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星並沒有多少被人堵在半道的經驗,鬼攔路的經驗他倒是不少。
小學時他經常不在學校,加上請假的理由又是身體不好,老師也會比較照顧他,學校裡一般的學生自然不會找他麻煩。
初中同樣是如此,尤其是他請假的理由是心臟病,誰沒事敢去招惹心臟病人,再拎不清那也沒這個膽。
至於現在,估計剛開學,跟他同個班的都還沒摸清他的情況,更何況是彆的班的。
眼前這幾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但從青春痘的話裡也能分析出他們找上他是因為他是宵野的同桌。
再看這幾人的體格,結合之前的事,不難看出這幾人應該就是高三的,還有可能是上次被宵野揍的過幾人。
雖然搞不清他們攔住自己的目的,但不妨礙季南星開始思考。
他要怎麼才能不繃人設,畢竟以後還是有可能要請假的,但又能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
見被他們攔住的人既沒跑又不吭聲,一張小臉白得跟膩子牆一樣,瘦瘦弱弱的,感覺給一巴掌就能把人打半死,齊康隻當他是被突然攔住去路嚇傻了。
畢竟他們體育生這種體格,單單是站在那兒都能嚇死這群弱雞,光臉好看有什麼用,中看不中用。
齊康半點沒想過這弱雞有膽子拒絕,於是非常理所當然地把一封粉紅色的信封遞給他:“把這個放宵野的課桌裡,悄悄的放彆讓任何人知道,聽到了嗎?”
季南星的眼神瞬間詭異了一分,腦子裡更是不合時宜地想到這是被打一頓就愛上的神展開劇情?
但他看說話這人的麵相,遠的不說,今天這血光之災鐵定是有了的,所以這封信應該不是普通情書,要麼是用來惡心宵野的,要麼這情書背後另有算計。
彆說這明顯有異常的情況,就是沒什麼問題,他也不會做這種幫人送情書的事。
季南星並沒有接過這封情書,還道:“你可以直接拿去給他。”
齊康立刻皺眉凶狠道:“讓你放就放!哪這麼多屁話!”
他要是能直接拿還廢這些事乾什麼。
去年他們學校發生了一起偷盜事件,有個班上實驗課,等下課回教室發現教室被人翻過。
學生們的錢都被偷了,後來每個教室裝了攝像頭,像體育課實驗課這些不在教室上的,離開後也會由班長鎖門。
跟在齊康旁邊的幾人也圍攏了上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群高三生最高的大概有一米九了,季南星的個頭不算矮,以後鐵定是一八零往上的苗子,但現在他才十六歲,入學前體檢量過身高,剛過一七五,這會兒被一群一米八一米九的高三生圍著,看著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可惜被圍著的人是季南星,哪怕這群人都開始捏拳頭示威了,季南星連臉色都沒變一下:“求人辦事連個請都不會說,你父母沒教你什麼是禮貌嗎?”
齊康聞言出聲嘲笑道:“求人?你搞搞清楚,現在是我要你把這信放他抽屜裡,是命令,不是求,聽懂了嗎傻逼!”
看著被塞到他手裡的信封,季南星笑了一下,五指微張,薄薄的信封從他手心滑落直接掉在了地上。
信封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但眾人好像都聽到了啪的一聲響,那是打在他們臉上的巴掌聲。
齊康雖然不至於是玉蘭高中的校霸,但這幾年在學校也真沒人敢招惹,現在他都高三了,沒開學就被一個高一的打了,開學第一天又被一個高一的弱雞下了臉。
齊康看著地上的信封,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扭頭深呼吸,然後轉過頭看著他陰冷一笑。
這幅油膩又做作的姿態看得季南星直皺眉,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油,他該不會自以為很帥吧,一張臉長得跟個倭瓜似的。
齊康幾乎是瞬間變臉,一把抓住了季南星胸前的衣服,惡狠狠道:“臭小子挺有膽啊,不合作是吧,哈,我會讓你知道不合作的代價!”
這外麵明顯不是動手的地方,齊康一把抓住季南星的胳膊,把人往廁所裡拖。
季南星正好也不想在外麵動手,萬一有攝像頭呢,於是任由他拉著,甚至不忘善意提醒道:“我看你今天有血光之災,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齊康還沒吭聲,旁邊的幾人直接笑了出來:“血光之災?我們倒要看看今天有血光之災的人是誰!”
季南星看著齊康抓著他胳膊的手,真是良言難勸該死鬼,本就時運低,還這麼直接跟他接觸,小黴運怕是也會直接變成大黴運。
又一個三分球,看球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打球的也沒想到宵野的技術這麼好,隻要球在他手裡,他們根本搶不到球!
正打的上頭時,宵野喊了暫停,隨便喊了個班上高個子的男生過來補個位。
張沅喊住他:“乾什麼去?”
宵野:“你打你的,我等會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