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
蘭乘風有些不可置信,剛剛測根石明明發出白光了,怎麼可能沒有靈根呢?
沒有靈根確實很少見。
普通人有沒有靈根算不得大事,但是對於渴望修仙之人來說,沒有靈根那基本上是和仙途無緣。
白自心對於修仙其實無所謂,隻要有口飯吃,但是眼下他好像…連宗門都進不去。
這下好了,白姨罵的一點沒錯,他真是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廢物飯桶了。
眾所周知,天衍宗從不收廢物,就在白自心想著要去哪條街能要到飯的時候,下一秒隻聽見哢哢哢的聲音從測根石裡麵傳來。
“什麼聲音?”
洛川穹奇怪的看了一眼測根石,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隻見剛剛白自心血液流過的地方全部裂開了一道道裂痕,整個測根石碎成了一塊又一塊,轟的一聲,坍塌在地。
白自心“…”
現在跑來得及嗎?
洛川穹“…”
等等,這小子是不是要跑?
洛川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蓄勢待發準備溜之大吉的白自心,他冷聲道“臭小子,破壞了我門聖物,還想跑?”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洛川穹可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要是讓白自心跑了,他怎麼給掌門一個交代。
一想到掌門,洛川穹就屁股疼,上次踹的那幾腳到現在還疼呢。
“是誰破壞了我門聖物!”
掌門徐蟬衣剛閉關出來,就匆匆趕了過來,臉色陰沉的像是撒了墨水一樣。
洛川穹趕緊撇清關係,指了指白自心道“這小子弄壞的。”
徐蟬衣上下掃了一眼白自心,不過十歲的小孩,長的白白淨淨的,不太相信,懷疑是洛川穹自己弄壞了,胡說八道,他道“真是他?”
“千真萬確啊,師兄,你可彆懷疑我,廣場人這麼多人呢,而且這小子連靈根都沒有。”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親姥爺三娘舅誒!
洛川穹差點蒙受不白之冤,就差雙手雙腳對天發誓了。
徐蟬衣看了一眼周圍那麼多人,洛川穹確實沒必要瞎說。
蘭乘風看著白自心被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走上前去,磕磕巴巴解釋道“掌門,自心他、他不是故意的。”
蘭乘風有個毛病,一著急講話就結巴。
“你是?”
徐蟬衣看他穿著本門衣服,應該是本門弟子。
“我、我是他哥哥!”
蘭乘風急得臉紅脖子粗,害怕白自心出事,他沒辦法向白芙蓉交代。
“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我弄壞了,要打要罰,你們看著辦。”
白自心破罐子破摔,反正爛命一條,就是可憐白姨把他養這麼大,白姨也沒享到他的福,有點可惜。
徐蟬衣眉頭蹙了蹙道“沒想到你這小娃娃還挺有擔當,不過你可知道按照本門門規,你可是要下冰獄的。”
“不知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白自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死到臨頭,他也沒什麼可以狡辯的。
倒是蘭乘風聽見冰獄臉都嚇白了。
“師兄,這處罰未免…”
洛川穹想要替白自心求個清,話還沒說完,隻見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禦劍而來。
黑衣男人一出場,似乎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準確的說應該是他的臉上。
畢竟修真第一貌美劍修的名聲在外,不管是臉還是劍術都稱得上修真第一人。
“音塵?你提前出關了?”
徐蟬衣看向黑衣男人,緊縮的眉頭稍微舒展開,表情也沒有那麼嚴肅了。
“嗯,來看看。”
沈音塵完美無瑕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波動,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看向七分八裂的測根石,而後才注意到站在一邊的白自心。
“是你?”
沈音塵冷冷道,聲音冰冷的像是寒冬臘月裡一盆冷水從身上潑下來。
白自心抬頭看向他,對於沈音塵的低氣壓仿佛沒有一點感覺。
“這小子天生無靈根,他的血滴了上去之後,測根石就碎了。”
徐蟬衣頗有些頭疼,好好的聖物,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弄碎了,傳出去讓人家笑話。
“沒有靈根?。”
沈音塵像是意外,又像是忽然對白自心這個人有了一絲興趣似的,眼中似有情緒波動,不過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你覺得該如何是好?”
下冰獄是不可能了,天衍宗開創到現在下過冰獄的也就三人而已。
沈音塵沉默一會,看了白自心片刻後,才緩緩道“你可願跟著本尊?”
“音塵,你這是?”
徐蟬衣有些震驚,怎麼剛剛說好的怎麼處罰,怎麼忽然要收這小子為徒了?
不光是徐蟬衣震驚,在場所有人也是一片嘩然。
“這小子走狗屎運了吧?”
“怎麼回事,尊者怎麼忽然要收他為徒了?”
…
總之,眾人的表情有羨慕,有嫉妒,隻有當事人白自心不是很願意。
白自心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瘋狂點頭,示意他趕快答應的蘭乘風,緩緩道“能吃飽飯嗎?”
“吃飽飯?”
沈音塵呆愣了一下,他若是要收彆人為徒都是搶著答應,怎麼到了白自心這裡,問的卻是能不能吃飽飯。
“徐蟬衣也沒想到沈音塵要收這小子為徒,“音塵,你考慮清楚,這小子可是天生沒有靈根,你…”
“師兄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