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查一查就知道,沈星的父親是律師,母親是全知太太。沈星在兩年前以623分被N市最好的大學錄取,但在暑假她的父母出車禍雙亡,沈星說是蓄意謀殺,將她父親之前拒絕的委托人告上法庭,但法院最終判決是交通事故。然後沈星在軍訓後自主退學,緊接著幾個月後委托人全家人野黨殺害。”
“委托人的兒子曾經涉嫌強.奸罪名,委托沈星的父親出麵辯護,但被拒絕了。但是那人找了另一名金牌律師,最後勝訴。”
謝諶:“該不會是……”
“沒錯,被強.奸的就是劉鳴澤。”
“如果不是簡單的車禍,我猜沈星放棄學業後就加入野黨先報了殺父殺母的仇,然後陸續清除曾經傷害過劉鳴澤的人。”
“但有的目標很難接近,更彆說暗殺,就算參與這種大型聚會活動,安檢太過嚴格,憑她的身份很難進去。但這回不一樣,有我做身份偽證。再說了,就算出事,首先也查我。”
“芯片呢?”
周言晁不是在沈星身上安裝了芯片嗎?她還敢這麼算計。
“我被帶走調查這段期間,她有足夠的時間把芯片取出來。”
“……”謝諶又反應過來,“你開始就知道她的動機?”
周言晁點頭,“所以我一把火燒了陳侑的房間,沈星肯定沒料到我能弄出這麼大動靜。房子著火,濃煙讓警報一響,很快就有人發現。多虧了你,陳侑的屍體就算被燒得再乾,也會被歸於謀殺。”
謝諶:“……”
確實,燒得喉嚨裡有幾把誰信。
“估計門被破開時,她還在殺人吧?”
周言晁笑容幽深,他皮膚白皙,眼睛彎起時濃密的睫毛遮擋眼珠,隱約見眼簾下光亮閃爍。
謝諶感覺自己麵前坐了一隻白狐狸。
“不過真要追查沈星身份,還是會發現是你偽造的,你也會有嫌疑。”
“嗯?”周言晁歪頭無辜道:“親愛的,我不是和你在共度春宵,還被安保人員打斷了嗎?”
“……”
“你忘記你腿上的掐痕了嗎?”
“……夠了。”
周言晁沒和沈星有直接聯係,他大可以說是自己權限被人盜用用來惡意捏造身份,現在不僅沒有動機,也沒有時間。
謝諶不想聽他分析了。
算也算不過,打也打不過。
他就是廢物。
周言晁看到謝諶複雜的眼神,“親愛的,你不會真把她當同僚了吧?”
“同僚不至於,但沒想到會被利用得這麼徹底。”謝諶完全沒注意,自己已經習慣了周言晁各種親密的稱呼。
他現在隻覺得無語,難怪沈星會一個勁兒求讓他裝扮成劉鳴澤的樣子,其實根本不是想朋友了,大概是想看那個傷害劉鳴澤的人的反應吧。
謝諶腦子突然冒出沈星的臉。
對方鄙夷地笑著問:“你真的是要奔三的人嗎?”
“……”
謝諶扶額,被一個二十歲的人玩得團團轉,麵子確實掛不住,但實在無可奈何。
“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啊。”謝諶罵道。
雖然謝諶承認自己也不是什麼品德高尚的人,但隻要不招惹他,他是不會動手的。
他和沈星真的沒什麼仇啊,頂多打過一架,還不是他占上風。
不過,照這種情況,他們以為兩個alpha都是野黨的人殺的,大概率不會追查自己頭上。
謝諶思考著。
周言晁已經踱步走到謝諶身邊,坐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微微垂頭。
謝諶察覺到周言晁的靠近,抬頭看到那張臉,被這麼近的距離嚇一跳。
周言晁手扶在謝諶的下頜處,淺笑著處,眉眼透著親昵,“世上任何人都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唯獨我不會,請全身心信任我吧,寶貝。”
“……滾。”
謝諶今晚也是真的好脾氣了,應該是因為周言晁下跪那一次,他現在也沒怎麼和周言晁動怒,頂多忍不住了才懟回去幾句。
“你說什麼原因,會給他人注射變性試劑?”謝諶問道。
周言晁:“他人?報複?”
“陳侑說,也有可能出於愛?”
“愛?出於愛為什麼非要變性?”
“大概是,alpha的腺體不能留下標記的痕跡?隻要變性成omega,那就可以了,就像在自己的東西上寫名字一樣宣誓主權。”
想到這兒,謝諶一陣惡寒。
變性試劑真的是為人類解放而研發的嗎?
“alpha不能留下標記的痕跡又怎麼樣?”
“嗯?”
“又不是不能做標記,隻是標記了咬痕會很快消失而已。日日夜夜反複標記,你不覺得這是一種隻有兩個alpha戀人才能體會到的情.趣嗎?”
“……”謝諶沒明白哪裡顯得情趣了,每天都做標記累不累,“瘋子,還好我不是alpha。”
“神經,我也不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