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還有那些投降書沒處理完。
薑作原本想要說的話再看見蚩尤想要殺人的目光後部敢說出來了,隻好閉上眼。蚩尤接過薑作的話繼續說:“不用可是了。薑作,你再可是下去,我可就要拿任姒出氣了。”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拿我身邊的人出氣。”薑作壓低聲音喃喃自語。
蚩尤聽明白了,他雖然不喜歡薑作把他與軒轅作比較,但也不想追究薑作的話,於是決定忽略。看著薑作的眼睛下掛了大大的眼袋和黑眼圈,臉色蠟黃,嘴唇蒼白,蚩尤不忍再看下去。他從袖裡拿出一小瓶白色的乳液出來,用食指撚一點輕輕的在薑作的眼睛周圍擦了擦。薑作感到眼睛一陣濕潤,他的眼皮剛想睜開,蚩尤的聲音就響起。
“不要動,就這樣閉著睡。我幫你擦了護膚的藥,不然你出去後其他人都會以為見到鬼。”
“過分啊,蚩尤。雖然我的黑眼圈眼袋是大了點,也不至於像鬼吧。”
“你多久沒照銅鏡了?”
蚩尤聽了薑作的話,乾脆把薑作的整個臉都塗上了。薑作感到十分舒服清爽,想起他自己來到陳國後除了必要的節日整理儀容外,隻要在這個議事廳沒有見外人的話,薑作就很少理會自己的外貌到底如何了,頭發隻是胡亂地一紮根本不用梳,衣服就這樣一套不用挑,臉也是這樣用水隨便洗洗就可以。想到這,薑作現在真的希望自己能馬上睡過去。
“真不明白宮裡的仆人是如何做事的!難道是沒人服侍你嗎?”蚩尤想了一下也覺得沒可能。
“。。。呼。。呼。。。。哬。。哬。。。。”薑作裂開嘴,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薑作不敢回答蚩尤說那是因為他自己不要人服侍而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所以隻有裝睡著了。
“薑作?睡著了嗎?怎麼這麼快?剛才叫你睡你還這的那的。”
蚩尤把乳液放在薑作的床頭前,然後用手輕輕地為薑作按摩頭部。
“睡吧,你也太累了。”
薑作聽著蚩尤那像催眠一樣的聲音,身體自然地放鬆下來,不久就真的睡著了。
“陳國那邊如何?”
“據傳回的消息說祭師已經取得實權,而且還開始了對周邊國家的侵占。現在南邊幾乎是能與陳國對抗的國家都已經投降。陳國現在已經成了南邊的主。”
“除此之外?”
“還有,據聞陳國能有如此勢力是得到了九黎國的幫助。”
影子跪在地上,聽著軒轅不冷不熱的話,嚇得冷汗直流,生怕說錯一句話惹來殺生之禍。
“退下吧。”
軒轅看了桌上那一幅用羊皮所畫的地圖,地圖上原來分屬於西陵、方蕾、彤魚等的地方現在都已經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而拚入了有熊國,現在隻有在地圖中間的把北與南分開的九黎國分外刺眼,軒轅用竹刀狠狠地插進了九黎國的那一塊。
“蚩尤!為了那個薑作,你與我作對,值得嗎!”
蚩尤看著薑作漸漸平穩的呼吸,知道薑作熟睡了。他輕輕地握著薑作溫暖的手,感受著薑作還在他身邊的溫度。薑作睡著的表情並不好,眉頭都是皺著的,嘴唇都是緊緊地咬著。蚩尤知道現在的薑作必定是在痛苦地忍耐著痛,因為他蚩尤騙了薑作,他根本沒有研製出解藥,他真的很恨自己,想自己還被人稱為用毒高手,現在就他那愛戀的毒就已經讓自己束手無策。愛戀毒發作時到底會如何,那是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而且還不能殺了愛戀毒的主人,不然中毒者也會死去。隻有這條,是蚩尤無意中得知的,這就是使他不能刺殺軒轅的原因。
薑作的頭開始冒汗,嘴裡竟然開始說起話來。“冷。很冷。”薑作說著,身體無意識地往被子裡縮了縮。蚩尤馬上發覺不妥,現在天氣這麼熱,怎麼會凍?他用手碰了碰薑作的額頭,發現非常地熱。
“真蠢呀我!薑作病了!”
蚩尤喂薑作吃了3棵藥丸後就拿來濕手巾敷在薑作的頭上。薑作病得迷糊,不停地說著胡話。
“軒轅。。。我沒有。。”
“軒轅。”
蚩尤聽到薑作不停地叫著討厭的名字,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可是他還是忍下來了,他在心裡不停地自我催眠:薑作不過是中毒了,中毒了!隻要我繼續努力找到解藥就好了,就好了。催眠到最後,蚩尤自己都不能確定薑作是否真的因為中毒而記掛著軒轅了。