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1 / 2)

給諸子風解了毒,吃了飯,再回到小院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藍鳳凰看著帶路的侍女走遠,低聲吩咐了金珠幾句。

“什麼?你中........。”下麵的話還未出口,藍鳳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金珠姐姐,你彆那麼大聲!”她急道。

“你怎麼不早說?”金珠拉下藍鳳凰的手使勁壓低了聲音問道。

“說出來不就算輸了嗎?”她確定附近沒人偷聽後得意說道,“這樣我輸了兩場,贏了一場,試探了他的功底,也沒丟咱五仙教的臉,一箭雙雕啊。”

“這時候惦記這些個有什麼用?死要麵子,咱們去給諸子風要解藥。”金珠說完拖著她往院門那走。

“等等,彆去。”藍鳳凰中毒後有些虛弱,被拖著走了好幾步才掙開,“你現在去了我剛才不白白演了那場戲?”

“可也不能拖著,誰知道他這毒是怎樣的?萬一........”

“這是斷腸散,不是什麼多厲害的毒,不然我哪裡能撐到現在?你按照我給你的方子買好藥煎了來,我保證沒事。”藍鳳凰說道。

“早知道你中毒咱就不給諸子風解藥了。”金珠後悔道。

“不給他解藥他也有辦法解。而且比試前說好點到為止,你要不給人解藥說不定連那個院子都走不出去。"藍鳳凰又道,“好姐姐,快些去吧,你不會是想看我毒發吧?”

“好,你可在這等著,彆到處亂跑。”金珠不放心的叮囑完,扭頭飛快走出了院門。

藍鳳凰看她走遠,這才慢慢回了屋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對著杯子發愣。其實毒早已經發作了,要不是她一直暗自服用著緩解的藥早就撐不住了,可現下整個腹部絞痛,那些藥早已經不管用了。她苦笑一聲,自己這是逞什麼強?非要拿第一,是生氣百藥門盜走秘籍的事還是因為單純不喜歡諸子風這個人所以想處處壓他?答案是兩種都可能有。還好不是多高明的毒,不然,她真要厚著臉去求他要解藥了,畢竟命比麵子重要。

窗子幾不可聞的啪嗒一聲,藍鳳凰警覺的空當,田伯光已經抱著兩壇酒跳了進來,臉上還是掛著不正經的笑。看到他,藍鳳凰的肚子更加疼了,皺著眉頭道:

“你來做什麼?”

往常的藍鳳凰見人三分笑,今天突然皺著眉頭,田伯光有些意外,詫異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田叔叔今天怎麼過來了?”藍鳳凰麵上強笑著,心說不好,萬不能讓這個淫賊看出自己的不適來,被他抓到貞潔不保不說,說不定還會折磨她要解藥,咬碎了牙撐到金珠回來。

“找你喝酒,長安也沒什麼好玩的,無趣得緊。”田伯光自顧自坐下,從懷裡掏出兩個用布包著的大碗,笑道,“知道你愛乾淨,我都包好了的。”

“怎麼不去逛逛長安的青樓?”藍鳳凰坐在那裡,眼看著推到自己麵前滿滿一碗酒。

“這兩天沒什麼心情。乾!”他豪爽的一飲而儘,看著藍鳳凰坐那瞪著麵前的酒不知想什麼,奇道,“酒有問題?”

“哦,沒有。”藍鳳凰本著死就死了的心情,抱起碗一飲而儘。

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麵前的碗又滿了。她不瞪著碗,開始瞪著田伯光了。一碗酒下肚,身上的最後一絲暖意也褪了去,肚子裡麵好像是有無數的針在紮,後背上的汗很快濕了衣服

“我不能再喝了。”她對著麵前的碗搖了搖頭,儘力維持住臉上的笑。

“丫頭,不舒服?”田伯光帶著關心的問道。

“沒有,我想睡了。”

“要不,我陪你睡?”田伯光的眼神在藍鳳凰和內室之間來回穿梭了下,輕佻的笑問道。

藍鳳凰沒有搭理他這茬,趁著腦筋還清醒問道:

“你不走?”

“這酒很沉的,我可不要拿回去。”田伯光苦下了臉。

“好吧,你放這,明天咱們喝。”這一輪的痛稍微緩解了一下,藍鳳凰恢複了些氣力。

“那怎麼行?酒一旦開封萬沒有不喝完的道理。你到底怎麼了?”田伯光看著她有些不對勁,湊到近前來觀察著。

“沒怎麼,”藍鳳凰撇開頭去站了起來,冷冷說道,“我今天很累,先去休息了,喝完這壇你自己走吧,彆來打擾我。”

說罷也不再看田伯光,轉身進了內室,放下幔帳的時候不放心的聽了聽外麵,似乎是有倒酒的聲音,她仍是不放心的說了一句:

“金珠這就回來,你等她跟你一起喝吧。”

隻聽得那邊含含糊糊的嗯了聲,藍鳳凰沒心思在管,新一輪的疼痛像波濤般洶湧而來,她差點受不住叫出聲音,緊忙咬住身下的被角,額頭上的汗一滴滴的滴落,她第一次承受這樣的劇痛,不同於第一次發作的痛楚,這一次發作好像撕裂一般,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應該說是立刻死去反而是種解脫。

她死死咬著被角,安慰自己金珠快回來了。慢慢的痛楚減輕了,她渾身無力,虛脫了一樣,趴在那裡半分都動不了。心想,要是下一輪疼痛到來之前金珠還不回來,她就自個抹了脖子算了,痛苦也就算了,還要防著外間那位,真是活不了了。接著她在心裡大罵諸子風,真是江湖人稱“毒不死人”的百藥門門主啊,半點都沒對不起這綽號。

虛脫之後有些昏沉,藍鳳凰正迷糊著,幔帳刷的一下被打開了,她驚喜的抬眼看去,心裡登時涼了大半,田伯光正站在床前,臉上的神色擋在陰影之中看出清楚,她穩了穩心神淡淡道:

“你沒聽到我說過彆來打擾我嗎?”

“說過嗎?”他坐在了藍鳳凰的床邊,一臉輕笑,抓起她的一縷發絲把玩在指尖。

“田伯光,你乾什麼?”藍鳳凰清醒了一些,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手臂,雖然虛軟,卻還是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