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 病秧子出門了。(2 / 2)

柳閒亭愜意的吐了口氣,覺得整個人好似陷進了蓬鬆的海綿裡,既暖和又軟綿,當真是舒適極了。

如此好事自然要和他的小七分享,他可是在心裡發誓要成為對方唯一的夫婿。

見馮棲寒抱著雙膝縮在板車角落裡,安安靜靜的很是乖巧,忍不住探出一根手指,勾了下對方垂落在膝蓋前的指尖,“過來躺著。”話畢,又補了句,“很舒服的。”

“......”

馮棲寒沒有說話,眼裡閃過一絲掙紮。

此刻,柳閒亭滿心滿眼都是馮棲寒,自然沒有錯過後者眼裡的掙紮與猶豫,稍微想了想就猜出了原因。

他瞥了眼正在駕牛車的柳望亭,見後者並沒有要回頭的意思,便拍了拍身側空出來的位置,可憐巴巴道,“小七陪我躺會兒吧!要不然我睡不著!”

比起撒嬌賣萌,他更想霸道一回,抬手用力一扯,對方順勢撲倒在他的懷裡,然後兩人相互摟著,親親抱抱這樣那樣......

嘿嘿~

可惜他這具身子骨太廢柴,這種帥氣的裝、逼隻能腦補一下。

嚶嚶嚶。

馮棲寒不知柳閒亭兀自腦補上了趟高速,隻是他心裡也有些蠢蠢欲動,隻見他扭頭看向前方的柳望亭,盯了許久不見對方回頭,便起身躡手躡腳地躺了下來,偷偷摸摸的好似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柳閒亭見狀忍不住樂了,心道,可真他娘的可愛。

無論是高冷優雅的,亦或是端莊嫻靜的,又或者是色、氣可愛的,每個模樣都長進了他的心坎兒裡,而如此貌美的妙人兒竟然是他的對象,還是已經成了親鐵板上釘釘的。

想想還挺爽的,莫名有種大餡餅突然砸進他懷裡的感覺。

馮棲寒見柳閒亭一直笑眯眯的,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你......還好嗎?”

柳閒亭愣了愣,忍不住露出幾顆大白牙,“放心,我很好。”各種意義上的好,甚至還有點兒好的過頭了。

話畢,他抬手捂住砰砰亂跳的胸口,像是一條撒了歡的狗子,‘汪汪汪’的吠個不停。

好沒出息!

馮棲寒見柳閒亭沒有暈過去,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天空很晴朗,被褥很柔軟,微風很愜意,心情很舒暢。

活著,真好。

兩人躺在板車上肩並肩、頭挨頭地靜待太陽爬過一座又一座山頭。

這期間,柳望亭回頭望了眼,陽光傾灑在兩人的身上,好似染了一層光暈,端的是歲月靜好安暖相伴,委實叫人歆羨不已。

他收回視線甩了甩手中的鞭子,也想找個喜歡的媳婦兒手拉手,躺在草垛子裡吹吹微風,看看日出,生活好不愜意。

牛車晃悠一路,柳閒亭三人終於趕在午飯前抵達芙蓉縣。

柳望亭跳下牛車將繩子拴好,然後走到立著兩座石獅子的宅院前,一步步踏上了白石堆砌而成的台階,抬手‘咚咚咚’三下,叩響漆黑的大門。

很快黑色的大門從外往裡打開了,走出來一位身材魁梧的門童,隻見他昂揚著下巴問道,“乾什麼的?”語氣囂張,態度輕蔑。

柳望亭忍著沒有立刻發作,隻是拱了拱手稟明來意,“望小哥通報一聲,貴府三公子攜夫婿回門。”

那門童似是瞥了眼牛車方向,神色不耐煩地說了句,“等著。”便關上漆黑大門。

柳望亭常年跟著商家跑船,亦習了點兒武功在身,他站在門口聽了會兒動靜,確定那門童去通報了,這才走下台階回到牛車旁邊。

“大哥,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馮家一個小小的門童竟然也敢瞧不起人!”

他跑了這麼多年的船,還從未受過這等窩囊氣。

柳閒亭躺在牛車上離得有些遠,既看不清也聽不清那門童究竟有多麼瞧不起人,可他能顯而易見且輕而易舉地聽出、看出這個便宜弟弟生氣了。

隻是這次他非要入馮家的門不可,而且不咬下口肉來誓不罷休。

“二弟莫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柳閒亭想了想又道,“待會兒為兄就將你受的氣全討回來。”

便宜弟弟又乖又懂事,除了他沒人可以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