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女鬼，也不會現在就來殺他。但貧窮已經快要追上他了。

文瑾年雖然不想看見文袖被顏藝苒嚇得憔悴的臉，但他更重視重新開始常規的生活。

發消息通知文袖今天九點開始拍戲，現在是淩晨五點。

文瑾年短暫睡了一下，是八點的鬨鐘叫醒了他。揉了把臉，文瑾年去了趟洗手間。

對著鏡子，文瑾年的臉上是疲憊和冷漠。他輕呲一聲，腦子裡全是那三個小時的夢，夢裡全是見鬼的新規則。

一開始文瑾年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他坐在椅子上。可他麵前突然出現的教師打扮的玩偶和新規則說明五個大字實在違和。麵前好像是二十一世紀的ppt，文瑾年聽著玩偶老師抑揚頓挫的機械聲，激情洋溢地打招呼：“小朋友們，你好呀。“

黑豆眼直溜溜盯著文瑾年。

文瑾年毫不恐懼與它對視。也許這個詭異的夢並不是為他一人準備，文瑾年沒有挪動椅子，他隻是把身子往右側了些。玩偶目光沒有動。

文瑾年看著如此智障的玩偶，又瞧著21世紀時大量使用，現在幾乎淘汰的ppt教學方式，腦子越來越清醒。

那是一種奇妙的醒來方式，但並不陌生，就像從全息世界裡回到現實。

“感謝醫療發展。” 在發現自己因為恐懼導致體內激素失調後，文瑾年立馬吃了一顆類似於鎮定劑作用的藥品。在他入睡之前，當然目的是讓自己能夠好好工作和休息，而不是對抗詭異的夢。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文瑾年腦袋轉了一圈。黑豆的眼睛、僵硬的微笑，文瑾年與它對視。

“草！” 沒忍住爆了聲粗口。

豆豆眼的玩偶開口：“小朋友，你被騙啦。請聽清楚老師的規則哦。”

“壞孩子。”它溫柔的機械聲輕輕責備。

鎮定丸好像失效了。

文瑾年心臟跳得飛快。他隱約察覺如果他不聽話，那麼就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