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錯位 play(2 / 2)

“對啊對啊,叫什麼來著……哦——方維冠!”

“不知道從哪聽來年長老名號,就敢冒充長老,自然是當場被扔下瀑布咯!”

返回的路上,年寒英整理著他沿路得到的消息。除了職責不清的長老和需要隱瞞的界外者——前者看樣子無人敢忤逆後者有他在不成問題——現在隻剩下一個沒有解決的疑惑。

異水的時間存在問題。

“黑天”頂替了日升月落,成為異水唯一衡量時間的標準。異人將黑天動亂的時間稱為日,黑天休眠的時間稱為夜。哪怕“日夜”間隔相近,異人仍不動搖這套時間觀念。

儘管計算時間的方式有些奇怪,但異人怎麼也不應該忘記這麼關鍵的時間點——尤其是在

登上異水時,引發左明冬不適的便是“黑天”的動亂,因此異人們出來活動;等到“黑天”停歇,年寒英打算親自去一趟。

哪怕是取些樣本回來,讓專業人士評估也好。

想到這裡,年寒英習慣性摸上腰間,卻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來「四時」留給左明冬了。

歎息一聲,年寒英推門而入,看到令他震驚的一幕——左明冬躺在中央的圓形陣法上,威靈台校服褪至一半,露出大半個鮮血淋漓的胸膛;仙者則站在左明冬旁邊,伸直一手,手臂上同樣血跡斑斑。

若躺著的另有其人,年寒英定能分辨出是他身上血跡全是仙者傾倒的自己的血液。

可偏偏那人是左明冬——是他好不容易才敢觸碰、才接到的左明冬。

此時年寒英腦中空無一物,之前思考的種種——什麼維持長老形象裝成世外高人、在OOC的邊緣向仙者討教時間的異常——通通化為灰燼。

當然他也想讓其他的東西一起變成灰燼。

“你他媽在做什麼!”

在仙者同樣震驚的眼神中,年寒英罕見爆一句粗口,快步朝他走去,周身似有滔天的威嚴傾軋而來。仙者不禁被他驟然變換的氣勢嚇得連退幾步,撞到牆壁踉蹌跌倒。

年寒英背在身後、仙者看不見的那隻手,金色血液瞬間浸濕衣袖,遊靈從袖口鑽出,肆虐整座問仙室,隻等一聲令下絞殺仙者。

還是左明冬的聲音喚回他的意識。

“怎麼回事……年寒英?你回來了?”

左明冬聽到動靜,睜眼起身,全然沒有胸膛大開的遲鈍感。

也是這時年寒英才發現左明冬胸口雖一片狼藉,可沒有上麵一道傷口。他看向仙者和他傷痕累累的手臂,暗道不好。一下子沒忍住脾氣,遷怒了不明敵我的人。

他頓時換上人畜無害的委屈樣。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我就回來看看你們兩個,沒想到一推門就這麼血腥,我就有些慌不擇路……”

“嚇到仙者了吧?快請起快請起。”年寒英過去伸出乾淨的那隻手,想要牽仙者站起來。

後者又是一陣退縮,“不不不不用了,謝過長老,沒關係我自己能站起來的。”

仙者嘴上推辭,身體表現的卻完全不是“沒事”,左明冬看他一副耗子見到貓的模樣,胳膊肘戳戳年寒英,眼神問道。

“你又對人家做什麼了?”

“真的沒做什麼。”年寒英眨巴眼。

沒來及做何嘗不是一種沒做什麼呢。

仙者好容易站穩,就看到年寒英再度伸向他受傷的那隻手,連忙捧著手遠離:“不不不敢煩勞長老,都是一些小傷小傷,過一會兒自己會好的。”

此言不假,就在幾人推搡的過程中,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黏連合攏,一絲猩紅都看不到了。

“剛剛那是?”年寒英適時提出不解。察覺到仙者仍處於畏懼之中,左明冬身為實驗一員解釋道。

“是仙者的治療手段,用他的血液吸收我體內多餘的遊靈。”

年寒暫時認下這個理由,又是眼神微眯:“脫|衣服是……?”

“當然是讓血液更好地接觸皮膚。”左明冬眼神示意仙者,讓祂不要說話,“比起隔著衣服,當然是貼著皮膚更有效些。”

年寒英沉默片刻,終於憋出一句:“……也好,你醒了就好。”

他搭上左明冬手腕,親自檢查他的身體,結果是出乎意料的健康。就算是他調動遊靈也難以達到這個高度。

年寒英放下心來,將他帶到屋內最舒適的椅子上休息,又覺得還是要裝裝長老樣子,於是邀仙者到屋外一敘。

本著“隻要你不尷尬我就不尷尬”的理念,年寒英若無其事和仙者彙報任務,似乎早有預料,仙者對易小鮮拒不出門的態度沒有多大反應。

年寒英倒是疑惑他的平靜,隻是他現在更想去看左明冬的情況,草草應付兩句就要回去。

誰知被仙者拉住衣袖,當然是乾淨的那隻。

仙者壓低聲音,跟做賊似的說:“我知道凡間花樣繁多,免不了一些特殊的玩法,就是那種……你是我的寵物你的一切都該是我的……之類的?”

“您尊為長老,想必懂得輕重吧?我隻是出於個人的一個小小建議啊,覺得這樣不太尊重他……”

年寒英轉過頭,年寒英睜大眼,年寒英大為震驚。

為什麼他一個三好青年會被誤以為玩了這種play!

見年含英一副呆樣,仙者明顯焦急起來,祂飽含深意地瞥向屋裡,似乎很不想讓裡麵人知道兩人交談的內容。

確認左明東沒有聽到,仙者指著自己心口比劃,“這個!都放在這裡了,還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