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喜歡龍晴。"她如是說。
"我沒有問傅龍晴,我隻問,你為何不喜歡傅龍城?"顧滄楠加重了語氣強調道。
"他不可一世,太以自我為中心。"
"在傅家,他本就是中心。"顧滄楠盯著她的眼睛:"若是沒有他,任傅龍晴如何也挑不起這個家族來。"
"我又不是要權。"顧滄箬立即反駁道:"我隻需要一個男人,能夠設身處地地愛我,我需要更多的溫潤,而不是淩厲與職責。"
傅龍城有權,有才,但是他缺少一件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溫存--至少顧滄箬這麼認為。任何女子,都忍不得自己的丈夫隻為政事而不為情。更何況,想到傅龍城對待花玉華,他的眼中更多的也是責任,而不是愛。
"傅龍城娶我,是為了道義,而不是愛。"她說:"我需要和衷共濟,而不是相敬如賓。"
"顧公子還沒回來。"玉翎的回答打斷了她的思路。
"還沒回嗎?"顧滄箬低吟著,心中頓時有了不詳的預感:"你師傅回來了嗎?"
玉翎和燕傑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顧滄箬鬆了口氣。隻有和傅龍城一起,就不會有什麼事。傅龍城武功高強,為人又正直,不會準顧滄楠有什麼危險的。
"三哥,顧姑娘,我想,玉雲很可能就是蓬萊派安插在我們這裡的眼線。"龍羽突然間出現在顧滄箬屋外,急衝衝地說道。
"怎麼回事?"龍晴聽了也有些心急,問道。
進入了關著蓬萊派幾名護法的放假,屋中卻已空無一人。地上隱隱有一塊燒焦的痕跡。
"這是?"小卿走過去將燒焦的粉末拈起,觀察了一番,似乎像是被早上的那種強酸所腐蝕,隨口問道:"誰看的門?"
"是小莫。"燕月恭謹答道。環顧四周,卻不見小莫的人影。
小卿歎氣。原本是用傅家獨門的指法封了他們的穴道,即使他們武功高強能衝破穴道,也不會這麼快啊他又仔細看了周圍的家具和門窗--擺放得很整齊,窗上甚至還沾著均勻的塵土,不像有人闖入。但就算有人強行闖入,也沒有人會傅家的指法,他腦中突然間就浮出了玉雲頸上的火焰來。難道是玉雲?
他很快否定了這種罪惡的想法,玉雲是傅家弟子,卻在蓬萊派十年才回到傅家門下,雖說情理中有可能做這種事,但以玉雲的人品,小卿敢保證以玉雲的人品絕不會。
燕月也隨後進入這間屋子,卻被門檻絆了一下:"這該死的!"他忽然叫道。門檻瞬間從中間斷裂開來,斷口處是一道整齊的切口。
小卿眼睛忽然一亮,上前兩部將那半塊木頭拿了起來仔細看來幾眼,心下釋然。
切斷門檻,從門檻與大門之間的空隙遞上道具,讓裡麵的人將門破開,作出是他們自己出逃的假象。這個方法,即便是普通人都可以做到,更何況當時隻是封了他們的內力。
小卿沒有說話,急忙走出這個院子。這件事怎麼也該先稟明師父才是。隻是小卿想不通,若不是玉雲,究竟是什麼人才能解他們的穴道?
燕月使勁晃了晃腦袋,剛一抬頭,就見一襲白衣的師父從天而降,哦不,應該是從空中落下,正落在屋前。
"師父!"燕月見了師父,恭謹地跪下行禮,心中卻忐忑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傅龍城微微點頭,立即查看屋中的情況,掃視了一眼斷裂的門檻,心中突然明朗了許多,臉色卻陰鬱了。
"你叫玉雲道汀蘭居的院中,就說我要見他。"他吩咐燕月道。
"是"燕月應的毫不遲疑,但卻又立即驚訝起來:"師父……"
見傅龍城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燕月隻好垂首退下。
傅龍城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來,紙上正是傅家庭院的地圖,事無巨細,甚至連某處的鬆竹翠柳都有相應的標示。而唯一的漏洞便是,近年來新修的一切都沒有圖示。畢竟很新,圖的左上有一枚小小的火焰狀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