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 “我...”龍晴一時被她弄……(1 / 2)

“我...”龍晴一時被她弄得不知道怎麼辯駁才好,想到自己剛剛突然著魔似的想試試這枚戒指就覺得後悔:“是我莽撞了,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顧滄箬開口想說些什麼,轉而一想,又覺得自己和龍晴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在這個男子為尊的時代,龍晴能忍受她如此強權已經不容易,不該再得寸進尺。停了一會兒,她開口道:“剛剛我說話過分了,你彆往心裡去。”

龍晴一笑:“這會不會是嘟嘟的惡作劇?”

嘟嘟?聽到這個東西,顧滄箬首先想到了陸路,心中不禁有些亂亂的,又仔細看了看龍晴手上的戒指,突然想起那晚陸路教落月的話來——“她若一心想跟你,為什麼以她的腦子會讓你大哥知道她是持金龍令的人?即便不小心知道了,她又為什麼不想辦法化解這件事反而和你大哥一直牽扯不清?”

陸路離間她與龍晴的關係,到底是為了幫助落月和龍晴死灰複燃,還是單純地為了不想她顧滄箬好過?她直覺告訴她,陸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金戈洗月軒和遼人會不會扯上什麼關係?我總覺得,陸路會利用落月做些什麼事情。”

“落月不會那麼不分是非。”龍晴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陸路如果把心思壓在落月上那就是太笨了。”

顧滄箬聽他答得順溜,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不會?如果落月真的懂得利害的話又怎麼會聽陸路的話對我惡語相加?”提到落月那天說的話,顧滄箬即使再體諒她被陸路利用的苦處也忍不住眼露凶光:“我平日裡最討厭人雲亦雲的人。”

龍晴雖心知那日落月說話的確不中聽,聽到顧滄箬這麼說心裡也不太痛快。但終而不願在此事上和她辯駁,隻好說道:“外麵天氣涼,跟我回去吧。”

顧滄箬停了些許,還是點點頭。

初春的陽光很明媚,點點滴滴地透過高大的梧桐射到地麵上,在石板上留下點點的蹤跡。這天,龍晴一身青衣坐在院中的石桌邊,淡淡地觀察著手上那枚奇怪的尾戒。

自從顧滄箬進了傅家的大門,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從未斷過,先是將傅家兄弟都引去堽都,在地道裡引出危險情境,然後被人逼迫給傅家兄弟下毒,雖然最終沒有造成大多數人員傷亡,卻傷了她自己,之後緊接著就是山崖間的炸藥事件。這其中的驚天動地龍晴倒不想回味,重要的是,這一係列事情都是以顧滄箬為一條線索穿起來的,那麼由此推算,遼人接下來還可能利用她的關係繼續製造事端。他輕輕用指肚摩挲著尾戒粗糙的表麵,皺了皺眉。

尾戒是名不屬實的攤貨,或者說,連攤貨都算不上,粗糲的表麵,粗糙的紋理,廉價的材質,如果說到出處,龍晴更相信這是小孩隨手捏製的玩物。想到自己當時沒頭沒腦地就戴上這個破銅爛鐵,並且至今摘不下來,他忍不住有些臉紅——要是大哥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麼發火。“

“喂,你可不可以到我這來一下?”顧滄箬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路,他順勢看去,顧滄箬臉色有些發黃,軟趴趴地靠在門口的石柱上。

他連忙起身過去扶住她進屋:“怎麼突然臉色這麼差?”

“我正想問你呢......”顧滄箬本覺得有些頭暈惡心,胃痛,想讓龍晴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了,不想龍晴卻開口就反問她怎麼了。被龍晴這麼一堵心中更覺煩悶。

龍晴歎了口氣,手搭上她的脈腕。顧滄箬的體質一直有所欠缺,時好時壞的,出點小毛病那是很正常的事,他不能說從不放在心上,但正如她自己所說的一樣,發燒感冒是人體自身的免疫反應,偶爾有個小病那是排毒殺菌的,未必是什麼壞事。

她的確有些低燒,但是很低很低地燒,低到她自己可能都察覺不到。龍晴繼續歎氣——的確不是什麼大事,沒準又是她自己休息不好,弄得身體起了什麼差池。

“我是不是臉色很難看?”顧滄箬插嘴道:“這段時間總是莫名其妙地惡心,連水都喝不下去,我看我是差不多要完蛋了.....”她挑挑眉:“我要是完蛋了,你就自由啦。”

沒事淨胡說八道!龍晴很想瞪她一眼,然而他卻相反地很驚訝地盯住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隨便說說的.....你彆當真。”顧滄箬見他臉色很難看,一時間眼中透出一絲迷茫:“我怎麼了?”

龍晴手突然鬆開:“你.....這是喜脈.....”

“喜脈?”顧滄箬突然腿一軟,險些栽到地上。她雖然是現代穿越過來,理應有著現代人的開放思維,可是很遺憾,她就說那個現代的守舊派。想到在從堽都到大明湖的路上和龍晴發生的事情,她幾乎要悔死。暫且不說她所處在這個思想禁錮的年代未婚先孕就是名節不保,就說以傅家苛嚴的規矩,傅龍城未必會輕易放過龍晴。想到龍壁因為和糊糊搞不清的關係就被傅龍城打得半死,她簡直難以想象接下來會怎麼樣。而且,她根本不想要孩子,至少在這個緊要的節骨眼上不想。

龍晴深深看著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這個時代,未婚先孕對男子來說,也許並不算什麼,但對於她來講,幾乎就是一輩子的烙印。他實在不知道當時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然連一點克製能力都沒有。顧滄箬可以糊塗可以不分厲害,但是他傅龍晴不能啊!顧滄箬可以不對她自己負責任,但他卻不能不對她負責任。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實在是始料未及。

之前一直忙於遼宋的事,很多東西疏忽了。顧滄箬下意識地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不會偏就這麼巧.....你興許是弄錯了呢.....”

“以前香兒的胎也是我診的,不會錯......”龍晴觸上她的目光,心中某些柔弱的部位突然化開,灼燒起來,灼得他眼睛很痛。他移開目光:“對不起。”

“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顧滄箬終於回過勁來,目光也隨之清晰起來,扯住他寬大的衣袖:“你快些調墮胎藥給我。”

龍晴想不到她居然首先想到墮胎,終而忍不住移回目光,開口卻語塞。

她這麼急著墮胎,終究還是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的。她是持有金龍令的人,冥冥中和大哥也許真的有著不解之緣,與自己也許真的是一時興起。可是難道她這些日子所言所語都是在騙人嗎?龍晴狠狠甩了甩腦袋。不會的,也許她給大家的印象是過於理性,但她本質上是個感性的人,她若和自己真的沒感情就絕不可能拚著和大哥的各種衝突讓大哥答應退婚。

“滄箬......我去和大哥說,等這一陣子事情過去我就娶你。”

“在傅家,這種事情不會隨隨便便就可以了結。”顧滄箬盯住他:“也許傅家的事情我並不十分清楚,但是你沒理由不清楚啊。”

“子庭的事情就是先例,大哥許了子庭,也會許了我的。”龍晴想了想,還是說道。

“傅龍城不會允許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特彆是發生在你身上。”顧滄箬垂下眼睛:“更現實點,子庭是皇帝,但你不是。有些事情,他可以做,你卻不能做。而且在這個時候,若是沒有我做誘餌遼國的事情會變得更加不好處理。”

“滄箬,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因為這些就剝奪他生存的權利。”龍晴雖然知道事情發生的不是時候,但始終孩子是他的,他舍不得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