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五十五分,西階梯教室,分析化學。
選擇生化這個專業讓很多人都不理解,當然也招來很多反對。
由於繼承權以及父母的約定,父親遲早要將公司交給他。怎麼說,不學商也要學管理吧。
卻選擇了這個與商業毫不搭界的專業。成曉彆還記得當時父親的怒火透過越洋電話線燒進他的耳朵裡時,自己淡淡地回應。也許當時的疏離有些過分,可自己也不過是為了證明,離開父親的他照樣能夠成就一番事業。最後母親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麼,竟也就妥協似地默許了。
至於後來申請大學,以及選擇交換,倒像是自己在賭父親的底線在哪裡。
如果破壞掉他的生活,那會怎樣。
這樣卑劣的想法,讓現在的自己有些不屑吧。
和一個剛認識的男生一起到教室,找了兩個相連的座位坐下。正當教授拿著講義走上講台時,身邊的男生卻因為收到女友的短信,偷偷溜了出去。
教授調整好話筒準備開始了。原本鬨哄哄的教室漸漸安靜下來。分析化學教授素來嚴格,不喜歡課堂喧嘩,也不允許學生遲到早退,更彆說缺課了。
幸運的是,這位教授在研究領域頗有建樹,國內外也小有名氣,上課深入淺出,為人正直,很得學生尊敬。重點在於,年輕,長得還不錯,所以有不小的人氣。否則以他的要求,學生背地裡不知道要怎麼罵才解恨。
拿出名冊,抬眼望了望教室,熟悉的不熟悉的臉孔幾乎把這個教室占滿,目光定焦在成曉彆身邊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