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曉彆拖著巨大的行李箱,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攏了攏大衣,踏出機場大廳。
元宵已過,按說應當逐漸轉暖,溫度計上的數字卻還在零下徘徊。不過也難怪,雖說是沿海,卻也是北方。
父親說開董事會來不了,讓司機來接他,被他拒絕了。五年多了,城市的變化不小,恐怕連那個叫“家”的地方的樣子都不記得了吧。
一陣冷風吹來,他加快腳步,走到計程車候車區。
扣扣車窗,車窗緩緩下降了一半,車內的暖氣迎上車外的寒冷,很快在窗上凝成水霧。一個中年男人瞟了成曉彆一眼,覺得不像有錢人的樣子,倦倦地應道:“去哪兒?”
“請送我到楓林道,謝謝。”
似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司機活絡了起來,主動下車替他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搓著手打開車門。
“先生你是住在那兒的吧?”
“看你這樣子一定是喝過洋墨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