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陸 聽我胡說八道。(1 / 2)

柳閒亭表情怔了怔下意識問,“這不是我買給你吃的嗎?”

馮棲寒聞言半蹲著身子,兩手撐在躺椅的扶手處趴著,將掌心裡的甜棗遞到對方嘴邊,“我其實不怎麼愛吃甜食。”

話畢,就見他驀地臉紅了,半斂著眼瞼小聲道,“上次見你喝過藥沒有吃上甜棗便鬱鬱不樂。”

柳閒亭望著他沉默半晌,這句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偏偏心裡自動補足了後半句話,‘所以騙你說我想吃甜棗’。

這一刻,他哪裡還不明白馮棲寒的小心思,打著自己想吃甜棗的幌子,其實就是為了在他吃藥的時候能哄他開心。

如此體貼的夫郎,如何叫他不心花怒放?

他眯著眉眼嘴角無意識勾起,恨不得裂到耳根子後頭去,心道,有夫郎疼的感覺可真不錯!

甜滋滋的。

“小七,我還想要。”

馮棲寒聞言驀地怔了一下,一雙桃花眼忽然彎起來,帶著幾分戲謔,“想要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彆說是一個問題,就是十個、百個你都可以隨便問。”

柳閒亭兩手交握在胸前,絲毫不懼且信心滿滿,“來吧!你想要問什麼?”

“我想問……”

馮棲寒隻是臨時起意,並未想好要問什麼,落在柳閒亭的眼裡,就以為他臉皮薄不好意思。

於是,柳閒亭像是等不及一般學會了搶答,

“沒有前任,你是初戀,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兜裡比我臉還乾淨,你還想問點兒什麼?”

似乎還差了那麼點意思,眨了眨眼睛福至心靈地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愛你愛你隻愛你,啾咪~”

話畢,就見他拇指捏住食指,比了個小愛心。

這一頓瘋狂輸出直接讓馮棲寒看呆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失笑道,“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呀?”

柳閒亭也跟著笑了笑,沒有解釋。

反正這會兒柳父柳母不在場,他是一點兒也不怕丟人,反而覺得特彆的有趣,也給夫夫之間增添了些小情趣。

他嘴角一勾,張口反問,“你想問的難道不是這些嗎?”

馮棲寒表情一滯,心道,

是挺想的!

隻是沒想到我還沒問,你就主動交代了。

意外之喜。

這會兒,他心裡甜的好似吃了蜜,尤其柳閒亭連著說三遍‘愛你’,倒叫他突然不忍心作弄了。

柳閒亭見馮棲寒好半晌沒做聲,還以為後者又又又害羞了,便伸出手扯住衣袖哄道,“我們是合法夫夫,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隻管問!”

馮棲寒猶豫了下,還是沒打算放棄這個機會,他是真的有些想看柳閒亭紅著臉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說,“聽說你給小叔的一百兩是從我這兒好不容易賒來的,你是如何從我這兒賒的?”

柳閒亭臉色驀地一僵,眼神躲閃有些心虛,“這都是誤會,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嗯,我這不是正聽你解釋呢!”

柳閒亭,“……”

這促狹的語氣不像是聽他解釋的,倒像是想看他怎麼胡說八道的。

猶豫再三,他半真半假地回道,“我那麼說都是為了二弟好,男人有錢了就容易變壞,我這不是怕他拿錢去尋花問柳,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嘛!”

其實他就是扣了吧唧的,隻是沒好意思承認。

“尋花問柳?不三不四?”

馮棲寒眉尾一挑,步步緊逼,“周公也在夢裡教過夫君這些?”

柳閒亭驀地喉頭一梗,他不僅給自己挖了個巨坑,還將自己架在火上烤,也是沒誰了。

他無意識舔了下嘴唇,堅定不移道,“沒有!”

“是沒有教你?還是你沒學?”

“都沒有!”

他一口否決,同時舉起手嚴肅道,“我發誓!”

那急切的模樣好似晚一秒雷就會劈下來。

馮棲寒忽然斂了笑意,沉默地盯著他看了許久,也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

就在柳閒亭頂不住壓力急得滿臉通紅時,馮棲寒忽而又勾起嘴角淺淺一笑,

他說,“夫君從我這兒賒的一百兩預備何時還?”

“啊?”

柳閒亭突然覺得腦子不夠用亦跟不上節奏,想到自己身無分文,竟然下意識胡說八道,“要不我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