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溝 (修改)這是家青樓,還是衡山城……(2 / 2)

“那個牛鼻子?他冒犯於你,難道不該殺?”田伯光奇道。

“他們雖說口出不遜但也罪不至死。”藍鳳凰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牽強,雖說自己先出手,但隻是給他點苦頭,並未想害人性命。

“哼,是罪不至死,難道要留他們活著好去宣揚怎麼大戰我田伯光而劫後餘生,從此在江湖上人人敬仰嗎?”他冷哼一聲。這人尤為自負,雖說對名利一類看的不重,然而對江湖上對他武功的評價卻是尤為注意,

藍鳳凰詞窮,她確實沒想到這點,沉吟了下慢慢開口:

“反正殺人不對。”

“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不對,是嗎?”田伯光臉色有些沉。

“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些個正派人士哪一個看到我們不是提劍就殺,今天你不殺他們,不知道哪一日他們強過你就會殺你。”

“令狐衝就沒有。”

“他確實跟那些人不一樣,但是我勸你不要對他動心,他是華山派首徒,嶽不群老兒是什麼人物?絕對不會放任他與你之事。”

“好好的,你扯到這上麵做什麼?”本來就煩,聽到他說到這個更加煩,自己與令狐衝隻是兄妹彆無其他,就算有,教規在那也不是擺著給人看的。

“怎麼?跟他走了一路都高高興興的,跟我說幾句話就煩了?”田伯光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可理喻!”藍鳳凰重重甩開了他的手,轉開了頭徑自往前走了。

這是他們之間的代溝,她沒有殺過人不是因為她尊重生命,也不是因為她人格偉大,而是覺得人投生到這世上,活了那麼大年紀不容易沒有誰十惡不赦就該死,如果有人威脅到她的生命那她也一定不會猶豫,隻是希望那一天晚點、再晚點來到。

走出去幾條街,天蒙蒙的下起了雨,淋了一頭一臉才有所知覺,正巧看到前麵有個茶館忙進去避雨,待坐到角落裡,熱茶的蒸汽徐徐上升,熏得她兩眼水蒙蒙的,自己來衡山是有任務在身的,萬不能第一次就丟了五仙教的臉。她托著腮思索著自己一會怎麼混入劉正風的府上。旁邊一桌人的吵嚷的大嗓門打斷了她的思路,讓她皺起眉頭側目,跟她一起回頭的還有隔壁桌的駝背男子,臉上糊著幾塊膏藥,形容很醜,正巧那人的目光跟她的對上,藍鳳凰禮貌的笑了笑,那人有些緊張的扭過頭沒搭理她。藍鳳凰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喝茶,在那群人吵吵嚷嚷聲中,藍鳳凰聽的出是華山派的師兄妹,正巧裡麵有令狐衝的師弟陸大有,他隻顧著跟同門敘述經曆半點都沒往藍鳳凰這小角落看。

令狐衝身上有傷,要是能讓本門師弟去接他回去靜養可是再好不過了。思量著要不要前去的功夫,一個更響的聲音:

“令狐衝,出來!”

茶館所有人都望了過去,來者是一群尼姑,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怒容的老尼姑,看服飾跟那個小尼姑很是相似,應該是恒山派了。藍鳳凰飛快扭回了頭,雖說她們並未見過,但老江湖的眼睛一般都夠毒辣,萬一識破了她,可是在這衡山城不好混了。兩邊的人說了一會話,藍鳳凰總算明白原本來她們是找一名叫儀琳的尼姑,據泰山派的人說,親眼看到儀琳和令狐衝田伯光一起飲酒了。

泰山派,就是那個出言不遜的牛鼻子道士,兩派幾句話不合,老尼姑抓了華山派一個醜姑娘的手走掉了,華山派的其他人緊跟著走了,連小駝背走不見了,偌大的茶館瞬間空了,藍鳳凰的耳朵終於能清淨一會。

雨慢慢停了,藍鳳凰在這也待足了半日,她起身走了出去。看著天色還早,漫無目的的在衡山城逛著,購物是女人的天性,這個道理恒古不變,她去了幾家脂粉鋪子,進了幾家小食店,沒一會手裡就提了幾個紙包,她哼著歌晃悠著往劉府走去,反正離著金盆洗手儀式的時間還早,到了近前在考慮怎麼混進去。她心裡這會子心中清明了不會再鑽那牛角尖,在這個江湖中,保命才是要緊隻能是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什麼事都還沒發生,自己乾嘛徒增煩惱,等事情來了再說吧。至於田伯光他有自己的生存法則,自己看不慣而已,何苦去乾涉平白得罪人呢?

正走著,迎麵一個小姑娘迎頭撞上了她,撞得藍鳳凰退後了一步,那個小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下,清脆的哎喲了一聲。

“沒事嗎?”藍鳳凰趕忙扶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土。咦,眉清目秀的還挺漂亮,她放柔了聲音道,

“小姑娘,你一個人嗎?”

女孩子也沒有摔疼了的樣子,反而笑嘻嘻的搖了搖頭,塞給她一張紙條,一蹦一跳的走掉了。

她覺得很是古怪,看著小姑娘跑遠了才打開紙條,裡麵寫的:令狐衝在群玉院。

群玉院是什麼?她怎麼知道自己認得令狐衝?看著小姑娘的背影還真的有些眼熟,姥姥教導過行走江湖武功到在其次,重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凡事要三思。她第一個就想到是否有人要算計自己,可自己初入江湖也沒什麼仇家,識得自己的人也少。也罷,瞎琢磨不如去看看的好,令狐衝要是掛了,她可就沒什麼奮鬥目標了。先到了近前再作打算,萬一看著不好抓緊跑。

藍鳳凰在街上四處打聽群玉院的位置,不管她怎麼禮貌客氣,被問到的人都是用異樣眼神瞧她。待站在大門前,她才知道,這是家青樓,還是衡山城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