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聞過這麼糟糕的信息素。
可以說是體臭嗎?
眾人噤聲,順著謝諶的視線看向A方代表周。
beta聞不到,alpha當然明了謝諶的意思,但無一人敢出聲。
周言晁的信息素很難聞,A方管理層人儘皆知,但具體是什麼味道,找不到任何代替物可以說明,所以他的體檢報告中信息素那一欄寫著:未知。
周言晁的信息素至今仍是個迷。
但是無人感興趣,也是無人想解開的迷。
現今不再是靠信息素匹配度來選擇了戀人的時代,比起通過大眾數據創造出來的電子機器,人類更願意相信自己。
可惜在這麼自我的世界裡,周言晁這輩子都彆指望通過信息素博取心儀之人的好感,能不討嫌就已經是萬幸。他的味道猶如可用嗅覺感知的瘟疫,避之不及。旁邊的人緘口不提,隻能說是自身的教養讓他們學會了憋氣。
顯然坐在對麵的謝諶就屬例外。
周言晁抬眸不怒反笑,“當然是比不了咱們謝。”他故意停頓一下,再幽幽地說:“不管是Alpha還是Omega,信息素都這麼好聞。”
什麼?Omega方的主要代表之一居然本來是個Alpha?!
大家都對謝的事跡有所耳聞,下意識加重呼吸,企圖在空氣中捕捉不同的芳馨。謝身上是什麼味道呢?有那麼好聞嗎?
可是omega們把自己包裹得很好,像鳥將掉落的羽毛藏於翼下,alpha們隻聞到彼此的味道以及那不合群的異味。
不管原始基因是什麼,這對O方來說都是莫大的羞辱,在肅穆的場合,本就不和的兩方,突如其來的誇耀就變了味。Beta們震驚之餘,意識到這也許是調.戲,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在會議室門口已經發生了更過分的事。
謝諶冷笑道:“我貼了抑製貼,注射了抑製劑,吃了抑製藥,你還聞得到信息素。鼻子這麼靈,我樓門口的狗換你來當。”
周言晁自然接話,“Omega區辦公大樓的安保是三方裡最嚴的,不過公寓樓就不一定了。”
謝諶:“?”
周言晁:“我想我去你家裡保護你合適一些。”
謝諶捂耳,抬手示意對方先彆發言,“你先閉嘴,我有點兒耳鳴。”
這算盤打得太響了。
和夜晚樓下分彆的戀人說的那句“要上去喝杯茶再走嗎”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