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都幾年前的事了。”田伯光兩手一攤,搖頭道。
“那當初你為什麼冒充白子劍?”
“一時興起。”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嗎?
“田伯光你以為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藍鳳凰眼睛一眯,威脅道。
“小姑娘,田大爺生平最恨被人威脅,況且當年之事已經過去那麼久,誰還記得。”他正色道。
“我也不想威脅你,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合作。”藍鳳凰把酒杯往他手邊推了推,“上好的汾酒,不喝可惜了。”
“合作?”田伯光看著酒杯推過來,縮回手去,似是不願被碰到。“那把毒先解了。“
“解毒容易,先告訴我秘籍是不是在百藥門?”
“知道還來問我?”
“這隻是我的推測,當年你也是這般身中劇毒吧?百藥門差你來雲南盜秘籍,他們本就沒打著你能活著回去的譜,隻是想借刀殺人,這樣你還幫他們?“藍鳳凰道。
“田大爺的事,還輪不到個丫頭管。”
“人家是好心啊,”藍鳳凰放柔了聲音,繼續道,“況且,你跟他們做的是交易,跟我做的也是交易,性質一樣沒有對不起誰,何樂而不為?就用你盜取我們秘籍的辦法再從百藥門偷回來不就完了?”藍鳳凰柔聲勸道。
“哼,我憑什麼幫你?”
“沒有幫,隻是保命之舉,也不行嗎?”她聲音裡透著失望,沮喪,想勾起他的憐惜之心。果然,田伯光有些動搖,目光閃動的靠上來道:
“要我幫也行,事成之後田大爺除了解藥,也要你。”他伸出一根手指輕勾了下藍鳳凰的下巴。
“嗬嗬,”她笑著打掉了田伯光的手,道,“不可能。”
“那就沒的商量。”他站起身來,說道,“告辭。”
“等下,你不怕死?”
“我說了,最恨被人威脅。下次想找田大爺幫忙,記著彆來這招。”他把話直接說死了。
“好,談崩。”藍鳳凰幽幽一笑,無所謂,還有最後一招。側頭叫道,“金珠。”
華貴的屏風從中間一劈兩半,金珠一個閃身從裡麵急躍而出,手中大刀直劈田伯光的麵門。田伯光也不是吃素的,電光石火間,他的單刀已然出鞘,舉起來擋住了金珠的攻勢,藍鳳凰退到一旁的窗邊,不給田伯光任何施展輕功逃走的機會。
這場一定不能輸,沒有幫手,藍鳳凰根本無法從百藥門取走秘籍,那一切就必須從長計議了。
“是你?”田伯光迅速認出了已經比他高出半頭的金珠,畢竟這種身材的女子不是天天能見著,而金珠似乎還記著以前被打暈的仇,二話不少,掄起刀繼續砍。
纏鬥的兩人都是使刀,金珠的那口刀比田伯光的厚重一些,擅長以力取勝,而田伯光是快刀,依仗速度和招式。幾招下來,金珠明顯不是那把快刀的對手,已經應對的有些吃力。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萬裡獨行,三十六招刀法,一招快似一招,最後隻看到一片銀光將金珠圍在中間。藍鳳凰怕她受傷,從袖間扯出一條細長的鞭子對著田伯光的腹部甩去。這條鞭子與食指差不多粗細,鞭尾帶了銀色鉤子,是五仙教特有的蠍尾鞭。
隻見長鞭宛如遊龍,直接擊入了銀光,叮的一聲,田伯光用刀背擋開,金珠趁虛而入,大刀逼近他的頸間。
“來真的?”田伯光驚呼一聲,卻隻是不慌不忙的閃避。
“哼!”藍鳳凰冷哼一聲,長鞭似有了生命一般,被刀背彈回後轉了個彎,又直逼田伯光的下盤。
“兩個打一個,恕不奉陪了。”田伯光倒是不怎麼怕她們的武功,隻是顧及五仙教的毒。他瞅到個空當,足尖點地,從房頂衝出,巨響過後,屋頂露出好大一個洞,習習的夜風灌了進來。
“追?”金珠問道。
“不用,我預先在屋頂上撒了迷藥,隻希望一會他彆蹦的太高,不然摔壞了不好認。”藍鳳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