熒藍色亮光掃過左明冬麵無表情的臉龐，在他唇邊留下亮色分界線。

似乎是出關後心情也跟著好轉不少，儘管眼下泛著熬大夜的黑眼圈，左明冬眼底光圈流轉，像極了溫順的海浪。

“不該是我的，我不會動的。”

他重複念叨上午的說辭，左手一下下撥弄著年寒英的劉海。

左明冬撥弄著頭發，頭發撩撥著年寒英。

滑動的碎發戳得他額頭發癢，那瘙癢像是在紙張上書寫文字，輕飄飄輕飄飄走完旅程。年寒英調整一下姿勢，讓左明冬的擼得更順暢些。

自己的怪異直覺告訴他，左明冬並沒有說謊。

至少最後一句是這樣。

意識到再追問也不會有結果的年寒英並沒有刨根問底，他是有點好奇，但不是非要今晚不可。

枕著枕著，年寒英發覺左明冬的動作遲疑了些許，越來越慢，最後停在一處不再動彈。眼下也顧不上左明冬的個人衛生，年寒英輕手輕腳將人放倒在床，自己則坐到床邊上手電腦。

一條條劃過增長速度減緩的回帖，年寒英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說自從和他一起，直播效果是好了不少，可遇上的麻煩也是以前孤狼玩家時不可比及的。

那為什麼還要……？

說到底，一開始左明冬為什麼會提出兩人的合作呢？

想不通的年寒英決定過幾天將問題轉交給另一個年寒英，現在不打算一個人悶聲焦慮。

於是他隻草草掃過評論，監視一下大環境的基調。

還真的有上門踢館的。

「解釋一下一年前的抄襲？互聯網可是有記憶的，劣跡主播還想重操舊業？先問問受害者同不同意吧！」

那人一連發了好幾條一模一樣的內容，看來是下決心要潑渾水到左明冬身上。

儘管有路人和觀眾和他當街對線也毫不退卻，一個ID打出了一個團的文字量，不少戰意不高的觀眾都被這一招垃圾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敵寡我眾還節節退敗的慘敗下，高舉反抗大旗的幾位就顯得尤為突出。好幾個ID都是年寒英以前監視時見到的老熟人，相比之下，新麵孔就更加新奇。

「無辭萬花：你丫的，今天就跟你好好來一波歲月史書。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受害者三個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