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鳴澤,按照你現在的成績考個一本都夠嗆的。”
正值嚴冬,辦公室暖氣充足,劉鳴澤被教育耳根子發紅,垂頭不敢看老師,下巴縮進棉質校服裡。
班主任也不忍心繼續訓他,“是不是要高考了,每天都有考試壓力太大,沒休息夠?”
距離高考還有半年,班主任根據最近一次檢測成績把部分同學挨個叫到辦公室交流。
劉鳴澤木訥地搖頭。
“那到底怎麼了?”
劉鳴澤看向老師殷切的眼神,有些委屈,內心在張口與否之間來回掙紮。
可以說嗎?
老師會幫我嗎?
劉鳴澤壓抑不止情緒,顫聲道:“老師,我被欺負了……”
“誰欺負你了?”
劉鳴澤粗略講述自己的遭遇,隻是他本身性格靦腆,用詞太過得體,導致張浩然對他的騷.擾程度大打折扣。
劉鳴澤還沒說完看到老師一臉為難的模樣,心當即就冷了下去。
張浩然家給學校捐助不少,因為張浩然一句“籃球場場位太少”,廢舊的泳池就重建成室內球場了。
果然老師也是沒有辦法的,和那群人對著乾是有風險的,要是掀不起什麼浪花就會失去這份工作。
老師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沒關係,老師,還有半年就畢業了,我再忍忍。”劉鳴澤最終選擇了忍耐,其實他原本想過申請在家複習直接參加高考的,反正教材都學完了,但又怕自己不在,矛頭指向沈星。
距離晚自習下課已經過去十分鐘,學生都陸續回寢回家,衛生間的低語被嘈雜聲遮蓋。
“你給老師說了?”張浩然把廁所門反鎖,轉身看向劉鳴澤。他有朋友去找老師要試卷答案批改,剛好在門口聽牆角。
劉鳴澤嚇得發抖,倔強道:“嗯。”
“這怎麼算是欺負呢?”張浩然把劉鳴澤逼到牆角,“衣服脫了。”
他承認最初調戲劉鳴澤隻是覺得好玩,但半年過去新鮮感都還在。
張浩然看著戰戰兢兢的劉鳴澤,他好喜歡,他真的好喜歡這個omega,從頭到腳,恨不得等他死了都要把他的骨頭拿來燉湯喝。
這還不算欺負嗎?劉鳴澤心想。
劉鳴澤找借口,“不,不脫,冬天太冷了,會感冒的。”
“也是,這麼關鍵的時候可不能生病。”張浩然主動把手伸進衣擺,劉鳴澤想把他的手掏出來,“不,不要!”
“噗通”一聲,劉鳴澤直接雙膝跪地。
張浩然無語地把手拿出來,“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摸一下就腿軟?”每回他一碰,劉鳴澤就倒下去,甚至都不用信息素壓製。
張浩然把劉鳴澤抱起放在洗手台上,劉鳴澤扶著張浩然的肩膀眼含淚花,紅唇一張一合還在嚷嚷著不要,但根本無濟於事,手又滑進來了。
這種日子還要忍多久啊。
“要結婚嗎?”張浩然說話時手沒有空閒,心裡想著哺乳期會長那麼點兒吧?要是懷他的孩子就好了。
“什,什麼?”劉鳴澤不明白他的意思。
“要和我結婚嗎?”
劉鳴澤被嚇得不輕,差點沒忍住讓淚噴出來,這人居然想折磨他一輩子。
有多少alpha想和喜歡的人結婚生子,勞累一天下班看到整潔的家和一桌子熱氣騰騰的好菜,明明對方都還沒答應和他在一起,卻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所謂浪漫美好的幻想不過是在意淫他人的未來。
劉鳴澤當即崩潰了,拚儘全力推開摟著他腰的alpha,“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啊!結婚不該是和互相喜歡的人嗎!!!”
“我喜歡你啊。”
“這算哪門子喜歡啊!”
“我摸彆人嗎?我隻摸你啊!”
劉鳴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這是什麼歪理!
那他巴不得張浩然喜歡其他人!
“我不要,我不要!我討厭你碰我!你碰我,我恨不得去死!”劉鳴澤吼道。
張浩然突然不動了,劉鳴澤與他對視頓時汗毛直立,有種對方真的會把自己弄死的感覺。
張浩然冷聲道:“劉鳴澤,你彆想著自殺。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屍體偷過來,日夜撫摸,直到腐爛為止,就算給你下葬,我也要把你埋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天天親吻你的墓碑……”
劉鳴澤仿若跌落穀底,張浩然的聲音變得悠遠,他連後麵說的什麼都沒聽清,但可以理解為他死也不能安息。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劉鳴澤胃裡翻湧,身體冰涼,現在就和屍體好像也什麼兩樣。
“為,為什麼非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