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喪氣地走回自己的住處,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收拾了一點必備物品。梳子、珍珠膏和兩件衣物,然後將首飾戴好,將一柄不知質地的軟劍細細纏在手臂上--這似乎是顧滄箬的武器。她記得招式,大致該是可以用的。手上套著涼玉的細鐲,四處連著淡藍色的絲帶(暫且稱之為絲帶吧,原諒亂音這麼沒創意……)這也是顧滄箬的武器。她是覺得有點亂,不是怕不會用而是怕遇事她總要作激烈的心理鬥爭去研究要用哪一樣。
"顧姑娘,請留步。"見她正將腿跨出門坎,傅龍壁一手將她攔下。
"怎麼?"她見傅龍壁離自己那麼近,心生怒火:"一個糊糊還不夠你糊弄?"
"顧姑娘慎言。"傅龍壁小心地陪著笑,抱拳道:"龍壁有話想說。"
顧滄箬沉著臉請他進了屋,粗略沏了杯茶:"傅二老爺有何見教?"她將杯中茶晃出一個漩渦,抬眼觀察著龍壁的神色,覺得他有些如坐針砧。
"是這樣。"龍壁擦了把汗--怎麼現在的女人都這麼讓人望之卻步,甚至望而生畏,而他傅龍壁今天卻倒黴到非要和她說話。:"今早的事,龍羽是無心之過,他並不是針對你,希望顧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顧滄箬聽言暗自攥了攥拳。敢情是幫他弟弟說情來的。
"我顧滄箬沒那麼小氣,你大哥罰他也不見得是因為我。你有功夫找我不如想想辦法替他求情。"見傅龍壁一副大哥哥哄小孩卻不敢放肆而為的樣子,顧滄箬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大哥向來不許人求情,顧姑娘……"傅龍壁正想說什麼,然而顧滄箬卻丟下他往外走,於是他將話生生咽了回去。
遠遠進了傅龍城的院子,就見傅龍羽跪在那裡老老實實地作雕像。傅龍晴則在屋中與傅龍城說著什麼,也跪著。
顧滄箬這個身體雖說不是很濟,但內力也仍舊算是精純,仔細聽去,大概也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大哥,龍羽他是懷疑顧滄箬有問題。"
"傅龍羽才見過她幾次?就這麼妄下定論嗎?"傅龍城的語氣很不善。
"不瞞大哥說,前些日子她養病時曾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而後又說自己是什麼穿越,當時我們隻當她胡言亂語,但是近些日子觀察,大哥不覺得她很怪?"
"她們一家人都怪怪的,她與眾不同一點,沒什麼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