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作是裝著一肚子怨氣離開涿鹿故城的。原本他想的是離開之前再去看看軒轅,順道問昨天晚上他有什麼事。可是,那些侍衛隻交給一道軒轅的羊皮信他後竟然不讓他進去,而且還說是軒轅傳話讓他一路順風路上小心。他聽後不明白軒轅為什麼不想見他,難道是氣他昨天隻想著睡沒理會他嗎?可是,也不能怪他吧,誰叫他在人熟睡時找來!想到這,薑作覺得自己沒錯。於是,他決定既然軒轅不見他就不見,他也懶得去見他。
軒轅站在涿鹿故城的城牆上看著薑作離開。他其實真的舍不得看著他離去的,早上薑作要見他時他差點心軟地想要宣他進來了,可是他還是狠下心來不見,因為他要薑作離開的這段時間想清楚他對薑作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因為作為王是不能受感情影響的,而他已經因為薑作而做了幾件他平時都懶得去理的事了。看著薑作那生氣地站在城門口用力地踩著泥地的動作,軒轅笑了。
薑作,當你回來時,你我之間還會像以前一樣嗎?
薑作一離開涿鹿故城就跑進了附近的樹林裡,他要乾什麼?這還用問,當然是恢複真身飛去了。要他走路去都不知何時才到,而且還有就是他不認得路!雖然軒轅曾經說過隻要經過大約30多個驛站後就會到了,驛站應該也是在城池裡,可是如果這樣以他的腳程走2個月都還沒有到!更何況他還要找路!現在他從天空上向北邊飛去,看到有人多的地方就問下,想來這樣會快得多。
就這樣薑作飛過高山飛過河流飛過森林飛過田野,一個月後終於讓他找到力牧駐守的邊境城池了。
這座城池名叫鑄鐵城,城裡的人大多都以手工藝為生,而且以燒鑄鋒利的大刀而著名。因此,這座城池是絕不能落入他國手上的,不然後果嚴重。薑作到達時這座鑄鐵城完全沒有準備打仗的緊張感,許多百姓還是在城門口的官道兩旁做著小生意。薑作注意到其中有一位肥胖的商人在賣他喜歡的那種閃閃的東西,於是,想當然地他已經被吸引得走了過去了。
“客官,你眼光真好。這可是本人親手所製,世上隻此一條!”胖商人看著薑作的樣子然後指了指台架上的一條琉璃珠手鏈。薑作拿起手鏈仔細看了看。
“好閃。不過好像沒有任何顏色,而且大多數珠表麵還有裂痕。唔,比起那隻琉璃杯差遠了。”薑作把珠子對著陽光看了看,有點遺憾地搖搖頭。
“客官,這你就不知了,透明色可是有護身護宅的意義,戴著會帶來好運的。而且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劉琳所作的琉璃杯吧?這個當然沒法和那個比了,劉琳可是我國最頂級的工匠,他的作品又怎麼會讓你買到!所以你還是死心吧。”胖商人不滿地說。
“可是,這有裂痕。”薑作不知劉琳是誰,可是這條珠鏈的確是不符合他要求。
“哼!不買就過主吧!要求這麼多!小本生意那裡能符合你的諸多要求。”胖商人不耐煩了,他開始趕薑作,薑作見他態度惡劣,也就生氣了,於是扔回給他後就向著城裡走了。
“哇。你不買要小心點咩。弄破了你可要買的!”胖商人目光深邃地看著薑作的身影大叫。
“力牧將軍。在下奉大王之命前來為將軍的軍隊進行祈福的。這是大王的密函。”
薑作進到將軍府見到力牧後就馬上把羊皮信遞給他。薑作還是第一次見到力牧,雖然大王大婚時力牧有回去過,但是兩人錯過了臉照的機會。薑作覺得力牧真的不虧是打仗的人,整個身形就像山裡的熊一樣高大,隻是臉看起來比較柔了點。他背部佩戴的重量十足的大刀,一刀砍下敵人肯定連骨頭都會被砍碎。對於這樣的人,薑作一向是覺得很好相處的,可是力牧出乎他意料的難相處。至於原因他當然不知是因為力牧聽信了風後的話,而且力牧與風後可是最好的朋友,那麼又怎麼會給好臉色薑作看。
力牧看了薑作的第一印象就是,風後說的話果然沒錯,看他那樣子,就一個靠美惑人的主。其實,薑作算不上美,隻是清秀而已。隻是力牧先入為主地認為他以色侍人了。力牧也少了一根腦,想軒轅他也不是傻子一個,他可是以天下為目標的人呢。
力牧接過羊皮信看了一眼,又一次想起了他臨回鑄鐵城之前見軒轅的那一次。當他向軒轅進諫說希望降薑作的職位時,軒轅那變的冰冷的眼神說出這事沒得商量的話時,他簡直覺得軒轅要殺人了,這簡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因此他怎麼也不能相信。
“薑祭師,雖然大王批準了薑祭師跟隨出征,可是在下還是奉勸薑祭師留在鑄鐵城吧。畢竟祭師身嬌肉貴,如有怠慢,在下可擔當不起。”
“這不用擔心,在下的安全不用將軍理會。”薑作聽不出力牧的言外之意,於是說道。
“還有,祭師在出發前的一切生活所需請恕在下無能,因為朝廷支付的軍費不能胡亂支出。”力牧還是臉無表情地看著薑作。“因此,祭師也不能住在將軍府。”
聽到這裡,薑作明白力牧是有意要趕他走了!他很生氣,而且那些氣又無處可發。
“哼!既然將軍那麼吝嗇,在下也不會強人所難,就此拜過。”
薑作說完轉身直走出將軍府,可是他又不知去哪裡才好。
死力牧!你這麼個區區低賤人類也敢這樣對本大爺我!看來不給點顏色你看看就會以為我怕了你吧。哼,這裡不是王都,軒轅管不了我,那麼力牧你就準備好處理麻煩吧!哈哈。更何況你們人類的戰爭隻要我動一個指頭就可以消滅你們所有的戰鬥力了,所以就算少了你力牧,勝利也會屬於我的!
心裡想著如何製造麻煩的薑作這時覺得餓了,可是他帶來的乾糧也已經吃光了。
坐在客棧裡吃著小食喝著酒,薑作才感覺氣消了一點點。
這時客棧走進一個人,那個人背著大包小包的,走路緩慢。原本這時候沒什麼人的客棧今天竟然都滿座了,那個人左看右看,終於在薑作這裡停住了視線。因為現在客棧的隻有薑作這張是他自己一個坐的,所以那個人就走了過來了。薑作他原本以為這個人一定會問他願不願分一半讓他坐的,可是那個人根本就沒問而是直接坐在了他旁邊。要知道薑作原本就討厭陌生人,再加上原本的心情就糟糕。
“喂!你看不到這裡有人嗎!”
“看到。”那個大約20多歲的皮膚黝黑的人邊說邊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腳旁,然後就自顧自地把桌上薑作喝的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完全沒有理會薑作。薑作生氣極了,想不到隻是今天一天而已,已經可以遇到兩個讓他頭痛的人,而且這個還是陌生的人!
“看到你還坐下!而且還喝我的酒!我和你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