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卞業晴,此刻正麵臨人生最艱難的………
學習時間。
我錯了,我還是太天真,以為之前不愛學習,是因為小說強製性,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真的就是單純不愛學罷了。
“這道題還是寫錯了。”傅以恒用紅筆在試卷上圈出了一道步驟,清俊的眉眼間一片凝重。
可能他的確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同一道題能錯四次的刺頭。
我機械一般的抬起頭,近乎呆滯的要接過他手上的試卷再重寫一次。
接過試卷、重新寫、重新錯,已經成為了我新的肌肉記憶。
太可惡了,明明我以前的肌肉記憶是打遊戲怎麼閃避、放大招、拉仇恨的。
“算了。”令我驚訝的是,傅以恒這一次並沒有把試卷再遞給我,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
傅以恒揉了揉眉心,看向我的眼中是一片無奈,但語氣依舊溫和:
“你並不適合不斷地重複,個性使然吧,你也許天生就不是這種條條框框的人……”
“謝謝你的誇獎。”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用來填補這些天的悲傷。
小弟們都看著這邊,我隻覺得這些天來,身為大姐頭的威嚴一下丟光了。
“既然這樣……換種方法吧。”傅以恒起身,將試卷放在了我的桌麵上。
試卷上一片可悲的紅色海洋,數量之可怖讓人頭暈目眩。
可儘管卷麵再亂,傅以恒也能直重要點的圈出錯誤的步驟,在旁邊寫上批注。
我大為驚訝:“換一種?還能換的?!”
那我先前做那麼多試卷是為了什麼?!
“對。”傅以恒站在我的桌前,背對窗外灑入的一片霞光,一片緋色中,他的輪廓變得模糊。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原因,此刻的他看起來出奇的溫柔。
就好像……現在的他眼中隻有我一人,能夠包容我的一切,就算是現在不學無術的我。
無論是怎樣的我。
在那一刻,我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一瞬。
“如果卞業晴你一個人並不行,那就激發你的好勝心吧。”
我詫異地望向他,頭頂緩緩打出了一個“?”
傅以恒笑的依舊很溫和,也到不出任何其他心思,但我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後背發寒。
等等。
什麼叫做激發我的好勝心?
我聽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傅以恒一秒的話讓我本來就不多的濾鏡碎了一地:
“你的成績,應該不會比不上九班的同學吧?我認識一個九班的同學,還算是他的半個課後家教。”
“所以?你的意思是?”
九班,全年級成績最差的班,真正的擺爛帶師聚集之地。
作為成績最差的班,它之所以會被全年級如此熟悉,其實並不是因為成績太爛,畢竟成績爛的也不少。
而是在去年,有個九班同學寫了個打油詩,還光明正大的貼在了校門口。
那首打油詩剛貼上去就被同學們摘抄了下來,儘管後麵九班班主任氣得親自上陣把那張紙撕了下來,也依然在全年級廣為流傳。
同學們紛紛讚歎作者的精神狀態。
那首詩最廣為流傳的版本是這樣的:
老師上課我睡覺,校長演講我發呆;
布置作業我亂寫,填空選擇猜一猜;
考試就是發病日,裝病假死醫務室;
上課如同青蛙湖,一到下課花果山;
畢不畢業無所謂,工地搬磚等著我;
要問我們都是誰,當然就是咱九班;
好家夥,還挺押韻。
而且這還是被傳了又傳、改了又改的版本,有些內容還被有愛心的同學和諧過,原作似乎更氣人,有目擊者爆料,九班班主任看了以後氣得追了此詩作者半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