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百藥門的眾弟子去練功了,藍鳳凰除了兩名侍女其他什麼人都沒看到。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帶著金珠出了院門,兩名侍女問道:
“兩位姑娘想去哪?”
她看了看後麵跟著的這兩個一臉柔順的女子,覺得百藥門竟然還有侍女,真是不可思議,五仙教都是有弟子做這些伺候人的活,畢竟沒有其他營生,什麼事情隻能親力親為了。
“請問你們門主在哪裡?”藍鳳凰笑的和善。
“門主這個時間都是與副門主和主事商議門內事物。”
“哦,我無聊想在院子裡到處轉轉,你們不用跟著了。”
“是。”兩個侍女對看了一眼,走開了。
藍鳳凰抓緊時間對金珠道:
“我們在諸子風找到我們之前,快點到處逛逛。”
“這裡那麼大,怎麼逛?”
“昨天田伯光提過,他昨晚在南邊的樓閣,我覺得我們應該從他常去的地方著手。”
“你才來第二天,不怕引起懷疑?”
“唉,我怕在這住著不走才更引起懷疑呢。”
“藍鳳凰,拿回秘籍我要狠揍田伯光一頓。”金珠咬牙切齒的舉起了拳頭。
“為什麼?”田伯光不是幫忙了嗎?
“要不是他當年偷秘籍,咱們哪需要受這罪。”
“走吧。”藍鳳凰失笑。
金珠的怨念是完全有理由的,藍鳳凰被關在小石屋六年,期間隻有練功能出來還是在石屋門口,每日的空閒時間都在想怎麼拿回秘籍,需要製定什麼計劃。天長日久,計劃想完了,就開始埋怨偷秘籍的人,除了姥姥見到最多的人就是金珠,自己又把怨念全部灌輸給她了。
庭院裡百花齊開,綠意盎然,到處散發勃勃生機。她們做出賞景的樣子一步步逼近南邊。一路上,藍鳳凰頭一次仔細的賞了園子的景,發現這裡的花基本都是槐樹和海棠,種的次序也有些怪異。隨處可見的水池有的在牆邊涓涓細流有的大片鋪在那波光淋漓,一般大戶人家都是養上幾尾錦鯉,好看又顯富貴,可是這兒的池子裡隻有水草,堅硬的葉子有些像珊瑚,呈紫紅色。
前日走到這,她光想著怎麼應對諸子風,對整個宅院的景致隻是看了大概,沒細瞧,如今看來,驚的出了身冷汗。所有的這些個花草,單看都是沒有毒的,但是如果以其他物質相輔,絕對劇毒無比,比如水底的水草,此種草隻在沙漠地帶的綠洲中才會有,旅人們看到綠洲都會撲上去找水,不會注意水裡的物質,萬一喝下養殖這種水草的水,會腸穿肚爛而死。加上海棠的花粉就不會了,花粉起到一種緩和的作用,隻是會讓人享受腸穿肚爛之痛,欲求一死而不能。
還有種在園子裡麵的槐樹,上麵槐花朵朵,仔細看去,樹乾上爬了一層小蟲,比螞蟻身量小些,平時以吸取槐樹樹皮上的汁液為生,行走速度迅速,對溫度高的東西很敏感,比如說人,一旦被叮,這些小蟲會釋放出一種毒素,跟隨人的血液迅速流遍全身,症狀是全身瘙癢隨著起一身大小不一的水泡,頭暈目眩無法活動。
“藍鳳凰,你看。”金珠突然指著前麵一處樓閣開口道。
那是座二層四角攢尖頂閣樓,大約有六丈高,坐落在樹木之間。
“你有沒有覺得不正常?”藍鳳凰問金珠。
“這個,”金珠仔細看了看,說道,“好像咱們一路看到的樓閣都在依山傍水,景色優美的地段,這座樓閣怎麼是建在樹林深處?”
“是啊,一般建造這樣的樓閣都是觀景之用。你看,它旁邊的樹都長得比樓高了,擺明是不想被人注意到,可疑。”
“會不會秘籍就藏在這?”
“不敢說,反正我是覺得這裡可疑,還有就是他的臥室。”
“誰會把秘籍放臥室裡?”
“很有可能啊,如果他害怕有人趁著他熟睡的時候來偷秘籍,那肯定就要放到保險又能看著的地方。”
“那我倒覺得是在他身上。”
“我見過秘籍,是刻在竹簡上的,隨身攜帶是不大可能。”
“那咱們走到這了就先探樓閣吧。”
“不急,這裡我們能走近多少就是多少吧。”
說罷,她二人繼續做出賞景的樣子慢慢靠近,離得越近越覺得雕梁畫棟,華美異常。
終於來到一個小院的近前,看樣子樓閣是坐落在這所院子裡,四周的院牆上爬滿了常春藤。兩名百藥門的弟子在門口守著,看著也還是比較尋常,藍鳳凰拉了下身邊的金珠,從樹後麵拐出來向著院門走去。
“什麼人?”儘職的看門弟子舉劍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我是藍鳳凰她是金珠,剛才我們順著園子走不知不覺就走到這了,不能進去嗎?”藍鳳凰眨著眼睛無辜問道。
“原來是門主貴客,失禮。”看門的男子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
“什麼失禮?這裡貴客進不去嗎?”她故意把貴客咬字很重,聽著像是疑問,暗地強調自己貴客身份。
“姑娘恕罪,門主在裡麵商議大事,外人不得進去打擾。”
“我不找他,隻是覺得這個樓好看,怎麼會打擾到他呢?”藍鳳凰笑眯眯的說道。
“天機閣是書房重地,除非門主特許否則外人不得進入。”
“放心,我不是外人,諸師兄說我們同事毒宗,他叫我們倆師妹呢,嗯?”她笑著看了看金珠,金珠使勁點頭。
“姑娘,這個......。”看門弟子甚是頭疼,不敢得罪又不能講的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