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絮醒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還活著嗎?
藍絮活動一下手腳,手腳都有知覺,就是渾身怎麼這麼……酸疼啊……
藍絮試著從床上爬起來,他檢查了周身,看來已經扛過這次毒發了。
還好有半顆解藥,要不然肯定忍不住,那樣就被薑姻發現了。
現下還在寢殿,沒被丟進地牢,那就是沒有暴露身份。
他伸手摸了摸身側的床榻,是冷的,看來薑姻走了有一會兒了。
不過……這身上的殘留痕跡?
還有某處殘留的感覺,薑姻趁我毒發的時候又要了?
藍絮無奈地搖搖頭,感歎自己身不由己,這具身子和臉也就這點用處了,不過這次不是很凶的樣子,至少沒遍體鱗傷,他費力地穿上衣裳,下床去銅鏡前看了一眼脖頸,脖頸上沒有傷痕,看來這次薑姻並未掐脖子呢……
就是嘴唇怎麼腫成這樣了?隻能是被薑姻親腫的了。
又親又咬,薑姻還是那麼粗|暴,不是下麵粗|暴就是上麵粗|暴。
藍絮抿了抿下唇,好痛哦。
他想了想,即使有半顆解藥,也有可能不由自主喊疼啊,難道薑姻以為自己喊疼是因為做那事?
那還真是運氣好,讓薑姻誤會了,這才蒙混過關。
不論怎麼說,能扛過去就好。
此時,下人聽到房間裡的聲音,在門口問:“阿絮公子是起了麼?”
藍絮應了一聲。
下人進來伺候他洗漱,擺好了早膳。
藍絮心不在焉地吃著早膳,他敏銳地發現今早來的不是那個叫阿婷的管事,可能是跟薑姻去上朝了吧。
藍絮大口大口吃飽了飯,起身,活動一下四肢,趁著薑姻沒回來,趕緊繼續搜查情報吧,最好早點找到那塊令牌,回閣裡交差。
再這麼待下去,早晚會被薑姻玩死。
雖然有點貪戀頂著這個阿絮的身份被薑姻哄著,還有好吃好喝、暖衣軟床,但薑姻的寵愛總是受傷流血,尤其是腰間這處傷還沒處理呢,到時候又不知道要怎麼受罪,她的愛,還是承受不起。
他現在渾身酸軟,想回憶一點剛才那事的記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怕不是一邊毒發一邊被薑姻強要,很快就疼昏過去了吧?
疼昏了也好,疼昏了就沒感覺了。
就是不知,自己昏過去後,薑姻是繼續做呢,還是憐惜一點放過自己了呢?
藍絮吃飽後,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扶著牆繼續開工嘍。
密室裡已經找遍了,那些書信真的隻是情書,沒想到情種薑姻給她的阿絮寫了這麼多封信。
藍絮繞了一圈,一無所獲,想起一件事,正好可以作為借口,他打開了門……
門外無人看守,他試著往前走了五步,剛下台階……
“阿絮公子要去哪?”從暗處上前的府兵伸手攔人。
藍絮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來這些人是躲起來監視自己的,他指了一下廊下晾曬的小布老虎,借口說:“一夜過去,想來它已經晾乾了,我來收。”
這是他提前想好的借口。
“屬下幫公子拿下來。”府兵抬手將晾乾的小布老虎取下交給藍絮。
藍絮道了謝,退回了寢殿,關上門。
看來薑姻還是不太信我,竟然派人看守,那不能從正門離開寢殿了。
藍絮將小布老虎放在床上,小虎頭枕著枕頭,再給它下半身蓋上被子,再用手拍了兩下它,輕聲哄著說:“你先乖乖睡覺,爹爹去找情報,回來再和你玩昂。”
藍絮走到窗邊,打開窗子,躡手躡腳地翻窗出去……
“公子這又是要去哪?”
府兵又從暗處躥出來,攔住藍絮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