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看著女孩子年齡不過十六七,在她試探性的叫了聖姑後,那個女孩奇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聖姑?我好像沒見過你。”
藍鳳凰心說,我可就就記著書裡的兩大主角,沒想到蒙準了。
“教中人大都從小在江湖上混的,過的刀口嗜血的日子,哪裡會有閒情雅致奏琴呢?”她笑意盈盈,話雖然說的直爽卻沒有任何惡意,也不會引起不快。
“你說話倒是很直接。”女孩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拂過琴弦道。
“苗家女子說話就是如此,聖姑彆見怪。”藍鳳凰隨意的笑道。
“哪裡,難得有人陪我說說話。”她放下琴,站起身道,“我叫任盈盈。”
藍鳳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開口問道:
“我看黑木崖上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怎麼會沒人可以說話?”
任盈盈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剛才在樹後聽了一會我奏琴,覺得怎麼樣?”
她其實根本沒聽,就算聽了也聽不出什麼,想起任盈盈眉頭輕鎖的樣子,道:
“聖姑的琴彈得很好聽,我雖說不懂音律,卻感覺裡麵有些心事。”
“你倒是會聽,這首曲子叫有所思,是漢代古曲,勝在情感細膩引人遐思。”
“我可不懂這些,不過聽著倒是頗為灑脫。”
“相同的曲子聽在不同人的耳中是不同的意境,看來你也是灑脫之人。”她輕輕一笑。
藍鳳凰隻是點了點頭,她是真的不懂這些,心裡隻想著任盈盈現在認識令狐衝沒?不認得的話自己怎麼能讓二人認識?
“以前怎麼沒見你上崖?”盈盈收起琴問道。
“我是第一次來黑木崖。”
“第一次?那怎麼來了後山?”任盈盈奇道。
“唉,”藍鳳凰鬱悶的心事被提了起來,就將自己怎麼見的楊蓮亭,他又怎麼說的有任務,怎麼留下自己至今一一都說了,隻是因為不知道她和楊蓮亭的關係,不敢在語句中露出絲毫抱怨,隻是嬌柔的聲音淡淡表現不滿卻無痕跡可尋。
“這樣。”任盈盈沉吟了一下道,“看來是楊蓮亭太過忙碌把你的事忘下了。”
她提起楊蓮亭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屑,藍鳳凰立馬明白了,順勢歎息道:
“是啊,大概是我的禮不夠厚重。隻能在這裡乾等了。”
盈盈聽了皺了眉頭,過了好一會才說:
“乾等倒是不用,你可願意陪我去趟洛陽?”
洛陽,就在河南,倒是不遠。
“好,不過楊總管有事情交代給我,怕是什麼要緊的事陪不了聖姑。”
“能有什麼要緊事?”盈盈輕哼道,“不就是衡山那劉正風老頭要金盆洗手,他想派個生麵孔去刺探下情況,找教裡這些個人怕是成名已久,去了倒是平白找了麻煩。”
“明白了,所以才找我。”藍鳳凰無奈。
“你跟我一處走就可以,其他的無需理會。”
“嗯。”跟誰走都不如跟著她,而且其他先不說,這日後三屍腦神丸的解藥可指望她了。
藍鳳凰作為五仙教教主,在雲南尊崇無比到日月神教卻隻是教眾一名,身份低年齡小還沒啥知名度,貌似這黑木崖上除了那些黃衣使者其他人都比她地位高,好在那其他人的範圍大多是男人,她的笑容外加聲音都能搞定,但是落差之大還是無比鬱悶,這下終於能離開了。
任盈盈辦事隻能是乾淨利落,第二天藍鳳凰接到通知收拾了東西跟著一起走了。兩人年齡相差不大又都是女孩子,話題大都能說到一處,況且藍鳳凰經曆過兩次少女時代,沒有比她更清楚這年紀的女孩想什麼了,幾天下來她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隻是盈盈天生靦腆話不多,跟她相處起來使得藍鳳凰有些無聊憋悶。想想未來的大好前景她還是能忍的。
翌日 ,倆人來到了河南境內,隨便找了個飯館歇息,盈盈這個姑娘那裡都好就是不夠大方,藍鳳凰一向說話直接,有時候不知道說到什麼了這姑娘臉就紅上來,偏偏還不肯解釋原因,藍鳳凰總結為性格差異,任盈盈總結為民族風俗差異。彆的不說,單說這出門在外,藍鳳凰是仗著長得好些這優勢占足了便宜(比如買東西基本往半賣半送上還價),盈盈卻是帶著紗帽,花容月貌這不全被擋住了嗎?藍鳳凰初時不解,後來看的一路走來不少的江湖人士,她明白這日月神教前任教主的女兒,江湖上識得她的人自是不少,低調點也好萬一惹了麻煩,藍鳳凰可沒什麼信心能對付那些高手。
她們找了最邊角的一桌,盈盈背對門口,終於摘下了帽子,倆人說著附近的天氣和這裡的民俗。外麵傳來了吵鬨的聲音。
“大師哥,出門沒幾天你就耽誤,師父知道了可是不依。”
“怕什麼?喝頓酒耽誤不了什麼事。”
“哼,每次你這麼說完連累的都是我的屁股。”
“請你喝酒夠不夠呢? ”
“我又不像你,嗜酒如命。”
“哈哈,還是你這個六猴兒了解我。店家,上酒!”
聲音還真是耳熟,盈盈皺起了眉,顯然是對這倆人的粗俗感到不滿。藍鳳凰伸頭一瞧,樂了。真是緣分哪,這不是令狐衝嗎?人生何處不相逢。他身後跟著一個一臉不情願的少年,肩膀上蹲了隻猴子。藍鳳凰看了看身邊的盈盈,心道,這不就是給我個做媒人的機會嗎,以後媒人出了什麼事,他們可不能坐視不理了。
“令狐公子。”她的聲音興奮的有些顫抖。
“你怎麼在這?”令狐衝看到藍鳳凰也很是高興,使直接。拉開凳子就往這邊來。
“說來話長,”藍鳳凰笑道,“我和這個,呃,我妹妹去辦點事。好巧,令狐大哥怎來了河南?”
“本來我們是想去衡山,還不是大師哥貪杯好酒,非要來喝什麼杜康酒。”那個帶著猴子的人還挺自來熟,看到令狐衝和藍鳳凰這麼熱絡也主動的湊了上來。
“這是我師弟陸大有。”令狐衝道。
“我叫藍鳳凰。”她落落大方的說完看了看任盈盈,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戴上的紗帽,看來她不喜歡跟陌生男子多話,自己還是彆多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