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臉色那麼差。”她在街角處遇上了等候已久的田伯光,他一眼看出了藍鳳凰的神色不佳。
“沒事。”藍鳳凰不願意想起那一幕。
“看你這丫頭的臉色不像沒事,跟我說說怎麼了?”他柔聲問道。
藍鳳凰抬頭看了看他,眼前這位雖說不是日月神教之人,也是不受那些正教歡迎。放眼整個江湖自己也就跟令狐衝和他比較熟識,也是她比較信得過之人,他雖說名聲不怎麼好,卻還算夠朋友,於是將自己在劉府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說完低下了頭。
“就這些?”田伯光奇道。
“不然還想怎樣?”她抬頭問道。
“真是剛出江湖的小丫頭,”田伯光笑道,“來來來,咱們回去,讓田大爺好好開導你。”
吃飽喝足,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田伯光對她的樣子不以為然的笑笑:
“江湖上正邪相爭由來已久,都是怕對方的勢力強過了自己所以遇到與對方有關的,總是錯殺不放過。”
“可是他們年齡那麼小。”
“丫頭,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了教主的,如果你是嵩山掌門遇上這樣的事情也是愛莫能助,唯有如此。”
“不會,如果我門下有這樣的苗人,我會問清情況再做處理。”
“那是你們苗人,可是你看,連一向公正嚴明的君子劍嶽不群,還有那悲天憫人的師太都放棄了,已經說明劉正風不可能再有活路。”
“可不至於滅了人家滿門。”
“日月神教抓到判教之人恐怕也不會輕饒,就拿你們五仙教來說,如果判教,恐怕也不是可以一死能解決的。”
藍鳳凰想起姥姥逼自己讀的那些教規戒條,書麵上的文字此刻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她甩了甩頭扔掉了這些想法,看來江湖上正邪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不過令狐衝得知自己身份後,沒有對她拔刀相向,所以說這人還是沒有這種門戶之分正邪偏見,她的信條是跟著主角有肉吃,她以後要確保他和任盈盈走到一起,在他主角光芒的範圍內,順便求個情解了自己身上的三屍腦神丸就可以了。
“明天去找令狐衝。”
“啊?”田伯光跟不上她的思路。
“大哥受傷我這個做妹子的怎麼能不去看看。”不早了,準備休息去。
“小玉寶,聽我說了這麼久,感情都是廢話,令狐衝的師父可是君子劍,是華山掌門。”田伯光用她失憶的眼神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又怎樣?你不還是跟他在回雁樓稱兄道弟的嗎?”這是事實,田伯光都差點做媒把那小尼姑嫁給他。
“我跟你不一樣,令狐衝的武功不行傷不了我半分。”他自負說道。
“那你覺得能傷到我?”藍鳳凰斜眼看他。
“自古劍不傷人,情傷人。”田伯光意味深長說道。
“跟你說過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彆心虛,丫頭,我說的情分很多種。”
“令狐衝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不一樣,我賭他不會出賣我。”他都娶了日月神教的任盈盈了,還能有什麼門派偏見。
“好,要是你輸了可怎麼辦?”
“輸了就輸了,能怎麼辦?”她無所謂道。
“輸了你就陪田大爺…..”他看到藍鳳凰轉來的目光,理直氣壯道,“陪著田大爺遊山玩水。”
“好,沒問題。要是我贏了沒彆的要求,你禁欲一年。”時間長了,他準遵守不住,一年剛剛好,能折磨人還讓他不得不遵守。
“丫頭,你這是在要我的命。”田伯光苦哈哈說道。
“是田叔叔先提這輸贏條件的,可不是藍兒故意為難,就這樣定了!”她頑皮一笑。看著他懊惱無比的樣子很是開心。
田伯光這人麼,品行不良嘴巴又欠,不過對朋友確實不錯,還救過自己兩次,她早已把他看做了自己朋友,因此說話間也不太避諱了。當夜兩人去了群玉院,那裡經過餘滄海劉正風等人的鬨騰,生意是大不如前,藍鳳凰找到了老鴇一問,原來那日搜過之後,令狐衝和那個小尼姑就不知去向了。
細想想那小尼姑容貌秀麗,自有一番天然去雕飾之美,令狐衝又是風流倜儻的性子,完了完了,千萬彆誤打誤撞把這倆人湊成一對,當下急的在衡山城亂竄,天都快亮了都未得休息。
田伯光雖然不知道她急急火火的由頭,卻也沒半句抱怨的跟著她找遍整個衡山城,最後提示了句,興許他們二人躲到郊外去了。這個郊外的定義很廣,衡山城四個門:東西南北,無論哪個門出去都是郊外,藍鳳凰咬了咬牙隨便指了個方向奔了出去,身後傳來田伯光的輕笑。
江湖上最經常用到的是一個字——巧,出去七八裡,藍鳳凰就在山林中的空地找到了令狐衝,當然這裡很熱鬨,最初瞧見這陣勢足足讓藍鳳凰愣了一陣。除了小尼姑,還有劉正風,地上躺著個嵩山派的人,看樣子是剛死,一個黑衣男子身邊躺了個小姑娘,正是在街頭塞給藍鳳凰紙條的那個。怎麼個情況?看地上死的那人應該不是令狐衝的傑作,他大傷未愈那樣,要是能打過嵩山這位,那小姑娘也不可能會死。看來她錯過了精彩的一段。
“大哥。”她輕輕出聲。
現場活著的人都回過了頭。令狐衝看見她喜道:
“妹子來了。”
“嗯,聽說你受重傷,我不放心來尋你。”
“田伯光?”小尼姑一聲驚呼,身子往後方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