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omeg沒有刨根問底,她繞到謝諶身後給他解開繩子,“既然誤會解除了,我就放你走吧。”
謝諶重獲自由站起身活動四肢,摸了摸手臂上被捆綁出的勒痕。
“那今天就這麼算……”omega話音未落,淩厲的拳風襲來,縱使眼疾手快及時格擋,但抵不住力道向後趔趄,“咚”的一聲撞到牆上,再轟然跪地。
她手掌撐地,看著那雙男鞋逐漸逼近,再抬頭仰視,謝諶扭動手腕,身子逆光表情更顯陰冷,語調低沉,“算了?剛剛那巴掌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女omega起身,笑著擦了擦嘴,“哥哥,你剛才一直都在裝乖啊?”
謝諶麵無表情道:“有嗎?”
他被莫名其妙打一巴掌,身體有些部位現在還痛,再加上周言晁那通電話,現在很是窩火。
不過剛才那一拳下了狠勁兒,從對方的反應速度和格擋手法可以看出絕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要是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說不準。
幾個回合後謝諶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這個女omega很強,可以說是壓倒性的勝利,她知道自己力氣不足所以善用技巧。
謝諶用小臂格擋擺腿,正準備發起進攻,才觸碰到對方的肩部,力都還沒完全傳遞出去omega就倒地,她再趁謝諶愣神的那一刹那,單手撐地抬腿,腳尖直擊謝諶的太陽穴。
等謝諶發現摔倒時假動作時已經晚了。
哐當——
謝諶被踹向書桌,他略微屈膝半趴在桌板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房間那頭來到這兒的,大腦像被針來回紮戳,刺痛感延綿不斷。
眼前模糊,看物不清。可能是神經出了問題,也可能是眼皮被打腫了。
女omega倚在另一側桌沿,粲然道:“哥哥,還打嗎?”
“……”謝諶嘴裡被強行塞了一個膠囊,他正準備吐出來,嘴被人捂住,肚子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被迫咽了下去。
喂的什麼東西!
謝諶被鬆開後去摳嗓子眼兒,咳嗽好幾聲也無濟於事,不停乾嘔著。
“我原本不想管你們家事的,但現在想了想,你這種腳踏兩隻船的爛黃瓜我還是幫你剁了吧。”
謝諶看她掏出一把匕首,“……”
“我那兒沒用……”他本意是想解釋說沒用過,卻某人打斷了。
“這位置還真不好找啊——”
兩人齊刷刷地轉頭。
窗簾已被拉開,alpha腳踩窗台半蹲著,手撐在玻璃框上,發絲隨晚風吹拂蕩漾在前額,頗顯意氣,身後有萬家燈火點綴,而他唯獨落在這一戶。
極具蠱惑性的眼眸經夜色沉澱,風情搖曳。
謝諶當即愣怔住了。
這人怎麼會在S市?
周言晁與謝諶對視一眼,跳了進來,走到二人麵前,再看向女omega。
“誰允許你打我主人的?”
謝諶臉頰微燙,一言不發地微微側頭垂眼不願與周言晁麵對麵,黑痣隨著眼皮微微晃動。
還真會挑時候來,偏偏看到了他吃癟的樣子。
女omega反應過來,“哦,小三啊。”
謝諶:“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通訊追蹤啊,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在電話那頭說那麼多廢話?”
“……”
“嘖嘖嘖,還真是深情啊——”omega搖頭感歎,“那沒挨完的揍你來替他受吧!”
謝諶其實還能動,隻是他不想和這個女omega打了,對方強得有點離譜,還不如交給周言晁應對。
他就這麼坐在玄關的地板上,儘管現在視力不太好,但通過跳動的人影來看,二人打得有來有往,難分伯仲,像破壞性極強的暴風相撞破壞性極強,把房間弄得一片狼藉,台燈碎的碎,櫃子倒的倒。
女omega一腳踏在窗台上準備逃離,周言晁也沒有要追的架勢,兩人都不戀戰,可能是都覺得彼此不好對付吧。
謝諶遺憾之餘,在人離開前大喊:“名字!”
女omega瞬間回頭,秀發隨風飄揚泛著波光,她嫣然道:“沈星。”
說罷一躍而下,消失不見。
謝諶起身踉蹌幾步,蹙眉。
我操,藥效來了!
明明兩人距離很近,但周言晁沒有抬手要扶的意思,他就雙手插兜看著剛站起來的謝諶又栽倒下去。
“……”謝諶坐在地板上倚靠著床沿很憋屈,他現在知道那是什麼膠囊了。
可能是帶麻醉效果一類的。
如果周言晁再來晚點兒,他可能真成閹人了。
謝諶現在舌頭都是麻的,怕自己一張嘴跟個大傻子似咿咿呀呀的,又或者控製不住口水流得衣服上全是,隻能怒視著周言晁用眼神警告他彆輕舉妄動。
按照謝諶平日的嘴毒性子早懟回來了,可這會兒安靜乖巧。
周言晁很快明了狀況,無視謝諶的眼神威脅,鉗製住他的下巴左右轉動幾下,被扇耳光的印記還在。
“這腮紅打得還挺好看的。”周言晁揶揄道。
“……”謝諶隻能乾瞪著眼,任由他為所欲為。
“短就短,不要自卑。”
“?”
周言晁目光往下掃,“下次彆說沒用了。”
“……”
他抬眸淡然一笑,“退一步來講,它就不能為我而立嗎?”
謝諶:“??”
這一步退得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