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看著不像是負責人的錯。”堇視線掃過謝諶的軍刀,上麵還附著未乾的血跡。
見到血腥場景,alpha們極為淡定,讓人送守衛去進行治療,A方代表駐足門口,了解清楚事情來龍去脈。
隨即有人噗嗤一笑。
是堇左邊的男alpha,恰巧他戴著是小醜麵具,嘲諷係數直接拉滿了,就連聲音都是如此囂張不屑,“你們omega也太敏感了吧?”
另一個女alpha附和道:“就是,說你是行走的春.藥是在誇你的信息素啊。”
“如果當事人覺得不適,那這個詞就不應該屬於讚美的範疇。”戴防毒麵具的omega開口,裝備有些嚴實,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沉悶。
小醜alpha對他這幅裝扮很是稀奇,忍不住多瞧了幾眼,“你遮這麼嚴實,現實中是公眾人物嗎?”
戴防毒麵具的omega開口道:“O方副代表,悠。”他又頓了頓,“不像你,這麵具戴了跟沒戴一樣。”
“......”小醜alpha笑了笑,“陰陽怪氣的,我說你們太小題大做了,誇信息素勾人也有錯?”
謝諶偏頭,“誇?”緊接著,他掃視所有alpha,“那我說,在座的alpha都是自.慰棒,是不是也可以?”
“?”
“額……”方才理直氣壯的小醜一時語塞,誰也不願自己也當成情.趣用品,“這不一樣啊。”
“不一樣?兩樣東西什麼用途你不清楚嗎?自.慰棒又硬又持久,不是在誇嗎?”
“停,我們今天是來談公司職員被害一事的。”堇抬手打斷道。
“那就彆談了。”白色麵具下明亮的雙眼裡透出譏諷,“我和一群自.慰棒沒什麼好說的。”
alpha們:“…………”
謝諶不是沒眼力見,不懂這是一個小小的台階,但此事錯本就先在alpha,讓omega來下台階倒顯得alpha大度。不該下的台階自己主動走了下去後果遠比想的嚴重,不要因為一句話而忍讓,對方不懂感恩戴德,隻學會了得寸進尺。
“嗬。”
靜謐中,又傳出一聲輕笑。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看到是站在堇後的年輕男alpha,黑白相間的狐狸麵具遮住上半張臉,從下頜和高挺的鼻梁就可知骨相的優越,淺色薄唇揚起弧度,明眼可見笑意濃厚。
即使這樣,也不會給人一絲溫和的感覺,猶如冬日從室內觀賞到櫥窗外的雪景,是可窺見的冰冷。
他目光深邃,緊緊黏在謝諶身上。
“周,冷靜點。”堇抓住他的小臂,生怕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周言晁原本不想參加這個會議的,也是聽到謝的傳聞,實在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omega能對抗多個處於易感期到alpha,要知道alpha在那狀態下與失控的野獸沒區彆。
謝諶和周對視一秒,察覺到對方毫不避諱的打量,隨即避開目光。
還真是個讓人反胃的東西。
“厚臉皮果然不一樣,被說自.慰棒還挺開心的。”謝諶道。
深褐色瞳孔澄明,依舊未移開停在謝諶身上的眼神。
“當然,如果你用我這根,我會更開心的。”
謝諶:“?”
!!!此話一出,全場的人都懵了,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他手裡匕首上的血還沒乾呢!招惹他乾嘛!
到底是alpha對拿刀的omega依舊無所畏懼,還是篤定對方不會朝自己捅下去?
大家有那麼一瞬間都佩服這個狐狸麵具男A的勇氣。
走廊陷入死寂。
堇狠狠瞪了周言晁一眼,轉頭對謝諶說:“這件事雙方都有責任,不如各退一步?畢竟以會議為重。”
謝諶沒指望alpha道歉,盯著紫藤花麵具看了幾秒,無視她朝那個狐狸男邁步。
AO兩方都沒有阻攔的意思,彼此早就不應該是以言語可以結束紛爭的關係,倒是希望痛痛快快打一場一筆勾銷,哪怕見血也無所謂,他們能加入組織本身靠的也不是理性。
唯有會議的負責人不知所措,出現人員傷亡他難辭其咎,又不敢得罪誰,隻能暗暗為自己捏把汗。
謝諶步步逼近,周言晁單手插兜從容不迫,壓根沒後退的意思,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
兩人麵對麵站在一起,身高和氣勢都分不出優劣,大家屏住呼吸,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謝諶微微抬手,掌心貼了上去。
“?!”周言晁身下一緊,瞳孔放大,笑容瞬間凝固,即使有麵具,也攔不住驚愕。
室內溫度的儀器顯示26,周遭沉默得出奇,如臨寒天。所有人視覺受到強烈的衝擊,緊緊盯著謝諶那隻手,就連悠也驚得捂嘴。
謝諶垂眸掃視自己掌心覆蓋的位置,再抬眼,迎上周言晁難以置信的目光,憐憫道:“嘖,我都替你自卑啊——”
“……”
隔著褲子布料,周言晁能感知手掌的溫熱,對方哪根手指在動,他都一清二楚。
可惜這不是調.情,這是一種致命的威脅。
等手拿開,周言晁胸口卡著的那一口氣才吐出來。
剛剛那個眼神,差點以為要把老二掐斷。
謝諶從這一細微的舉動解讀到對方的心理,畢竟alpha覺得最拿得出手的不就是與alpha相關的東西。
信息素和身體構造,得天獨厚的條件被他們塑造成一種優越。
但如果親手捏碎了。
他們的天就塌了。
謝諶眼含戲謔,“這麼小?廠家不會做吧?”
周言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