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姑娘,姑姑喚你進去,諸門主可自行離去。”
藍鳳凰朝他笑了笑就要進去,諸子風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拽到了一旁才放開了手。
“師兄,有事?”藍鳳凰的眉頭一直道他放了手才鬆開。
“我在洛陽牡丹巷,有事就去那找我。”他笑中帶了絲緊張。
“哎喲,師兄,藍兒哪裡會有什麼事?到時候有事還是你來找我的好。”她薄嗔道。心裡其實是為了找到後台高興。
諸子風看了她半晌後道:
“那你保重了。”
“師兄慢走,不送了。”藍鳳凰嬌聲叫完,隨著那個老頭走進了竹屋。
裡麵倒是很簡樸,桌椅幾塌都是竹子所製,彆有一番清幽之意,任盈盈坐在一具瑤琴邊,低頭似在沉思。
“聖姑彆來無恙?”藍鳳凰笑著坐在了她對麵。
“進來也不說聲,嚇我一跳。”盈盈猛地回身嗔怪道。
“早就說過了,隻是不知道你想著什麼那麼入神。”藍鳳凰一瞬不瞬瞧著她,這灼灼目光讓盈盈臉上一紅:
“還能想些什麼?無非是這些個解藥怎麼分。”
“真是個奢侈的煩惱。”她不滿的嚷道。
“我在這住了段日子了,著實無聊你要是沒什麼事就留下陪我。”
“好。”藍鳳凰倒也沒什麼大事,但是現在跟任盈盈搞好關係很重要,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要求,她立馬點頭答應了。
藍鳳凰是漫山遍野跑慣的野丫頭,跟任盈盈在一起性子不自覺就要收斂,住在綠竹之內沒幾日就覺得無趣的緊了,就想著找點什麼樂子。近日來,她跟任盈盈同吃同住,發現盈盈跟她說話時候時常走神,有時候撫琴輕歎有時候不自覺嘴角含笑。雖說她平日不太注意這些個感情問題,可是跟一個人白天晚上的相處想不注意都難,她時常說些話來刺探,盈盈一般都是避而不答,她也隻能作罷。這一日,藍鳳凰看到任盈盈捧著本書愣愣出神,問道:
“看什麼呢?這麼用心。”
“哦,沒什麼。”盈盈慌忙把書往桌子下麵一塞,誰知動作過急,書掉在了地上,還沒等她彎腰,藍鳳凰就手快的撿了起來,書上印著四個大字:笑傲江湖。
“你怎麼會有這書?”藍鳳凰奇道。她記得這書是曲洋傳給令狐衝的,難道是令狐衝送給了她?這二人什麼時候認識的,還是說令狐衝送了他人然後轉到盈盈手上?
“你以前見過?”盈盈問道。
“當然見過,”看著任盈盈在意的樣子,藍鳳凰計上心頭,佯裝歎了口氣,幽幽說道,“這是,這是當年曲洋長老臨去之前傳給我的,說是讓我幫他找到曲譜的傳人,後來我認識了一個男子,他與我很是投緣,還送了我玉釵說是等他自立門戶之後就來娶我,感動之下,我用笑傲江湖作為信物給了他,誰知他一去再無音信令我蹉跎至今,沒想到今日還能再見到這本書。“
“你、你說的那人叫什麼?”任盈盈臉色發白問道。
“事到如今還提那負心人做什麼?”藍鳳凰看著盈盈歎了口氣。
“是不是叫令狐衝?”盈盈聲音有些異樣問道。
“是啊,他瀟灑倜儻,彬彬有禮。我那時候也與你一樣,經常發呆有時候還歎氣,更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傻笑。”藍鳳凰說道最後再也止不住笑意。
盈盈聽出不對抬頭看到了她笑吟吟的樣子一下明白過來,從小到大在日月神教之中她的地位甚是尊崇,從沒人敢與她有過半句調笑,更未有人這樣算計過她。盈盈立時臉紅的似要滴血,恨恨的看著藍鳳凰。
“哎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看你那臉.”藍鳳凰笑著放下了書。忽然覺得右側一陣勁風,當下急忙閃避,右頰被拳風掃了一下隱隱作痛。
盈盈一下未成,另一下緊接著而來,拳腳功夫藍鳳凰不是很在行,當下硬著頭皮拆解,由於對手是任盈盈,她不敢用毒,還好這丫頭隻是被拆穿心事惱羞成怒不是真的要想傷了自己,拆了十多招,盈盈也沒占了絲毫便宜,藍鳳凰看準時機抓住了她的雙手笑道: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乾嘛這麼凶!”
“這事不準你亂說。”盈盈臉紅怒道。
“亂說什麼事?”藍鳳凰眨了眨眼問。
“就是、就是他的事。”
“他是誰?有什麼事?”她甜甜問道。
“你、你!”盈盈的臉紅的都能滴血。
藍鳳凰決定還是不逗她了,這人臉皮太薄真正惱了自己,可就沒指望了。當下正經道:
“盈盈,你要是喜歡就去試試,說不定他也對你有意思。”
“誰、誰說我喜歡了。”她將頭側向一邊道。
“是嗎?既然你不喜歡我大哥那就算了。”藍鳳凰放了手惋惜道。
“他是你大哥?”盈盈奇怪。
藍鳳凰笑著將他們怎麼相識怎麼一起去衡山的事講了,裡麵摻雜了很多她讚揚令狐衝的話,將他說的天上有地上無江湖中隻此一家彆無分號,潛台詞是讓她抓緊以身相許彆過這村沒這店了。
誰知,盈盈聽完後臉上哀戚,藍鳳凰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停下問詢,她幽然道:
“令狐衝身受極重的內傷,恐怕命不久矣了。”
“不可能!”這可是男主,他都死了其他人豈不是沒戲唱了?
“千真萬確。”盈盈當下給藍鳳凰轉述了令狐衝怎麼受了內傷,怎麼被桃穀六仙輸了六道真氣在七筋八脈,又被不戒以兩道真氣壓製住的事情。
不戒,又是不戒,她就知道這人是個禍害。當下想起了平一指醫術高超,要是他都不行那令狐衝可能真是沒救了。
“令狐衝是我結拜大哥,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江湖上這麼多的名醫偏方我就不信沒個法子能治。我這就去找平一指,集合群雄人多一定能想到辦法。”藍鳳凰堅定道。
盈盈隻是點了點頭就不再言語,眼中的哀痛顯而易見。藍鳳凰心裡也不是滋味,女孩子情竇初開喜歡的還是將死之人,將心比心她也能感受到盈盈的絕望。令狐衝對她一直不錯,這次說什麼她也要儘全力,至於其他隻能聽天命了。
二人各懷心事,坐在那裡沉默著。綠竹翁進來了,他是盈盈的師侄雖然年邁卻仍是叫她姑姑。
“姑姑,外麵有人找藍教主。”
“誰找我?”
“一個帶著單刀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