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沇害羞的要命,雖然他們已經那什麼過,但是要讓褚時裕看著他脫衣服,他還是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在褚時裕可能是看出他不好意思了,彆開了視線。
雖然現在彆開好像也沒什麼用,畢竟一會兒擦酒精的時候,還是得看呐。
溫沇心想,不管了,這不是他一個病人該糾結的事。
他乾脆什麼也不想了,直接脫掉了上衣。
隨後,他就感覺褚時裕用棉簽擦拭他的腋下。
可能是冰涼的涼意讓他清醒了一點,溫沇回過神來,突然想到,他隻是發燒,有沒缺胳膊少腿,為什麼自己不能擦?
太離譜了。
發熱把腦袋熱壞了吧?
這會兒褚時裕出去收拾了,溫沇想穿衣服,又怕衣服把酒精蹭掉,隻能用被子蓋住自己,有些懷疑人生。
沒一會兒,褚時裕又進來了,對方沒有上·床,而是來到他這邊的床邊,手掌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溫度沒那麼高了,臉色菜好看一點。
也不知道是藥起作用了,還是酒精暫時起了作用,起碼溫度不高沒什麼危險了。
褚時裕稍稍放心,在他這邊的床邊蹲下,問道,“頭還疼嗎?”
溫沇枕在枕頭上搖了搖頭,“不疼了?”
褚時裕,“好。”
溫沇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褚時裕起身了,隨後另一邊床微微下陷,接著,溫沇就被對方抱在了懷裡。
溫沇,“……”
啊啊啊!我沒穿上衣啊!
他在褚時裕懷裡掙紮了一下,但身上沒什麼力氣,沒掙開。
褚時裕問,“怎麼了?”
溫沇尷尬,“我穿一下衣服。”
褚時裕道,“不用,過會兒還要擦酒精。”
溫沇,“……好吧。”
褚時裕摸了摸他的頭發,“睡吧。”
溫沇隻能尷尬的閉上眼睛,不斷的自我催眠。
他本以為自己估計會尷尬的睡不著覺,但沒想到一會兒就迷糊了,半夢半醒間他想,肯定是藥起作用了。
半夜他感覺褚時裕應該醒了好幾次,都是給他擦酒精,溫沇隱隱能感覺到,但是睜不開眼睛,像個小豬仔一樣,被擺弄過來擺弄過去。
第二天溫沇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好像降溫了,床頭就有體溫計,他把體溫計拿過來量了一下,37.2℃,嗯,確實差不多了,就是有點低熱。
他準備起床,就見門被打開,褚時裕走了進來,“醒了?還難受嗎?”
溫沇感受了一下,“還好,就是沒什麼力氣。”
褚時裕,“聲音聽著還沒好。”
他走過來,把熱水給溫沇,“喝點蜂蜜水。”
溫沇點點頭,接過杯子嘗了一下,溫度剛剛好,於是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褚時裕接過空水杯,“還睡麼?”
溫沇搖搖頭,“我懷疑我就是睡的沒力氣。”
褚時裕道,“好,起來吃早飯。”
溫沇其實沒什麼胃口,但也知道要好好吃飯病才能好,明天就是畢業典禮,他得快點好起來才行。
這麼想著,他連忙換好衣服下了床。
嗯?換衣服?
褚時裕給他把衣服都穿上了。
溫沇輕咳一聲,臉紅撲撲的出了門。
褚時裕看到他,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發熱了?”
溫沇低頭,“沒有,因為彆的事。”
褚時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收回手,沒有再說了,“去洗漱吧。”
溫沇點點頭,連忙快速的去了洗手間。
等他出來,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了。
由於他是個病人,早飯隻能吃點清淡的粥,不過不是白粥,裡麵還有肉,吃起來倒是挺鮮的。
褚時裕跟他吃的也一樣,溫沇記得他是畢竟喜歡吃辣口的。
所以是因為他,才吃這麼清淡嗎?
溫沇喝了口粥,說道,“你不用陪著我吃這個。”
褚時裕神色沒什麼變化,“偶爾吃清淡點也好。”
溫沇聽了之後,沒有說什麼了。
兩人吃了飯,溫沇見褚時裕沒有要離開的跡象,有些疑惑,“你不去學校或者公司嗎?”
褚時裕垂眸看著電腦屏幕,“今天在家辦公。”
溫沇壓住嘴角,“奧”了一聲,又說,“我覺得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褚時裕道,“我知道。”
但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
溫沇就想,褚時裕作為丈夫實在是太合格了,何止是合格,簡直是優秀。
可能對方的性格如此,做什麼都要精益求精吧?
作為病人要休息,溫沇就沒有工作,但是睡覺又睡不著,乾脆坐在褚時裕不遠處用手機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