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反派(16) 吻(1 / 2)

血.腥味越發濃鬱了,白皙鎖骨被牙齒咬出了傷痕,血液滲出,在皮膚上渲染驚心動魄的妖冶,直至那塊皮膚徹底沒有任何好皮,陸寅深才鬆開了唇齒。

齒間還沾染了點點血.液。

酒精與鐵鏽味交織,醞釀危險氣息,無需挑撥腹部就聚集了團烈焰,嚴翌黑瞳沉沉,撫摸他發頂的手反而更加輕柔。

“寶貝兒,咬夠了嗎?”

黑夜是催生欲.望最好的溫床,酒意則是最有用的助燃劑,欲念在嚴翌眼中翻湧。

“那,接下來該我了。”

手不緊不慢滑下,就像之前無數次被陸寅深扼製住下顎那樣,他掐住身下人的下巴。

讓他被迫抬頭,隻能看著自己的眼睛。

溫熱呼吸糾纏,鼻翼間滿是還沒有消散的酒香。

酒意消失在鼻尖,卻被吞噬進唇,嚴翌耐心撬開他的牙齒,津液互相拉扯,空氣發熱,燥熱不堪。

舌頭伸進,毫不客氣地占.領攻.略,掠.奪身下這人獲得氧氣的所有渠道,直逼他眼尾再次泛紅潮濕。

指腹揉摸他的眉眼,嗓音暗啞:“寶貝兒,這個時候,才應該哭。”

嚴翌並沒有放過他,唇再次襲擊而來,雙唇相貼,空氣更加燥熱難耐。

指節屈起,從下顎處移開,墊在他腦後。

他吻的很凶,並不溫柔,陸寅深就像被懸吊在半空中,無法安全落地,酒意讓他分辨不出此刻處境。

嚴翌輕咬住他的唇瓣,廝磨舔吻:“喊出來。”

語調在交纏的唇齒間被模糊,音節被這狠戾的親吻弄的破碎。

他腿還沒好,嚴翌不會真的做什麼,一吻過後,黏膩銀絲勾連牽出。

銀色浮現在嚴翌眼底,幻化成流光進入這瘦病雙腿。

冷汗從額間沁出,嚴翌卻不在意地彎了彎唇,低頭,吻向他的眉心:“快點好起來吧,寅深。”

由於小世界的桎梏,嚴翌無法讓陸寅深的雙腿立刻好起來,但可以緩解他的疼痛,也能加速他好起來的時間。

銀光並沒有就此消散,在指尖躍動,他輕點陸寅深鼻尖:“好夢。”

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即刻在耳側響起,嚴翌起身,將監視顯示屏關掉。

他還不打算拆穿這監控戲碼,關了,他還可以裝傻。

嚴翌拿了床被子,沒有選擇把蓋在陸寅深身上的衣服拿掉,而是把這被子蓋在衣服上麵。

自己也鑽入被窩內,環住陸寅深的腰,與他相擁而眠。

滿屋寧靜,這晚兩人皆一夜好眠。

被子起伏了下,嚴翌睜開雙眼,往懷中人看去,陸寅深還沒有醒,正躺在他懷中。

嚴翌唇角忍不住上揚,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早安。”

他掖好被角,小聲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完後,就去廚房做碗醒酒湯,這湯工序並不複雜,嚴翌馬上就煮好了。

陸寅深雖然沒喝酒,隻吃了顆巧克力,他還用上了自己的能力,但為了徹底避免宿醉頭疼,喝了這湯,也能讓他更舒服些。

而在等這湯煮好的間歇,嚴翌又折了枝紙玫瑰,準備將他放到陸寅深房間花瓶裡,進臥室時,就見陸寅深仍然沒醒。

他護著這朵玫瑰,插.入瓶內,裡麵已經有四朵,這些天他每天都會給陸寅深折上這麼一朵,這花瓶現在還能容納,但以後肯定就裝不下了。

估算好時間,嚴翌走進廚房,端著這碗湯進陸寅深房間的時候,就見他已經醒了,半坐在床上,視線直直看著正前方的顯示屏。

“怎麼了?”嚴翌出聲問他。

陸寅深目光落在他臉上:“你看見了是嗎?”

嚴翌清楚他指的是什麼,但他也不可能承認,眉眼和煦,眼神乾淨澄澈,比窗外的日光都要來的真誠陽光:“叔叔說的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呢?”

陸寅深目光晦澀地看著他:“真的沒看見?”

嚴翌雙眸染笑,雙眼彎彎,滿臉單純,看著確實不像會騙人的樣子。

“叔叔覺得我應該看到什麼呢?”

“我眼睛裡隻看得見叔叔。”

陸寅深瞳色幽暗,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最好如此。”

嚴翌眉梢柔和,神色乖順,道:“叔叔先喝下湯吧,昨天不小心吃了酒心巧克力,喝了那個,會舒服一點。”

瓷勺湊近他略微有些紅腫的唇邊,視線往下是大片赤.裸冷白的肌膚。

昨晚陸寅深醉了後,把衣物都剝離了,現在還沒有穿上。

嚴翌眉心一跳,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將那片蠱人膚色籠罩。

一勺湯消失,指腹上揚,停在他唇角,擦拭根本沒有灑出的湯,指下動作用力,將這張唇揉的更加發紅。

嚴翌垂眸看著他:“好喝嗎?”

陸寅深眼尾上勾,指尖懸空點在他唇前:“誰親的?”

昨晚這場親吻,雖然是嚴翌占據主動權,但自己這張唇最後也沒落的好,變得紅腫不堪,一看就知道和誰吻的難舍難分過。

“想知道嗎?小叔叔?”嚴翌放下手中的碗,目光一點一點滑過陸寅深發頂,眼睛,鼻尖,最後是……唇。

手掌按住陸寅深後脖,牢牢禁錮他的身體,呼吸噴灑在他頸側,帶來陣陣酥麻癢意。

陸寅深身體輕顫,給了令嚴翌愉悅的反應,他鴉羽顫抖,卻沒說話,等待接下來可能有的親密行徑。

唇碰著陸寅深側臉:“真的想知道嗎?”

唇緩緩靠近,緊緊貼住他的唇瓣,認真廝磨他染上兩人氣息的唇,就著這個動作,嚴翌一字一句說著,從喉結發出的語調含著啞: “就是這樣。”

他吻的很輕,連舌頭都乖乖封印在唇齒內,並沒有用力,可這讓陸寅深本就紅潤的雙唇,卻緋色地越發妖冶。

陸寅深反扣住他的腰,桃花眼微挑,嗓音低啞,輕咬他的唇瓣:“隻是這樣?”

輕笑從嚴翌唇內溢出,按在陸寅深後脖的手下移,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身體前傾,將陸寅深壓在牆間,舌頭不客氣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